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老大化作恶虎疾扑而上,一下子就将他按倒在地,贺塘徒然挣扎。竟无法从这虎妖的强大妖力下脱出片刻。虎妖大口咬下,三口两口,竟把他一段段吃了下去,流下满地血迹,然后才打一饱嗝,与离老大等各显妖身。往另一方向奔去,一忽儿就失了踪影,只留下一股烟尘。
等万天洞与黑鹜天两方一走,石音蛇女低哼一声:“菊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菊娘淡淡的道:“我们若是现在就去抢转心灯,只会白白便宜了他们,岑姥姥很快就要到了,我们多拖延一阵,等姥姥到了再说,姥姥一到,不管是兕老大还是蛛老怪,解决他们自都不在话下。”
石音蛇女往站在那里的小姑娘游走而去,娇笑道:“小妹妹,你别怕,姐姐疼你!”那细细白白的人身缓缓缩了回去,变回大蛇,忽的一张血口,霹雳般,就像小姑娘吞了下去,再发出一声满意的低笑。
菊娘一钻,钻回地底,延维林众妖或行或爬,往远处而去,忽听一声惨叫,却是石音蛇女趴倒在那,满地打滚。
菊娘蓦的钻出,惊疑的看着她来,却听一声剑响,一道剑光破出蛇肚,刹那间投往天际……
***
日头已移上中天,柔和的阳光洒下,因已深秋,并不炎热。
马车徐徐前行,李白与夏云衣在车中聊着天儿。
另一边的马车上,传来清雅箫声,月夫人正与夏琳在那里谈论音律。夏云衣虽然喜欢缠着师父和姐姐,却不喜音律,听着无趣,干脆跑到姐夫车上来,与他说话聊天。
谈到清晨时前来找麻烦的碎空门,美少女双手撑颊,跟花儿一般,嘻嘻笑道:“要不是我师父和姐姐在这里,你就完蛋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能。”
李白心想,要不是月姐姐和娘子在这里,那些人就完蛋了。
不过那些人只怕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一阵,溜回去,找机会把他们杀了?
扭头看去,云衣小姨子穿着蜜合色对襟襦衣,虽是对襟,两襟绕着粉颈披下,连锁骨也一同掩住,在浮凸有致的身材间略略的交叠,襟边绣着孔雀眼夹红金丝,恰好将峰一般从襦衣里悄然鼓出的两个突起分开,又在腰间系了宫绦。
襦衣下半截有若短裙,只将小腹和翘臀轻巧遮去,下身是嗽叭状的二色金百蝶穿花下裳,裳口系在襦衣内里。
她自幼佩戴的琉璃项圈,则是挂在了外头,虽然已是发育初熟的少女,却又显得有些孩子气。
反正无事可做,悄然欣喜着小姨子可爱的媚态。
小姨子却蓦的一瞪杏目:“姐夫,你不是好人!”
李白:“啊?不就是看了这么几下。有那么严重吗?”
看了那么几下?什么看了那么几下?美少女疑惑地抬头看他,忽见他盯着自己胸口,呀的一声,双手掩胸扭过身去,在马车一角狠狠瞪他。
李白干咳一声,扭过头去……原来她不是说这个。
夏云衣气道:“死姐夫,闭上眼睛。”
李白叫道:“喂喂。你又不是没穿衣服。”再说了,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又不是没看过。
夏云衣抓起身边毛毯往他扔:“把你的脑袋罩上。”
至于吗?李白把毛毯往她头上盖去:“不想让我看,把你自己盖住就可以了。”
夏云衣愤恨的把毛毯摘下。扔到一旁,又瞪着他来:“姐夫,你不是好人。”
李白道:“我怎就不是好人了?”
“姐夫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小姨子恨恨地瞅着他,“姐姐身上的那个印记,那么大的事,也没听到你跟我说一下,还有你跟师父杀那淫贼的事,那么好玩,也没见你叫上我。”
喂喂,那种事怎么就“好玩”了?
你真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你,如何你真的知道我和你师父发生了什么,你就不会觉得好玩了。
虽然你师父确实是蛮好玩的……但是差一点点。就不是我在那玩,而是子晕傲那恶贼在那玩了。
李白想,如果把小姨子也叫上,她落在子晕傲手中,被种下“花痕”再被他救下。结果会怎么样?
那还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发现他那怪异的目光,夏云衣雌虎般一瞪,不知怎的却又红起了脸。姐夫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让人难为情的东西,这个可恶的姐夫,这个该死的姐夫……
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又很想问问他到底在心里把她“怎么了”。
终于忍受不住姐夫那无耻的目光,美少女狠狠的踢出一脚,要把他踹下车去。
李白却蓦一伸手,凭着他超强的感知力和反应力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小脚,心里却想着我这是怎么了?孔老夫子说“非礼勿视”,我就算要用眼睛“非礼”,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脚踝被他抓住,夏云衣恶狠狠的瞪着他……放开!
李白居然还在她那精致的小脚上摸啊摸。
美少女的脸一下子更是憋红。
“死姐夫!”美少女一声低叱,只是听在耳中,竟像是撒娇一般。自己竟然这么弱气,越想越觉火大,于是连另一只脚也踢了过去,却听外头一声惊叫,却是黛玉和宝钗的声音。
美少女想我在车里踢,你们在车外叫什么?车厢却已往李白一侧翻倒,她与李白两个人同时栽了下去,车厢翻倒,外头马匹惊起,还过神来,美少女己是往姐夫怀中滑倒。
李白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更不知马车为何会无缘无故的翻倒。原本是抓着小姨子的足踝,小姨子这一滑,下裳翻至腰际,后脑枕在他的腿间,仰躺在他的身上,双腿张开。
慌乱的美少女想要起身,马车却还在震动。没有乘机欺负小姨子,而是蓦一伸手,给美少女手臂予支撑,从这一点来说,他无愧于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