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秋榆听到了暖玉平缓的呼吸声,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车外的鸟叫和虫鸣一直都在,他坐在位置上,看看呼呼放出的暖气和已经干掉的衣服。

秋榆小心翼翼地把上半身伸到前座,关掉暖气,看一下中控,已经快十二点了……

秋榆摸摸裙子,已经干掉了。

转身时下意识地看向暖玉,光滑的双腿蜷缩着,十只晶莹剔透如白玉的脚趾缩在一起,还有白色带着点丝边的内裤,在昏暗得只有一丝灯光晕染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涩情……

眼睛像火烧一样,秋榆赶紧窝回小角落里躲好,心里那份已起的悸动却怎么也赶走。

他把车窗摇下些,却一点风也感觉不动。

热还是一样的热,秋榆把手伸出窗外,没入黑暗中…是有风的,但吹到身上好像更热了。

热的不是皮肤,这股热劲是从身体内部发出来的……

秋榆抓着皮肤,把领子扯开些,脑袋往车窗外伸,裤子却顶在车门上,痛得又缩了回来。

“好痛……”秋榆闭眼皱眉,用手摸摸。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下的原来是这种东西!

秋榆气得牙咧咧,然后……

手拿不开了,好像粘住了,碰一下,身体里的躁热少了些。

好丢人……

她没发现吧?

秋榆从背后的车座上探个头,人没醒,但她已经从侧躺改成翻身躺了,下塌的高峰把眼睛粘了一会儿,

手里工艺更好了……

好丢人……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而且脑子里似乎不断被某种东西侵占了……

皮肤热得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山风从半开的车窗溜进来,秋榆克制地拧回头,皱着眉,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清凉。

似乎…一切都要结束了……

“你在干嘛?”

“呃呃!”秋榆吓了一跳,整个背后都凉了,头紧紧贴靠在车门上,满脸惊恐,两只眼睛睁成了红灯笼,膝盖还不小心撞到了某些软物。

长长的鼻息打在暖玉身上,秋榆脸真的能滴血了……

“你一直晃,我睡不着呀~”暖玉可怜巴巴地揉揉眼睛,“是不舒服吗?”

秋榆低着头,呼吸都忘了,磕巴:“对、对不起……”

我为什么要道歉啊?!!

秋榆回过神,看着一脸无辜的暖玉,伸手推她肩膀,暖玉一下子就跪直了。

秋榆眼睛猛地一睁,他想低头,但挪不开眼睛……

“好看吗?”

“你在那条鱼里放的这个……”秋榆拨开眼睛,感觉肺里空空的,这才想起要呼吸,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暖玉把座椅全放平了,把人拉到中央,放肆的目光在昏暗中审视着,手底下压着的,只是一尾浑身充满戒备的挣动身躯的鱼。

……

菲宣收到风声,集结了几个精干又忠心的队友,终于找过来啦,

远远地看到车光,有点遥遥晃晃的……

灰头土脸的菲宣脸都气白了。

两条岔道,分开去找,顺着大路跑了两个多钟,打了七十多通电话,最后才知道原来有条山路被略过去了。

好呗,回头进山路,路窄得跟没生过孩子似的,拋瞄一辆,打滑一辆,还有一辆车轮陷路缘去了,没办法,只能爬了……

哈~要不是看有车轮碾过的痕迹,她保准扭头就走!

结果人找到了,有点破破烂烂的车头,车灯有点像鬼打灯一样的晃……

焯……担心了一晚上,结果人家停车松林晚,玩得还挺嗨先。

麻了个把子……让我爬山很开心是吧?

连接个电话的工夫也没有吗?!!以前自己玩的时候也会接电话的啊!

“宣姐,我们不上去吗?”身后一个拿着小手电的短发女人憨憨地问。

“上啊!这么辛苦找到的为什么不上?”菲宣恶狠狠地掏出一颗小药丸,“你去,跟她说‘暖玉姐?累了吧?来颗金鸡白凤提提神治治腰’!”

“好!”女人二话不说拿过小丸子,小腿一迈就要上去。

菲宣姐竟然知道家主腰伤了……真厉害!

菲宣直接傻眼,慢了一拍才伸手拉着她的衣领,将人扯回来:“你疯了吧!真上去啊……”

憨憨女人挠挠头:“不是你叫我上去的吗?”

菲宣无语了,愣了一瞬,指着前面有些微微晃感的车:“你没看出来人家在干吗?”

女人认认真真看一眼,木讷道:“没看出来……”

“在办事啊!”菲宣在她额头上敲一个小包。

“呜呜!”女人委屈巴巴,“那为什么在车窗看不到人?”

“当然是把座椅放下去了啊,笨蛋!”

“哦!这样啊……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菲宣白眼都翻上天了:“你在这里守着,我回车上睡一觉。”

另一边,

东星群已经烧成骨头了,直接剩渣那种。

身为这次事件的间接受益人之一,秋卿的训练人田言,主动而迅速地把立功报告逞了上去,刚从办公室出来,看见浑身湿答答的秋卿,脸色立马就不对了。

“你身体是很好,但在这种特殊时候,还是尽快回去洗个澡的好。”

现在她的身体可比自己的贵重!

能不能缠连三年顶教,顺利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可就靠她了!

秋卿脸绷得紧紧的,声音低沉:“我想回趟家。”

田言没心思听,两手抱胸,不耐烦地站定在她身前:“怎么?你家里还有事吗?”

确切地说,你还有家吗?

老妈过世了,老爸还不如死了干净,家里又没亲戚,你回去干嘛?

秋卿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田言若有所悟,眉头一拧,声音提高些:“你谈男朋友了!”

搞什么啊!

男人只会拖慢你拨枪的速度好不好?

“我妈妈头七那天我没有回去。”听到对方的语气不对,秋卿立马改口了。

田言睨了她一眼,

真的吗?我不信……

“不管怎么说,”田言拂平衣角的褶子,“还有几天日子就到了,孰轻孰重你比我捏得清楚。”

“那我先回去了。”秋卿扭头,步子轻俏地走了。

脑子里的那半张脸好像怎么也忘不掉,

秋榆的眼睛她可太熟悉了,而车上那双眼不论怎么看都很像啊……

但那又怎么样?

他没事的话,当然皆大欢喜,

但假使是秋榆,那他在和自己对视之后,会马不停蹄地赶回家,现在这个点早在家里安安份份地等着了,自己什么也发现不了。

再退一步说,秋榆就是和杨暖玉背着自己有了奸情,然后呢?

像个受了委屈的泼妇到杨暖玉面前撒泼打滚?她和一级官员有着无数笔地下交易,自己这种初出茅芦,连小人物都不算的棋子,又算什么?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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