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秦牧再次坚定了信念。

回味着昨晚上的温存,三个有时候超撩人有时候超可爱的大美女,你要他交给别人他肯定是舍不得的,他也不可能会交给别人。

没错,他就是馋她们的身子,更馋她们的一切,想要她们永远都想昨晚那样对待自己,把妖娆的、辅酶的,可爱的一面全都留给自己。

即使是身陷修罗场,也一样。

秦牧扶着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三个大美女正在他身边睡得真香。

看着一张赛着一张美丽,即使恬静也依旧娇艳得能滴出水来的睡颜,他脸上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这坏女人,放开我家秦牧……秦牧,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咕嘿嘿~。”

云瑶像是猫儿般蜷缩在他的怀里,幸好夏末的清晨并不是很热,能够让他们舒服的紧紧贴着。

“相公别理会那个坏女人,喝下这杯酒,相公永远就只属于嫣儿的了~嘿嘿嘿~”

南宫霜嫣昨晚上喝了太多酒,到最后都迷糊了,干脆抱着秦牧撒娇乱蹭,甚至还直接坐在了秦牧脸上。

这两个姑娘估计在做着相同的梦,各自伸出一只白皙细幼的脚掌抵在对方的侧脸上,即使在做梦,也丝毫不愿落入下风。

这场景他虽然不是第一次体验,但这种真切的感受,远比想象中要美好。

睁开眼就能左拥右抱,这大概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吧!

秦牧收着腹部,艰难地从她们的包围中脱离出来,走出房间,下了楼,吹着凌晨的凉风,清醒下头脑。

可他还没呼吸两口,就被人拉住衣服扯到了一旁的树林里,他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重新站定后就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李·阿奈斯。

“怎么还不动手?”

秦牧看着不苟言笑的李·阿奈斯,脸色平静。

昨晚上云瑶提到自己真名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全被秦牧看在了眼里。

按理说昨晚上大家玩嗨以后就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可她偏偏没有下手,让他很疑惑。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娜迦族人从不会做出伤害救命恩人的事情,你救过我三次,我已经还了你两次,而现在是第三次。”

李·阿奈斯手一划,一柄锋锐且淬了毒的匕首插进了秦牧身后的树身里。

她拿出一张写满咒印的羊皮纸,边写边说道:“镇北侯秦牧太过狡猾,数次从我手上逃脱,李·阿奈斯无能,本次任务失败。”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羊皮纸竟然兀自燃烧起来。

那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羊皮纸,这种羊皮纸一般是成对存在,其中一方书写的内容都立刻显现在另一张羊皮纸上,与蓝星上的聊天软件有些类似。

“姐姐估计也没想到我会失败吧……”

李·阿奈斯有些不甘,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脸,心底有五味杂陈。

“任务失败了,那笔援助也泡汤了,我估计会被那些迂腐的史官以‘罪臣’身份,在史书上大书特书吧。”

李·阿奈斯的笑容很苦涩。

秦牧明白她的苦涩,拉海姆王国如今内部还很混乱,这种混乱来自于拉海姆王国可以称得上恶劣的种植环境。

拉海姆王国境内几乎都是山,而且大部分都是矿山,靠着仅有的平原以及森林产出的粮食、动物,远远满足不了整个王国的需求

更糟糕的是,拉海姆王国实行类似周朝的贵族分封制,致使大部分的资源全掌握在贵族手里,底下的百姓生活根本得不到保障。

今年的夏季格外比往年要长,严重影响了粮食的产量,这对拉海姆王国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得不到解决,民心就涣散,新生的政权更会摇摇欲坠。

这次刺杀失败,没有对等的筹码去换取援助,李·阿奈斯和她的姐姐,就会直接成为史官口诛笔伐的对象。

该怎么办才好呢?

秦牧拍了拍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腰带上解下土黄色的小袋和一块玉佩,丢给了李·阿奈斯。

“对了,这个你拿回去,或许能帮你们渡过今年的冬天。”

“这里面是什么?”李·阿奈斯好奇地捏了捏袋子,里面的东西虽然有些硬,却没有石头那样的嶙峋触感。

“是一种叫土豆的植物,种植要求不高,而且两三个月就能有收成,当然,要是有特定的药水,一亩产量也许能达到千斤。”

“有了它,秋天的时候再努力一把屯点肉干,渡过今年的冬天应该是没有问题。”

秦牧移开目光,盯着不远处打盹的官差,“这是我的贴身玉佩,见玉佩如见我,它能帮你回去,至少在进入那家伙的封地前是安全的。”

李·阿奈斯面带红霞,“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可是来杀你的啊。”

”哦!我知道了,弟弟该不会是喜欢上姐姐我了吧!”

“那可不行的哦,之前的事情我只是为了报恩才那么做的,你可不要多想。更何况……我、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

李·阿奈斯说罢学着这里的女子那样牵起袖子,遮挡住脸上的失落和羞意。

为了更好的瞒过官差,她舍弃妖族奔放的穿衣风格,换上了一件蓝中带白,领口绣着兰花图案的劲装。

由于某个部位过分的紧绷,即使掩盖住脸蛋,秦牧能从这部位起伏的程度中读出她的内心的纠结。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别忘了,我们是举行过仪式的,你不会想赖账吧。”

秦牧拨开她的衣袖,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认真地直视着她。

“可是,我们的国家虽然不是敌对关系,但也不怎么友好,要是让你那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啊!”

她来之前专门收集过情报,秦牧要是同她在一块,那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按照乾国的律令,是要杀头的。

秦牧是她生命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她不愿意他有任何的危险。

“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有事的。”

他自信、淡定的声音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让李·阿奈斯起伏的心缓和了下来。

李·阿奈斯紧紧捏着手里的玉佩,不敢对上秦牧的目光,低声说:“如果,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你会不会……会不会……”

“会。”

秦牧的语气斩钉截铁。

具体什么原因,就不方便明说了,懂得都懂。

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溶化,暖暖的,湿湿的,眼睛已经被泪水莫胡乱了,李·阿奈斯用力地点了点头,强笑着:

“臭弟弟,你能闭上眼吗?一秒就好,我也有样好东西送给你呢!”

“让我想想,该不会是想趁机吻我吧。”秦牧虽然猜到了,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小心哦,男孩子太聪明是没有女孩子追的喔!”李·阿奈斯扯过他的衣领,垫起脚尖吻了上去。

唇上突然感觉到一阵炙热和湿润,少女芬芳的气息令人迷醉,他猛然睁开了眼睛:“你……”

“你不是说你有‘碰到漂亮女孩心就会碎出一片’的怪病吗?”

李·阿奈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手指点在他的胸膛上,“那这一块是我的,你放心,我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标记,对你身体不会造成伤害的。”

她炙热的唇再一次封住了他的嘴,那旖旎的眼波令人迷醉。

秦牧反应过来,感觉怀中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果然,她还是听到了啊。

他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两人颤抖着,这一刻,炙热的唇、炙热的心、炙热的身体,又一次碰到了一起。

……

长夜漫漫,但总有尽头。

东方出现了鱼肚白,黑夜即将过去,分手的时间即将到来。

“很抱歉,原谅我不能当护花使者,护送你回去。”

“哼,刚才摸我屁股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礼貌哪,我可不需要你道歉。”

李·阿奈斯学着云瑶说话的语气,力道不重地捶了下秦牧胸膛:“再说了,你就是道歉人家也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哼。”

“昨晚上是谁说的来着,傲娇已经退环境辣!”秦牧看着古灵精怪的李·阿奈斯,哭笑不得地说道。

“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喜欢。”

李·阿奈斯挣脱秦牧的怀抱,又一次拉下秦牧的衣领,重又恢复了高冷大姐姐的模样。

她的眼睛仿佛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一般,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要被别的女人俘虏了,要是被我发现了,铁定饶不了你。”

秦牧坐起身,无赖似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嘿嘿一笑:“我可以先听听都有些什么惩罚吗?我好决定拜不拜在别的女人的石榴裙下。”

他这样说着,手又变得不老实起来。

“好啊,原来你早就有这份心思了。”李·阿奈斯咬了咬异常水润的嘴唇,推开秦牧伸过来的手,“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给你碰!”

“我只是给你扇蚊子而已,你看又有一只蚊子飞来了。”

“你果然是坏人,就知道变着法儿占我便宜。”

“谁让你不告诉我惩罚是什么的?”

李·阿奈斯纠结了好一会,眼睛忽然闪过狡黠的光彩。

她附在秦牧耳边,轻吐着气,“你要真敢那样做,我就亲自过来把你绑回去,我那些姐妹们一定很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嘶,最毒妇人心哪!”

“那就看你怎么表现了,说不定你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把你赏给漂亮一点的姐妹。”李·阿奈斯娇媚地白了秦牧一眼,神态说不出的动人。

“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出发吧,现在那帮家伙刚睡醒,迷糊得很,赶紧离开这里。”

秦牧看了眼不远处伸着懒腰的官差,轻抚着李·阿奈斯的头发。

“嗯,那我,我回去了。”

李·阿奈斯重新整理下自己的着装,因为运动而有些凌乱的一桩被整理得平平整整。

她将换型面具戴在脸上,羞涩地把秦牧的脸拨到一边,“不许看,我这个样子很丑。”

“确、确实很丑,但很安全。”秦牧被李·阿奈斯促狭的表情逗乐了。

“嚯,把人家追到手就嫌弃人家了是吧,当心我咬断你,哼!”

“别别别,我可遭不住,快走吧,不然就赶不及了。”

“知道了,臭弟弟。”

秦牧转过头时,李·阿奈斯已经坐在了马背上。

“秦牧,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在另一个场合,那时候,我相信我会有足够的资格让你臣服于我。”

李·阿奈斯定定地望着秦牧,仿佛要把他帅气的容易深深地铭刻在心中。

微微的晨光中,秦牧似乎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和泪后清凉的眼睛,他点了点头,笑道:“但愿如此。”

马蹄践踏尘土飞溅,如同她身后扬起一道厚重的幕布,她的身影消失在寂静长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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