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季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这个请求，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过去白行之就经常联合其他人，把莫季当芭比娃娃一样疯狂换装拍照。
鬼知道她会拿出什么衣服。
“啊，徒儿看不到师傅的换装好寂寞呀。”白行之见状，直接无视莫季的提问，双手摆在胸前，身子一晃一晃的开口说道。
莫季清楚，这是白行之进入摆烂状态，如果不付出足够的利息，恐怕今天自己真的要无功而返。对方也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用长辈的身份强迫她，那样子只会适得其反。
罢了罢了，今天就最后一次越过底线吧，今天弄清楚发生的事情后，确保女儿的安全，就和过去说再见，彻彻底底的摆脱魔法少女的身份。
见莫季羞愧的点点头，白行之兴奋的拍拍手，办公室的一堵墙忽然消失不见，一个摆放着各种各样女装的衣柜映入眼帘。
各式各样的风格，从左到右，清纯到开放，布料是越来越少，到最后的衣架上就只有几根绳子。
堪称服装界的王之宝库。
“师傅，你先去洗个澡，让徒儿来帮您好好挑选现在最适合您的衣服，放心....”白行之直接略过左边的衣服，目光一直在右边只有一块布为水准的衣服上徘徊。
“泳装围裙的话，六年前好像拍过了，死库水也是一样，女仆早就看腻了。三点式不错，这身巫女服也不错，吊带袜和白丝选哪一个呢，虽然师傅的脚加上白丝是绝杀，但是我一直想看师傅只穿吊带袜来着。”白行非常纠结的咬着嘴唇，师傅的穿着可是比守护世界还要重要的事情。
莫季低着头，悄无声息的走到白行之的旁边，接过对方手里面的衣服，在白行之充满期待的目光中，莫季抬起头，眯着眼睛歪脸一笑。
在一番激烈的摩擦运动下，莫季站了起来，叉腰站稳，呼出一口气，随后径直走到最左边的区域。
若不是现在是在明日塔内部，不能太过张扬，否则一定一把火烧掉右边这些伤风败俗的东西。
至于白行之，她已经被莫季用自己选的衣服捆成粽子，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绳子就是用来捆人的，为什么要穿呀。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呀。
莫季的手一件一件翻过衣服，路过一个黑白女仆装的时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沉思片刻后，她把这件衣服拿出来。
相比较右边出现的女仆装，这件衣服明显更保守，脖子以下没有一点露出的地方，裙子也完美遮住大腿，最重要的是，这件衣服的款式是二十年前的。
“小季，来来来，戴上这个发带....嗯！太对了！太对了！！！白丝女仆萝莉简直就是宇宙无敌世界第一巨它tm可爱。”
当初和老婆樱琉第一次出去约会，被对方要求强制穿上的，那个也是自己第一次非战斗的情况下穿上除了魔法少女服装外的女装。
那段时光想想虽然羞耻，但也是战斗之余为数不多的温馨。
因为这个款式是在动荡时候出现的，所以保守的同时也不会有很多杂七杂八的配饰，甚至可以单纯看作是黑白配色的连衣裙。
记忆中，自己就穿过这种款式的女仆装，一次是第一次和樱琉约会，还有一次就是五年前....
“果然，还是小季你最适合穿女仆装了。”
红色的血幕笼罩了莫季的回忆，手中的女仆装在她的眼里面，忽然变得血迹斑斑，当莫季再次眨眼过后，一切又都恢复正常。
我到底在做什么，不是说好要和过去告别吗?
莫季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太过无能了。
最终，莫季还是将这件衣服放回原位，
选择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色连衣裙，顺手从底下的抽屉里面拿走一个学生款式的文胸和胖次。直视白丝几秒后，还是抽出一对来。
别问为什么那么熟练，成为魔法少女接近十五年，女装什么的早就不存在第一次，她也不是以前那穿个裙子都要担心底下漏风的小男生了。
挑选好衣物后，在白行之的指引下，成功找到了办公室的浴室。
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明日塔的办公室还是小巷子十块钱一晚上的旅舍，总之这一切发生在白行之身上都是有可能性的。
白行之像一个毛毛虫一样爬了进去。
堂堂明日塔域的管理者，被誉为现存最强大的魔法少女被莫季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出来！
“师傅好残忍，徒儿只是想再一次和师傅洗鸳鸯浴而已。”
白行之可谓是泪眼汪汪，但是反锁浴室的莫季鸟都不鸟她。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自己现在是纯洁的小猫娘，但也是有妇之妻，精神和肉体上都不能背叛死去的樱琉半分。
浴缸里面，莫季整个身子躺在水池里面。
果然，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自己的徒儿依旧如同以前一样。
原本担心她会因为体会到权利之后而性情大变，结果还是和过去一样呀。
在劝阻她不要让小柒成为魔法少女后，就可以真正安心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莫季微笑的躺在浴缸内，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安逸
白行之见无法占便宜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身上束缚她的衣服也如同泥鳅一般滑落。
“我还以为师傅会选择这件衣服呢，亏我还特地让最顶级的工匠做出这个款式的女仆装。”
白行之小心翼翼的捧起这件女仆装，有些遗憾的把它叠好放回衣柜里面。
随后她捡起这几件被揉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莫季的手法太过粗暴，导致原本紧致的衣物上面布满了褶皱，有几处还被斯出口子来。
“不完美了呀，连照片都还没拍呢。”白行之看着那刺眼的裂口，厌恶的神色在其脸上流露，“真是丑陋呀，原本你们还可以作为装饰寅虎师傅的存在，可结果变得如此不堪”
几件衣服被白行之握着手上，朝着被莫季打开的窗户丢了出去。
“在我的收藏品中，已经不需要你们的出现了。”
一阵狂风吹过，将几件衣物吹到高空中，离开明日塔的那一瞬间，它们全都化为了白色的羽毛散落，在飘落向地面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所有的羽毛全都受到魔力的指引，齐刷刷的飞向不同的地方。
小巷子里面，一个喝醉酒的路人瘫倒在路边，此时他的影子像有了生命一样，蠢蠢欲动的站立起来，张开黑色的双臂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噬面前的宿主。
无数道白影闪过。
骸兽化为飞灰消失不见，地面上的醉汉也长眠不醒。
红色的羽毛直挺挺的扎在地面上，随后消散不见。
白行之端起已经变味的咖啡，站在窗前，将塔域里面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夜之间，明日塔域内被骸兽寄生的上百人，全都被数十根羽毛贯穿。
品了一口咖啡，白行之皱起了眉头。
“白，莫柒那边已经准备完毕了。”
一只粉色的兔子跳到白行之的肩膀上，一阵旋涡般的光晕闪过，原本粉色的兔子变成了白羽黄瞳的鸟。
白行之把茶杯伸出窗外：“哪怕仅仅只有几分钟，原本醇香的咖啡也会变得如此苦涩。”
咖啡顺着明日塔流下，在法阵的作用在一点一点蒸发在空气中，握着茶杯的手包裹上白色的魔力，直接将价值几千的茶具粉碎成能量体。
一个白黄色的照相机凭空出现在白行之手中，对准底下的城市。
咔嚓一声，一个灯火通明，大街小巷都充满笑容的照片从相机里面吐出来。
照片很细致，几乎这个城市所有风景都详细的出现在相片中。
只不过照片上没有小巷子里面的血迹，现实中因为吵架被羽毛连带骸兽一起贯穿的两口子，在照片里面却相互拥抱，和和睦睦。出租屋内因为啃老而横尸桌前的宅男，相片中却带着微笑迎接自己的父母。
真美好呀，照片中的世界。
白行之的黄色瞳孔散去，红色的眼睛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