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翻了一遍之前的小节。怎么一天到晚都是拿“哎呀姐姐”开头的？张可颂你可收敛点儿吧。（ZZQ小豆同学式自嘲）

接下来认真更新第五大章剩余内容。关于0.5写什么，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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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云）

张可颂昨天也是一身便装出门，不过她不畏寒冷似的竟然穿上了下摆刚刚遮过膝盖的连衣裙，果然她们这种生物为了漂亮这么冷的天都能如此挺过来。

……虽然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成为这类生物中的一员了。

“哎呀呀，可云。你看妹妹昨天的表现，多让人高兴啊。”老妈像极力在回忆昨晚看直播时观察到的每一个细节，还不禁微闭上眼，“颂颂唱歌真是好听。嗯……是叫什么《活在当下的少女》1*，对吧？”

“唔。”张可颂正拿着一块糕点往嘴里塞，虽然已经说不出话，但她还是眼中冒光，十分激动地看向老妈点点头。

“再说可云吧。我看颂颂下台之后一下子就找到你了，结果观众们反应真是强烈，看你在那里还呆愣了好一会儿呢……对了云云，昨天晚上你们怎么跑到德能广场去了，我记得你和同学吃饭不是在附近吗？”

老妈还正说着张可颂唱歌结果我被迫营业这个让我直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糟心事儿，突然她话锋一转直点我名，与此相伴的却又是另一件糟心事儿……

……这样糟糕的记忆，总让人觉得经历了两次，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想起在肥宅游戏厅门口闹出的不愉快，我的情绪居然再一次失控崩泻开来。

……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昨天的那一幕似乎曾经出现在梦境中——

（«链接0.1、2.4）

……难道。我和他们的缘分，就真的只能……

……走到这儿了？……

我忘记了老妈还坐在一旁。我难过得半个字都无法吐出来，狰狞的双手替我把没有完尽的失落、痛苦与难以置信挥洒。

它们俩如怪兽一般，紧紧将我无力垂下的头钳住，仿佛下一秒便要将我心底存留的最后一点美好吞噬殆尽。我想说些什么，可是不争气的声带却痛苦地嘶吼着：

“呃呃，呜呃——”

一切仿佛扭缠地无法分离。一切在脑海中的激荡，此刻全化作我的悲号，无尽而无助。

“……云云，云云？”

老妈发现我的情绪不对劲，正急切地想要介入，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找不到入口了。

我明显感觉到我的感官此时都竟然出了问题。双眼颤动，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双耳通畅，听到的东西却稀稀碎碎，好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

……像是被打翻的调味瓶，我的思绪乱成了豌豆糊糊。

“老妈……姐姐昨天……她无法相信……好好让她发泄……”

宛如最后的最后，一个声音飘过去，就像一个精灵。

是张……算了，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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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张可云说的“豌豆糊糊”，与澳大利亚街头小吃“漂浮馅饼”中的豌豆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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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死寂。

没有一点生机。

我睁开眼，却是令人窒息的黑暗。

宛如失重。全身僵硬，无形的压力箍住我的神经，动弹不得。

……

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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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再次睁开眼，只见张可颂跪在我一旁。她双手撑住床沿，头已经几乎探到我的正上方，看上去十分疲倦却惊喜地叫道。

天色已晚。看来我这一躺，没有10个小时我都不信。

“我这是……”我有气无力，说出的话犹如汽化散开，微弱而没法聚合。

而张可颂此时抬起一只手，轻轻掸去因为激动而浮起的细微汗珠，随即不知为何耷下原先扬着的细柳眉儿，像是一个老母准备嗔怪自己的多事小女。

“唔……姐姐。我知道你昨天经历了些不太开心的事情。”她见我看着她的反应随着她紧皱起的眉头似乎坏了两分，便先顿了两秒，尝试略微缓和本也阴沉的情绪。“……我读取了你的记忆——虽然，虽然我说过我不该那样做的……”

一段记忆霎时闪过我的脑海。两个月前的那天，当张可颂中午在学校门口与我作别时，语重心长地说自己从今以后都不再读取我的记忆……明艳的日光投在她通红的脸上，顿时晕开一层红粉，格外迷人。

我明白，颂颂想成为一个不同于“张可云”的孩子。她逐渐发觉一些事情，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是没法应对的。

——只是在这次，她自认为逾矩了。

“我把事情大概地和妈妈说明白了……妈妈说，你真的长大了，她特别理解你。她让我陪你好好休息，一切都会过去的。”

张可颂此时像是把压在心头的话全部倾泻出一般。我想说些什么，可是颂颂把话说完，便直接背向我坐在床边。她将双手放在大腿上，脑袋微微下垂，像发呆，又像自责。

我匆忙爬起身，未经任何思考，只觉得自己好像下意识，一把从后面抱住可颂。

“姐姐，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没想到我会作出这样的举动。

“颂颂，你没有发现吗？”我不知是从哪儿来的欢喜，促使我这样说道，“当你读取了我的记忆之后却还能坚持到现在，这其实已经说明……我们已经不再是完全相同的人啦。”

……我的视线正对着厨房。虚掩的窗子露着一条缝儿，一口红色的瓷锅架在炉灶上，温暖而柔滑的香气氤氲飘散，偷偷从留下的缝儿溜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而且再说啦，颂颂。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姐姐啦，我挺难为情的。

“好啦，该说的事情都说清楚了，我看差不多咱们也该吃饭了呢。”

……

“嗯。”张可颂点点头，准备把我拉起。

这时，我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是王磁炮的消息。

“颂颂，你先去吃吧……我待会儿就来。”

－“哦——好。”张可颂略显迟疑地答应着，随后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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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磁炮的消息）

可云：

见信安好。

昨天只顾着重逢喜乐，却不知你心里的百般痛苦。面对诱/惑，我没能及时打断游戏厅之行，却是将你孤零零地遗忘在深冬之夜，实为不仁不义之举。

我没有想清楚这样的行乐对你的伤害有多么严重。你和Prizh作为“专业户”五人中学习比较好的两位，势必不可能拿出如此之多的精力沉迷于如此奢侈的玩乐之中，这是我完全没有考虑到的。

而且，我沉浸在玩乐中时，全然忘记了为我们的重逢留下一些真正快乐的回忆，哪怕只有一张合影——可是我最终还是忘记了。

我猜，当你看到这里时，可能会有些不愿意……其实，你应该放轻松些的。当你离开后不久，徐晓乌突然醒悟过来，匆忙放下手中的游戏机，在广场上兜兜转转，试图把你找到，结果却令他扑了个空。他有些愠怒地走回来，闷闷不乐，我们硬是安慰了好一阵。在随后游戏时，他替你跟我们坦白了你发生变化的事实……还有颂颂其实也是“你”这回事。

希望你不要介意徐晓乌的行为。他十分认真地说，他这样做是考虑到不让我们误会以及希望我们在这之后不要闹出'更大的乱子'。他也再三强调，作为“专业户”的联盟，切记为彼此的难处着想，切忌随意泄露秘密。

最后，我再一次真诚地向你致歉。

你的“王磁炮”，王烬懿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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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王烬懿是王磁炮的大名。不是真实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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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云）

读完王磁炮的消息，房间里的香味也越来越浓。

“云云，出来吃饭了！”老妈在客厅里招呼着。

－“好。”我答应着，然后一边回味着王磁炮的消息，一边走出房间。

“快来尝尝爸爸做的红酒炖牛尾！——距离上回已经很久了，我想云云你一定是期待了好久了吧？”

“哎呀，”老爸有意无意地插话道，“说你们磨蹭你们还不信。中午我自己跑菜市场逛了两圈。结果诶！好巧不巧，有家铺子的牛尾不错。

“今天我想着先试试菜，结果牛尾还剩不少，炖牛尾用的干红葡萄酒用光了。明天可得提醒我去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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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今をかける少女，鹿乃】

今天还想着明天中午叫老姐一起吃她说的冰冰酱呢，结果突然才想起来她跟离谱哥被撞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