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承进屋扫了一眼,眼神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果不其然。

他从老鸨在茶室的反应中推测出花魁这里应该出现她搞不定的人或者事,不然借老鸨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拖延。

能从身份地位上压住自己一头又流连于风月场所的人,这京城也就那人了。

而另一边的白夜行不免有几分懊恼,心想这人推门进来都不通知一下,要是他与这两位花魁姑娘情到深处,爱意喷发之时怎么办!

还有这人……怎么看自己的眼神怎么不爽。

白夜行回忆了一番才想起这是当今汉王的儿子。

而他敌视自己的最大原因是当初原身曾试图追求汉王的妻子,也即是他的母亲甄氏。

想到这白夜行眼角微微抽了一下,也难怪会从苏念鱼的嘴里蹦出甄氏的名字,没想到自己还跟她真的有这么一段小插曲。

“我在和花魁姑娘们猜魁首会是谁呢,原来是小王爷。”

白夜行迅速整理好表情,微笑道。

“我也在猜花魁屋里会藏着哪个人呢,原来是殿下。”赵文承微微躬身,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夜行。

“藏,我可以理解为金屋藏娇嘛,就当是小王爷在夸我好看了。”白夜行眯起眼睛,对于赵文承言语中的讥讽完全不放在心上。

赵文承嘴角一抽,没想到白夜行的脸皮比起先前更厚了。

只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赵文承算的上美少年但是在白夜行面前还是逊色不少。

“既然殿下已知魁首是谁,那么是否可以离开这里。”赵文承微笑道,“按照花月楼的规矩,只有魁首才能与花魁姑娘们待在一起。”

“我都完事了,请小王爷自便。”白夜行摊了摊手楠楠自语道,“没想到小王爷竟然这么想和本皇子做同道中人。”

(╬ ̄皿 ̄)

赵文承的表情渐渐凝固了,他低头咬紧牙关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火气。

以他在武道上的境界可以轻而易举的将眼前男人的脖子拧断,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就算白夜行再不济也是当今的皇子。

“那两位花魁姑娘,改日再见。”白夜行说完便朝着赵文承方向走去,直到他路过边上的黑袍年轻人时停下了脚步。

“对了,小王爷。”白夜行歪了歪脑袋,疑惑道,“你说见到本皇不行礼该当何罪?”

“嗯?”赵文承眯起眼睛。

而那黑袍年轻人怔了怔,他明白白夜行的意思后便躬身道:“请殿下责罚。”

只是他的言语中没有丝毫敬畏,就如同赵文承瞧不起白夜行那样。

更何况……

以眼前这个大皇子的修为境界打他,疼的不一定会是自己。

“好,很好!”

“看来时间久了,很多人都忘了对皇权的敬畏之心。”

“纵使我是草包,体内流淌着的也是皇室的血。”

白夜行忽然笑了起来。

“你想要责罚,好,念鱼。”

随着白夜行的声音落下,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黑影。

“殿下。”

苏念鱼单膝跪地道。

“让他学会敬畏。”

“好!”

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黑袍年轻人。

刹那间,整个屋内的暗香都消失了,转而代替的是一股浓郁的鲜血味,就连脚下的地毯都仿佛化为流淌着的血河。

她的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赵勇面前,而赵勇已经恐惧的无法动弹,就连想要挪开视线都做不到。

的确,赵勇可以无视现在的白夜行。

他能成为赵文承的护卫自然也是天赋过人,年纪轻轻便迈入了六品的境界,期间更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实战经验丰富。

只是……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苏念鱼。

只见她轻轻抬起腿,腿部的甲胄发出沉闷的声音。

“砰”

紧接着便是头皮发麻的膝盖碎裂声以及赵勇的哀嚎声。

他整个人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在苏念鱼面前连一点抵抗都做不出膝盖就被踢碎了。

“学会敬畏了没。”

苏念鱼低着头一脸淡然。

苏勇依旧面容扭曲的在地上翻腾着,疼痛钻心入骨。

“不回答就是没学会。”

苏念鱼转而抬起脚,只是这次的目标换成了他的脑袋了。

“请殿下开恩,饶过本王的下属。”

这时赵文承沉声道。

这苏念鱼要是当着他的面杀了赵勇,这不是打他赵文承的脸。

“既然是小王爷的请求,那么本殿下就饶他一条狗命,哎,现在他看上去还真像一条死狗。”

白夜行咧嘴的同时取出一叠银票,弯下腰塞进了赵勇的黑袍里,轻轻拍了拍道:“拿着这些银票找个好大夫去看看吧。”

“走吧,念鱼。”

说完便离开了屋子。

……

“都给本王出去吧。”

许久,赵文承长吐一口气道。

“是~”

老鸨不敢多言,就带着两位花魁姑娘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屋内就传来瓷器落在地上的脆响。

“白夜行,你也不用嘚瑟太久了,迟早有一天就连你这个侍女也会成为本王的玩物!”

赵文承那张书生气十足的脸已经变得扭曲起来,而他低头看了眼脚下的赵勇。

“不对!”

他表情猛地一变,只因感知到一道危险的气息。

下一刻。

如同死狗一般的赵勇黑袍内闪起一道耀眼的红光。

“轰!”

一道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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