她还醒着。
“娇娇……”
夏文学再一次轻轻地呼唤了司娇一声，但是却仍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是选择……无视我到最后吗。
夏文学沉默良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他缓缓伸出手，先是攀上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便暂时没了动静。
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一样，夏文学的动作一顿，等待着司娇的反应。
没有反应。
她还要继续无视下去吗？
那——
夏文学压上前，再更进一步，将司娇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司娇又是一颤，她有些紧张地攥紧了小手。
“娇娇。”
再一次地呼唤，仍然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夏文学微微垂眸——还是不肯回答吗？
那……
“我就不客气了……”夏文学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说完，他的手终于下放到腹部的位置，从睡衣的下摆处摸入其中，触及了女孩白皙温润的肌肤。
怀中的司娇再次微微一颤——这一次比起前两次，都要更加明显。
司娇微微张嘴，呼出沉重的一口气。
还是无视。
“你还要无视我吗？”
继续提问，得到的，仍然是她不变的沉默。
夏文学也不再多说，他的大手缓缓向上挪动，并随之将睡衣也给一并拉上。
他感觉到了，司娇逐渐紧绷着的身子。
终于，手指指背处触碰到了一阵柔软。
“嘤……”
她的口中终于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娇吟。
但这之后，她仍然紧咬红唇，不肯有所动作。
到这里，夏文学已经有些迟疑了。
已经到这一步了，她还是不愿意做出什么反应？
若之前还能理解为是想要生气的无视，那到了这一步，若她生气的话，应当阻止自己才对吧？
但司娇没有动作。
夏文学不禁有些迟疑，但片刻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下一刻，他大手，五指山便这么压在了司娇的胸前，将山岳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心当中。
“……！！！”
司娇终于睁开了眼，颤声道：“等……等等……”
“你终于肯说话了？”
听她终于开口，夏文学立刻松手，收回手的同时还顺便帮她把衣服给拉了回来。
司娇转过身，仍躺在床上，但却抬起手护在了自己的胸前，一边缓缓向后退，一脸警惕地看着夏文学。
“变、变态……夏哥你这个变态……想、想要对我做什么……”
她有些糯糯地缩了缩头，似乎真的很怕夏文学对她做什么。
夏文学没有逼上前，就这么侧躺着看着她，轻声道：“我就是想要，和你聊会儿天。”
“你还愿意叫我夏哥……我很开心。”
“……！”
司娇神情飞速地变换了一下，她立即再背过身去，慌张地解释道：“那是因为叫习惯了！一时之间改不了口而已……”
“夏文学你这个变态！终于不打算掩饰自己的真实面目了吗？之前在我的面前一直装出一副好男人的模样肯定让你觉得很累了吧？啊啊——真是的，辛苦你在我的面前伪装了啊！”
“对，我就是这样子的男人……失望了，对吧？”
听到夏文学就这般坦率地承认了，司娇娇躯又是一颤，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低下头。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子的人。”她的身后，夏文学的声音接着响起：“但以前……至少在与你分手前。”
“我始终都只喜欢你一个人的娇娇。”
司娇美眸微微颤了颤，她猛地坐起身，低喝道：“那为什么——！”
“为什么那一日，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你答应的那么迅速！”
“为什么那一日，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你满脸的毫不在乎！”
“为什么那一日，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你连问都没有问过！”
“为什么！”
司娇紧咬着红唇，不解地看着身边的夏文学。
夏文学跟着坐起身，意外地看着眼前的司娇。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啊！”司娇见他也坐起身，直视着自己，忍不住地低下头，错开了与他的视线：“为什么啊……”
“……因为，我害怕。”
她设想过无数的夏文学的回答。
他当时移情别恋了，又或者是转移话题，又或者用蹩脚的理由解释当时自己的行为。
但，他却给出了一个司娇从来没有想过的回答。
她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夏文学。
“害怕……？”
夏文学轻轻点了点头。
“你……害怕什么？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害怕听到分手的原因。”夏文学面不改色，淡淡开口说道：“我害怕听到，听到你说，你喜欢了其他的男人。”
“我害怕听到那句，夏哥，我果然还是把你当做青梅竹马而已。”
“我害怕。”
“所以我宁愿，就这么接受与你直接分别。”
“所以我宁愿什么都不过问，至少什么都不问，还能在我的心中……有一丝留念。”
诶……？
就因为这？
就因为这？！
司娇捂着脸颊，抵着脑袋，颤声道：“这算什么啊，这个回答……”
“那么我们分开的那一年……不是完全没有必要吗……”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夏文学低声道：“如果不是娇娇你那一日说了要分手的话。”
“我就不会去天台之上了，也就不会遇到琼了——那样子的话，那一个雨夜，琼就会从高楼之上坠下，成为一滩冰冷的尸体。”
“天台上……？去天台上？！你当时去是要做什么！”司娇微微一颤，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紧接着追问道。
“你也应该回答一下我一直在意的问题，不是吗？”夏文学微微侧目，躲开了她的视线：“那一天……”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分手？”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都无比在意，困扰着他的问题。
但当二人再一次在一起后，没人再提起那个雨夜。
本以为，那个尴尬的雨夜，会这么给二人彻底丢弃，埋没在过去之中。
却不曾想，现在的他们，就要一同回到过去那个雨夜，给出对方，自己的回答。
司娇看着眼前的夏文学，抿了抿红唇。
于是她回答了。
回答出了那个一年多以前，她想要告诉他，却没有说出口的答案。
“我想要，客观地审视你我。”她轻声道：“那些日子，我一直都想要成为配得上你的孩子。”
“我努力学习，努力歌唱，努力舞蹈，努力演戏——我尽我所能的努力着，却还是觉得，你是那般遥远，那般无法接近。”
“我，想要成为能够站在你身边，与你互相支撑着的人，而非小时候那个……在你面对车祸时，却什么也做不到的孩子。”
“我想要……与你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