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的身体怎么样了?”

“就是发烧,给她敷了冷毛巾,先降降温。”夏文学说着转头看向屋外,那仍然不见停止的暴风雪,不禁轻叹一声:“真是的……不让人省心。”

黎兮微微垂眸,忍不住有些疑惑地轻声问道:“那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注意感冒了呢……”

夏文学嘴角抽了抽。

有关于这一点,他实在是没法给自己的妈妈作出解释。

至于墨染与庄雨霞,则隐隐感觉出了什么,

黎兮做完早饭后,夏文学便端着早餐上了楼。

这是黎兮专门给她准备的,让生病的她也能好好吃下去消化。

推门而入,司娇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来,喝粥,把身体养好先。”夏文学走到床边,将餐盘放在了床头柜上方,轻声道:“不要跟我这种人怄气,把自己身体给搞坏了。”

“煮饭的是我妈,你讨厌我,总不至于讨厌我妈煮的饭吧?”

“……”

听到这话,司娇美眸颤了颤,片刻后,她摘下额头上的毛巾坐起身,一言不发地搬过了餐盘,放在自己腿上,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她多少还是有力气的,若不然,也没法一早上拿着菜刀来恐吓夏文学了。

她就没有考虑过,如果第一个下楼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的结果吗?

夏文学将她摘下的毛巾放到了一旁的水盆里湿了下,便一言不发地转过头,看着司娇喝粥。

司娇被他看得不自在,撇了撇嘴,小声道:“你干嘛一直在这里看着……”

“对于拥有自杀倾向的对象,不能轻易地放松自己的警惕。”夏文学低声道:“从琼那里,我已经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了。”

“谁知道这些人会在一个人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做出什么事请来……”

闻声,司娇嘟起小嘴,认真地反驳道:“第一,我没有自杀倾向。”

“第二,我没有情绪不稳定。”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夏文学一挑眉,淡淡道:“总之,我不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屋里呆着。”

“那就换个人看着我!”她冷哼一声,别过了脑袋:“总之那个人,不许是你!”

“现在看到你,我就喝不下粥,一口也喝不下,恶心!”

说着,司娇的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厌恶之情。

厌恶……

夏文学愣了愣,俊俏的面容上,少见地浮现出了无比失落的模样。

“啊……”

司娇僵了僵,似乎没想到,夏文学会露出这样子的表情。

“……我知道了。”夏文学站起身,低声道:“我去找琼上来看着你吧。”

“……哼……”

她没有阻止夏文学的举动。

夏文学离开了,不一会儿,便变成了司徒琼回来,她坐在另一张床上,面朝司娇的方向,双手抱膝,小声喃喃道:“为什么我要负责这样子的任务啊……”

“我还是无法理解……”司娇猛地看向司徒琼,颤声道:“小琼,你能够接受吗?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接二连三地喜欢上其他女人,而且……他竟然还想着要给她们合理的名分!这不过分吗!”

“也许未来,会有第五个女人、第六个女人、第七个女人……这种事情,你不介意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当然很介意了。”司徒琼的俏脸一愣,沉声说道:“我可不会允许学长随意花心去找其他女人的,如果敢的话……”

说着,司徒琼眼眸中的冷意越发鲜明。

但不一会儿,她又将眼中的冰冷藏起,起身收司娇已经吃完粥了的碗勺,道:“不过,如果是现在这个四个人的话,我可以接受。”

“可以……接受?”她一脸震惊地喃喃道。

“说到底,司娇你完全不能接受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我们俩地位互换的话,我或许会比你闹得还要凶呢。”司徒琼叹了一声,说道:“我只不过是先比你更早的知道了真相。”

“然后……比你更早的接受了现实而已。”

“你……就一点也不介意?”

“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司徒琼轻哼一声:“不过……”

“如果我是庄雨霞,或者我是墨染的话,我也会希望,学长能给我一丝机会吧……哪怕,所占据的只有一小点的爱。”

啊啊……无法理解,自己根本无法理解!

光是将夏文学与司徒琼分享,司娇就已经无比忍痛割爱,百般说服才说服了自己。

结果现在告诉自己,还有两个人?

哪怕那两人,自己熟识,她也没法接受——这根本就是狐狸精在偷情!

墨染也好,庄雨霞也好,她们两人,竟然会做出这种行为……

司娇重新躺下在床上,随即侧过身来,又缩成了一团。

我应该怎么做……

……饶是过去的分手,她与夏文学所做的处理,也只是双方都刻意地模糊了过去那一件事,宛若不存在一般。

那这一次呢?

主动权在司娇的手中。

这一次,是夏文学有错在先。

原谅与否,接受与否,选择权,都在司娇的手中。

司娇翻了个身,抬眸,看向了坐在另一张床上的司徒琼。

“小琼。”她低声问道:“如果是你站在我的位置的话,你会怎么做……?”

她并不怨恨司徒琼。

如果她是司徒琼的话,也许,她也会替夏文学保守这个秘密。

闻声,司徒琼跟着躺下,看着司娇的方向,说道:“我会杀光她们。”

“诶?”

“杀了所有人,今天,现在。”司徒琼露出一份无比纯洁的笑容:“然后,只留下学长一个人……”

“欣赏着他对我恐惧又憎恨的模样,他一生中都会活在我的阴影之中,一生都会记住我……”

“无论什么时候,是醒着也好睡着也好,他都会记住我的,这样子,他就不会再劈腿了吧?”

司娇轻轻颤了颤,她发现,自己与司徒琼比起来,还是好不少的。

至少,自己也只是想要稍微吓唬一下夏文学而已,并不打算真的伤人——但司徒琼说这话,就仿佛不是在开玩笑一般,只是她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司徒琼的答复,自己肯定是没法参考的。

也就是说这一次,答案需要靠她自己寻找出吗?

司娇翻身背对着司徒琼,合上了眼。

啊……

累了……

先不要思考这些,休息吧?

嗯……

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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