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梅罗二世坐在自己的桌子边上,看着某个黑发少女拿来的纸袋子。
“是游戏哦……游戏……”远坂家当主的弟子露比拍了拍胸口,“因为老师很缺钱……所以我就根据老师所描述的圣杯战争……把那个做成了游戏哦~师父叫我来找大老师您,说是大老师您玩过很多的游戏,所以让您提一下意见……”
“驳回。”
埃尔梅罗二世掐灭了雪茄。
“诶——为什么!?”
“你所画出来的法阵都是真实的法阵,某种意义上会使神秘下降,你以为为什么魔术师们要藏起来?
大部分魔术都存在着神秘性,越是在大众当中暴露,魔术的神秘性就越低。
远坂连这都没有教给你吗?”
“老师只教给我魔术的知名度越高获得的加成就越高……”
“那只针对一部分魔术……呼……说到底魔术也是个矛盾的东西就是了……总而言之……不行。”埃尔梅罗二世站起了身,转身看着窗户。
自己的好友兼债主,带着那个小丫头去参加了圣杯战争……
自己应该前去支援。
可是……
自己真的是个成熟的魔术师了吗?
一想到这里,埃尔梅罗二世……不,名为韦伯的少年就仿佛在窗户上。
……
“那大老师我就先走了哦……”
露比拿着纸袋子慢慢的离开。
“这个游戏,还没有被太多人知道吧?”埃尔梅罗二世看向了露比。
“诶?啊?那个……呃……其实已经开始发售了……”
“唉……我就知道你们这群脑干缺失的家伙不会这么看中我的意见……”
“我……我现在就去把游戏下架!”
“快一点!不要等到有人真的把法阵画出来。”
“怎么会有人用鲜血去画这种东西啦——”露比哭着跑了出去。
埃尔梅罗二世叹了口气。
随手打开一边的抽屉。
一角赤红的披风就在抽屉当中。
曾经失窃过不止一次的这东西……原本应该是加固看护的,可是现在被埃尔梅罗二世拿了出来,放在随手就能碰到的手边。
当然……这曾经也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了。
……
就算现在自己赶去,也没办法赶上圣杯战争了。
……
如果梅尔文找自己求救的话……就去吧。
埃尔梅罗二世点起了一支雪茄。
话又说回来……远坂新收的这个徒弟似乎很喜欢钱……
和远坂的相性意外的不错。
就是做事情不经过脑子——自己门下的似乎都是这种人。
难道说自己也是这种人吗?
埃尔梅罗二世皱起眉头。
希望……不会有个同样没脑子的人真的照着召唤从者的术式进行从者召唤。
毕竟……那个圣杯战争虽然是在煌龙帝国的西北部举行,但是煌龙帝国的地脉……
完全就是一个“统一集体”。
————
煌龙帝国东部沿海。
“嘶——好痛……”
少年朱圭一甩了甩被铁网划伤的手腕。
铁网不过是刮破了他的手腕,只有一丁点鲜血渗出。
然而,这一点伤口,让朱圭一感到异常气愤。
为什么啊……为什么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不顺利呢?
手上的伤口几乎没有断过。
今天这个被铁网划伤的伤口好了之后……用不了几天,手上一定会因为什么意外出现新的伤口。
父母总说这是因为自己太笨了……但是啊……明明就算自己在干活的时候带上手套,小心小心再小心……也已就会受伤。
不仅如此,自己天生身体就充满了……缺陷。
头骨坑坑洼洼,偏偏头发还是天生的卷毛,如果不剪短就会卷起来,剪短了又会显得脑袋很奇怪。
身体上都是黑痣,单单是右胳膊就有不下十个。
牙齿根部生下来就是烂的,如今都已经二十多岁了……牙齿依旧没有长齐。
怪物……
自己就是个怪物。
可是……除此之外,自己没有什么异常。
和普通人一样。
或许这只是自己的小瑕疵……吧……
如果不考虑到其他的问题的话……
比如……莫名其妙完成不好的工作。
辞职之后自己家中可以给自己一份不错工作的亲戚也没了工作。
自己点起的炉火总是需要点燃第二次,第一次绝对会灭掉。
回家之后自己代替父亲养的鸽子与野鸡总会因病死去。
父亲就会因为这而咒骂自己无用与废物。
洗碗的时候总会碰头。
一桩桩一件件……
无论自己如何小心,无论自己如何在意……这些事情,这些倒霉的事情总是会不断的发生。
一切应该都是自己太过不小心了……自己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每当这个时候,就总会觉得……
自己是被世界针对着。
可是……如果世界真的存在意识的话……明明是那么伟大的存在,应当是不会可以针对自己这个无聊的小虫子的啊……
为什么自己的人生如此不顺利呢?
看着鸡圈里被黄鼠狼咬断头的朱圭一流下了眼泪。
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又要因为一只畜生的死而被父亲责骂了啊!
“我照顾你们比照顾我自己都要费心了……为什么你们还会死啊……”
朱圭一抽泣着。
无数的小事,就好像压在身上的沙砾一样。
朱圭一就连大声哭泣都做不到。
他怕被邻居听到,然后告诉父亲。
啊啊啊……还是……稍微的苦中作乐一番吧……
朱圭一把那只被咬死的鸡拎了出来。
先拍照,证明不是自己养死的,这样至少挨骂的时候不会太严重。
然后,用小刀把鸡切开。
只有在解体动物尸体的这时候……自己会觉得痛快……
但如果是活着的……自己则会有负罪感……
自己真是个……伪善的变态啊……
朱圭一把鸡的尸体扔掉了,然后把装在瓶子里的鸡血倒在了自己房间的地上。
不久前自己买了一款游戏……上面的魔法阵很帅气哦……
要用血和水银来画……
水银没地方去弄……但是血这不就有了吗?
血涂在瓷砖上,朱圭一的心里又出现了矛盾。
弄得这么脏……回头打扫会很麻烦,为什么自己要做这种事。
可是……干净的地板被自己亲手弄得这么脏……意外的有一种快意。
“我看看咒语是什么来着……”
因为咒语很帅,所以记了下来。
然后……
就仿佛命中注定一样的。
在没有任何圣遗物划定范围的情况下。
朱圭一在距离圣杯战争发生地约两千公里的位置,召唤出了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