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毫无回应。
曹于诚就在想小女生莫非真是没嘴嘴和龙耳朵……
抱着验证的态度,曹于诚换了一种问法：“能听得见我说话吧？听得见就点个头。”
小女生点点头，没说话。
说明不是龙耳朵，但有可能是没嘴嘴。在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曹于诚便趁热打铁接着又问：“你为什么要一直抓着我不放？”
“……”小女生默然，就木愣地呆呆站着不动，也没点头或摇头。
“算了，你想跟着你就跟着吧。不过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你就别跟着了啊。现在我要去上个洗手间，你就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来。”
话音落下，抓住衣角的那只小手松开了。见此曹于诚愣了愣，原本还想着小女生不同意，带着她一起去到洗手间逼她松手来着，这下看来是用不着了。
曹于诚泛出了悦色，迈开步子，将小女生甩在了校园小超市的门口。
……
飞天大排档离富深大学不远，每当夜晚来临，店家只需在店外摆放几张桌子，几把塑料凳子，就可以开始营业，接待许多到了晚上嘴里就犯馋的饿货。
曹于诚踏入飞天大排档的区域内，就见着了几个学生喝酒吹牛，没事还会来划划拳。
“于诚！这里！”左前方就传来了发小的呼唤，曹于诚朝声音的方向望了一眼，旋即便走过去，瞧见了摆放在桌上的烤串和桌脚边的一提啤酒。
他乐了，当即就坐在了桌边的小凳子上。而坐在他对面的人，脸上长着一些青春痘，理得是板寸，穿的洗发白的牛仔裤和邹巴巴的夹克。
这人名叫赖筱川，不仅是曹于诚的发小，同时也是高中同学，只不过他高中毕业就跑去进了厂。
当然赖筱川也不是因为分数太差考不上大学才去进厂打螺丝的，相反赖筱川的高考分数比曹于诚的还要高好几分。
至于导致赖筱川放弃学业跑去厂子里打螺丝的原因，主要是他女朋友有一个想当猎人的愿望。
但奈何天赋太差，只能报考有猎人专业的私立大学。而私立大学每年的学费往往都高得离谱，更别说是十分烧钱的猎人专业。
当赖筱川知道他女朋友的这个愿望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便主动拦下了提供学费的差事。
那时曹于诚苦口婆心地对其进行好一番劝导，但那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势头，谁都拦不住。
但就在两个月前的某一天，赖筱川从泥沼里面脱身了：那女的给赖筱川送了一顶绿帽子。
那晚赖筱川先是苦中作乐。
扬言自己的人生转折点要来了，毕竟电影里的很多主角在改命之前，通常都会被戴一顶绿帽子。
在此之后，赖筱川脱下了伪装外套，便一边哭着一边喝了很多酒，然后像个疯子似的朝老天呐喊，为什么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只换来了背叛。
也不知道过去了这么久，赖筱川有没有从被绿的阴影里走出来。曹于诚虽然想了解，但他也不会故意去揭别人的伤疤。
因此他入座过后，便没有主动提赖筱川被绿的糟心事，而是开了啤酒和赖筱川碰瓶走了一个。
“于诚，这次叫你出来不光是喝酒！”
曹于诚拿起桌上的一串烤土豆，闻听赖筱川还有别的事情，也就吃了块土豆，道，“你说。”
“……”赖筱川拿起桌上的酒瓶喝了一口，“在过去的两个月里我想了很多，我觉得真要改变命运，只有去传送门的那边才有可能实现。”
曹于诚又吃了土豆，喝了口小酒：
“你理智点，那边的世界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应付得过来的，光是一只哥布林就能把你摁在地上捶，你去了就等同于白给！”。
赖筱川信心满满，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高风险，高回报。于诚，只要你借我一千块，让我去租套矿工的装备。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一飞冲天，完成**丝逆袭的壮举。”
“你这是赌徒心理，我可不借。”曹于诚毫不留情地回绝道。
“于诚，你学的是金融专业，应该有学过投资方面的知识吧，那么投入较少的成本换来翻倍的收益，想必你也知道。
只要你投资我，你信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就能带你实现每个男人都曾有过的梦想。
住豪宅开豪车，到时如果你想某个女偶像交流，那都是完全没有问题！”
赖筱川的话确实戳到了曹于诚的心坎上，让他本人都为之动容。
但也不过是片刻钟，因为他知道这只是赖筱川夸大的说辞而已，其目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说实在的借钱给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曹于诚不会介意。但考虑到对方所要做的事情，曹于诚是打从心底不愿借的，为此他便接着又劝道：
“你说的这些确实挺有吸引力。但你有想过，矿工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同样也是有随时开席的可能。
我猜，你也不想那么早地把灰白照片挂在墙上吧。”
“怎么可能，我的运气向来很好。”
“你这是幸存者偏差！”
曹于诚一口炫掉手里的土豆串，把签字丢在桌上，“兄弟，命只有一条，挂了可不会像游戏里那样可以氪金复活。”
“我知道！”赖筱川双眼阴沉，由乐转肃，“于诚，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想去试一试，你就借我吧。”
见赖筱川这副神色，曹于诚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明白即使自己不借，那赖筱川肯定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筹齐这一千块。
假若赖筱川为此踏上违法的道路，曹于诚的心里绝对不好受。
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把钱借给这个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退缩的发小。
掏出手机，点开赖筱川的聊天窗口，输入转账金额，随之赖筱川兜里传出了来信通知。
“给你转过去了，不过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去了那边的世界，假如碰上什么危险，你就赶紧跑，优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嘿嘿……那是当然，人嘛谁不怕死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肯定第一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