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玛希娜，回想起先前的暧昧，萧默砸了咂嘴，只觉得有些尴尬。
如果不是林海成打过来那通电话的话……他们现在或许就进行到更深的一步了吧？
萧默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这份尴尬，就只好一本正经地和玛希娜谈起了接下来的搜救工作。
他并没有忘记，自己外出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幸存者。
“十五公里？”
玛希娜转过头，愣怔地看着脸上写满了“认真”的萧默。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玛希娜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萧默的表情，他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十五公里！
那是什么概念！
那不是十五米，而是一万五千米！
倘若是在一些较小的城镇里，设定了这个搜寻距离的萧默甚至不需要走动——他只需要原地画个圈，就能将整个城镇探索完毕！
“啊？怎么了？”
萧默愣了愣，他低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玛希娜，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哦哦，那个，玛希娜，我是说直线搜索范围。直线，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直直的一条线出去，我左你右，这样也算是……”
看到玛希娜迟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萧默还以为是他先前说得过于笼统了，所以导致玛希娜没能立刻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为了尽快让玛希娜理解他的想法，萧默只好展开自己的双臂，尽可能地让它们保持成一条直线。
“萧默，你以为塞琳娜它们是万能的吗？”
玛希娜伸出手探了探萧默的前额，没有察觉到不对之处的玛希娜更担心了。
她有点害怕，害怕是先前的战斗伤到了萧默的脑袋。
“那可是十五公里啊！”
“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萧默更加好奇了，在来P区的路上，他计算了塞琳娜的极限探测范围，得出的最终结果是二十公里。
他提出探测十五公里的直线范围，已经是为了确保探测的准确性而保守过了的数值。
萧默不明白玛希娜为什么会那么惊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抚摸自己的前额。
玛希娜可是他身上的塞琳娜的前任主人，塞琳娜跟了她那么久，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塞琳娜的能力极限呢？
“萧默！你到底是怎么了！”
玛希娜下意识地抓住了萧默的肩膀，她已经开始慌了。
难道那场战斗，真的对萧默的脑袋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创伤？
“什么我到底是怎么了，玛希娜，你不会不知道塞琳娜的极限数据吧？”
萧默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很好奇玛希娜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萧默，虽然塞琳娜它们是我们‘神族’耗费了数千年时光才研制出来的‘智能系统’，但这并不代表它们是没有上限的啊！”
“我当然知道我的塞琳娜的极限数据，但它根本达不到你要求的那个数字，哪怕是我让它集中全部算力去进行搜寻，它能延伸的直线范围也不过才五公里！”
玛希娜吞了口唾沫，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了萧默与堡垒战斗时，在他的脸上浮现的那个诡异的笑容。
萧默他……
真的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萧默吗？
玛希娜秀眉紧蹙，她收了抓着萧默胳膊的双手，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本应轻松出口的话不知为何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五公里？”
萧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看着向后退出半步的玛希娜，抬起双臂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不断地排除着能够引起塞琳娜的“异变”的可能。
“玛希娜，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身上的塞琳娜……被‘创世神之章’给强化了？”
萧默深吸口气，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那个答案他现在还不能告诉玛希娜，就只好随口找了一个能被玛希娜接受的答案来进行替代。
“这……”
玛希娜犹豫了几秒，她抬起头看着萧默的脸，从他的脸上，玛希娜没有找到任何破绽或是敷衍的痕迹。
只好点了点头的玛希娜仍旧有几分犹豫，但眼下除了这个解释以外，她也想不到比这个更好也更合理的解释了。
“那……萧默，我想问你一件事。”
玛希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她眯着眼睛，用近乎自我催眠的方式将萧默的解释刻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什么？”
“你……还是你吗？”
玛希娜睁开眼，她微微仰头，同样一脸认真地看向了萧默。
即便是自己的亲眼所见，她依旧不愿相信，那个她所熟知的萧默会露出那样诡异的笑容。
由于传送装置出现了未知的异常，玛希娜被迫比原本约定的时间晚到了三分钟，就连传送地点都出现了不小的偏差。
所以她看到的并不算多，出现在那片战场上的玛希娜只看到了双手召唤火焰，试图给予堡垒致命一击的萧默。
在这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
玛希娜想象不到萧默是怎么把堡垒逼上绝境的，即便是到了三天后的今天，对于她而言，“大灾变”也才刚刚开始。
“你在说什么呢，我当然还是我了。”
萧默很清楚玛希娜是在问什么，即便他缺失了与堡垒战斗的大部分记忆，他也依旧记得玛希娜的身影曾在他面前闪过。
“是吗？”
就算一直盯着萧默的脸，玛希娜也没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任何的表情变化。
“哎呀，那你觉得，我还是我吗？”
萧默眉头微皱，他没有给玛希娜反应的机会，直接展开双臂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放心吧，玛希娜。”
萧默微微低头，两人的侧脸紧贴在一起，他附在玛希娜的耳边，柔声说道。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一定是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取缔我的存在，我就是我。”
“我的名字叫萧默，我的爱人的名字叫做迪恩斯.艾斯.玛希娜，她是‘神族’的公主，她是个很美很美的女孩儿，她是我最值得依赖和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