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柏荷对那位女宗主十分佩服,从一个几千人的小宗门,不出十年便可名扬天下,这可以说是个传奇。
她同样也好奇,既然天山琴女阁没有保命手段,又如何预防觊觎她的各大门派呢?
那些花边新闻,柏荷知道多数当不得真,一个能将宗门发扬光大的女人,自然也知道与那些宗门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接着,她们逛了藏宝阁,柏荷只看见一排排空荡荡的架子,她在架子上只找到了灰尘和一块年代久远的墙皮。在金库中,她从类似老鼠洞内找到了指甲盖大小的水灵石。
灵石是修真界的通用货币,而金银则是凡间货币,一个富饶的宗门两样皆不可缺。
“这里面的东西呢?”柏荷觉得作为宗主有必要知道宗门重要财务的去向,这一排排货架总不至于一直都是空的吧,这上边还有各种物品存在的印记呢!
“师姐,这里的大部分灵石已经消耗干净了,新一代弟子的衣食住行,加上培育她们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材料。加上宗门的日常开销,我们的余钱所剩不多了。”宫幼羽惭愧的低下了头,毕竟算是她失职。
“一颗灵石都没有了吗?”
“还是有的,只不过师妹们都不愿意听从我的,所以各个峰主分走了。”
柏荷想到一件事,书中也说到,其实琴宗就是剑宗的外门弟子,没有琴宗剑宗就断了大部分经济来源。
前几年还不明显,这几年几乎都在消耗老本。
大宗门有拜师礼,还掌控着城镇和村落。像她们这种十万大山中的隐世宗门,又需要婴儿为弟子,就断了这两项经济来源。
“我们不是有养颜丹和延寿丹吗?”柏荷想起玄阴宗最大的依仗就是美颜和寿元,一个是女人的本钱,一个人修士的本源。
真正掌握了养颜丹和延寿丹,经济就会像滚雪球一样滚滚而来。
“我们的灵田和丹炉只够炼制少量丹药,更何况我们的人手也并不够啊!”宫幼羽不是没想过,只是以她的威信和地位,不足以支撑宗门如此大的变革。
“人手的话,巡幼峰和外事堂的弟子可以担任,多学一门手艺。”
当宗主柏荷知道自己是花架子,但师妹们愿意去聆听,愿意去尝试,她才能鼓起勇气向前,而不怕试错。
柏荷接着说道:“我们宗门几乎满员了,再扩大可能就要建设到阵法之外了。宗门发展在精而不在多,更何况阴年阴月最近也不好碰。没有新弟子,巡幼峰就闲置了。”
“而我们的外事堂不用建设新房屋,而且也不用出门采购。正好适合潜心炼丹。”
外事堂自然不用采购,因为她们人懒,加上并不想与俗世过多接触,这违背祖训,也对修行不利。
所以她们直接从对面的宗门处购买了……
“这到也行,本来她们本身就会这些丹方。延寿丹需要元婴级修士,但劣质的只需要金丹级便可,养颜丹就更简单了,稀释后的丹药筑基期便可炼制了。”
“我们可以稀释丹药,然把丹药的价格抬高,专门卖给俗世中的贵族和寿元将近的中小型宗门!”
师妹们激烈讨论,柏荷不住点头,孺子可教也。
物以稀为贵,这不狠狠的黑他们一笔!
哪知宫幼羽突然歉意的对她说道:“师姐,你一定非常难过,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不能享受到这些丹药带来的便利。但我们也要生活,实在逼不得已啊。”
不是她们印象偏差,而是柏荷病前一直表现的善良、正直,病好后得到系统的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些用力过猛,让师妹们以为她转了性子。
“师姐,xiong怀天下,我等佩服不已啊!”那个师妹说着特意看了眼柏荷的xiong怀,不过柏荷如今包裹的严严实实,到底是谁坏了大家的好事!
“师姐,放宽心吧,那些贫民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
谁!
站出来!
到底是谁担心那群刁民了!
贫民本就吃不饱腹,让他们美容养颜就是天方夜谭,多给他们一顿饱饭,比十颗丹药更让他们满足。
而且在这乱世,他们能过完自己本身的寿元,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这个世界本不存在公平,人命如草芥,踏入仙门全凭气运。
“但我们怎么卖这些丹药呢。我们是隐世宗门,如果与凡世接触太过频繁,那我们的修为也会像逆水行舟,逐步倒退。”
柏荷小脑瓜子快速旋转,又致敬了一回中子星:“我们可以与对面宗门合作啊,把丹药转卖给她们,让她们帮我们经销。”
“那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
“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对面有人力,有市场。指望这二百人,就算全部下山,也杯水车薪。
除非再招收新的外门弟子,这样没个十年、八年摊子根本铺不开,她们也免不了与俗世接触。
所以只能让一部分利,互相合作,互惠互利,双赢的局面。
“这事先不用急,等过些时日,我亲自去见齐宗主,也向她对宗门经营方面讨教一二。”柏荷对这位齐宗主好奇得紧,想一睹真容。
“师姐糊涂啊!此事万万不可!”
“师姐想去就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
“谁都能见那个妖女,唯独师姐不行。”
“师姐,相信我们不会害你的,我们自有我们的理由。总之你去见齐宗主这件事万不可行,以后也别再提了!”宫幼羽一脸严肃认真,毫不退缩的模样。
“你们……”
见反应如此强烈的师妹们,柏荷知道这里面有事啊,而且还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好在她知道,原身和齐宗主并无私情。
严肃认真的讨论后,炼丹这件事暂时压后了,一切都等到柏荷和大徒儿比试之后再说。
这件事对宗门来说,可能是大事,也可能是小事。
晚上,柏荷独自行走在玉珠峰归途的小路上,暗自思考着。
她决定尝试练习灵气的掌控与应用,以免明晚比试时出大丑。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虽然她也知道没有系统辅助,基本不可能存在任何胜率。
“怎么笨手笨脚的,你是来堆雪人的吗!”不远处,两个粉雕玉琢的八、九岁小女孩起了争执,互相用小手笨拙的推搡着对方。
小孩子就是可爱,柏荷父……母爱泛滥。
童年阴影是一辈子的伤痛,可不能认为这是小打小闹,所以柏荷决定上前制止。
“我看你才不是来堆雪人的,你你!”另一个小女孩带着哭腔怒指对方:“你是来拉shi的吧!”
砰!
一声巨响入耳,一次绝不平凡的出掌,由一个女童击打在另一个女童的腹部。
柏荷只见女童犹如出膛子弹,倒飞七、八米远,跌落在地,又滑出一两米远,溅飞大片雪花,分割积雪,在地面形成一条沟壑,直到头部撞击在一颗银白色的雪松根部时,才得以停止。
“你没事吧……”
柏荷还没说完,只见倒地女童,一个鲤鱼打挺,从雪堆站起,没事人一样拍拍pi股上的积雪。
奶声奶气的开口:“拿命来!”
她抽出腰间软鞭,将一手软鞭舞的密不透风,但场景却异常违和!
显然这里的孩子不一般,她们从小便在各大峰旁听,这个年龄段已经是练气中期到后期了。
柏荷停下了脚步,我承认是我走错路了,我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我可不是真的圣母,我不是“圣”,我更不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