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就要葬身在这毫无硝烟的战场,秦牧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忽然伸手揽过云瑶和李·阿奈斯的细腰,坐在南宫霜嫣对面宽大的躺椅上。
“笨蛋主人!你、你不要以为我来救你,就能做些过分的事情,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云瑶鼓着腮,像只生气的河豚,掐住秦牧放在腰上那只手的手腕。
这个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要是真的太过分,她可不会放过他。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呢,弟弟,你要是当着我面对二姨太、三姨太做些过分的事情,姐姐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知道的,把姐姐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李·阿奈斯熟魅的脸庞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小手不断地在他身上揩油,指尖在他腹肌上画着圈儿,距离裤子的边缘只不到几厘米。
“三姨太,你什么意思?”
云瑶不高兴地鼓着嘴,压不住内心翻腾的情绪,瞪着李·阿奈斯说道。
“三姨太心里怎么想,我就什么意思。”李·阿奈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诶,姐姐们消消气,我这不是听姐姐们的话嘛,瑶姐姐想救我,李姐姐要为我疗伤,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了吗?
秦牧像是在打圆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恬不知耻。
“谁做大谁做小,还不都是睡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子,反正我家床大滴很,够我们来回翻滚好几圈呢。”
他轻轻打了下两人的翘臀,轻笑了声。
别说翻滚了,估计关个灯都要从床头传上一圈才能完成。
嘶~不愧是练武的,当真有弹性。
秦牧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腴润触感,心里如想道。
云瑶和李·阿奈斯感受着翘臀上传来的火辣感,拧巴着秦牧的腰肉,脸颊上红云朵朵:“你就想得美~我才不要在她下面!!”
南宫霜嫣原本打算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等她们放松警惕,就把秦牧抢过来喝酒洞房一条龙,最后给他上把锁,将他永远地拴在自己身边。
可听到自己无缘无故变成了二姨太,又看到秦牧和她们亲昵的样子,她心头的气就按捺不住了,你这两个半路冒出来的狐媚子,也敢骑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她瞥了眼桌上的酒杯,精致的陶瓷杯里正冒着细细的气泡,那是她配的药与酒相融发生的迹象。
药酒马上就配好了,只要喝下它,相公只可能是我的!
南宫霜嫣,你必须再忍耐一下,这么多年都忍耐过来了,不着急这一会儿。
“原来学长身边聚集了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难怪看到嫣儿的时候一点兴趣的都没有,都不想跟嫣儿贴贴了~”
“嫣儿可不像两位姐姐,身材又好,声音还那么甜,学长不喜欢嫣儿也是正常的。”
说罢,南宫霜嫣脸上神情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拿出绣有牡丹图案手帕抹着眼角。
装,继续装!绿茶!!
云瑶和李·阿奈斯看着惺惺作秀的南宫霜嫣,心底情不自禁地吐槽道。
秦牧看着装出一副绿茶模样的南宫霜嫣,心头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难道这就是让坏女人吃瘪的快感吗?
虽然他很享受被三个女人围在中间的滋味,在被可能出现的柴刀终结前的滋味。
但是南宫霜嫣现在毕竟是处在病娇状态,还是不要激怒她为好。
他可不想达成那种结局,在燃烧的,即将崩塌的房屋内,南宫霜嫣抱着自己的头颅,以血为妆,抹红了嘴唇,迷离的瞳孔中全是病态的红艳,她痴痴的笑着,慢慢将视线转了过来。
毕竟,我是要娶十个老婆的男银!
秦牧抢在两位正被自己搂着的大姐姐出声前,接过话头,说道:“不是这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好夫人,在我心里分量都是一样重……”
但是这话话音才落,秦牧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三把柴刀“咚”“咚”“咚”地捅进了秦牧身前的地板。
剧烈的震响把楼下放风的女侍卫吓了一跳,抚着规模还行的胸口,直呼“城会玩”。
三个女人玉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黑沉了下去,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杀意白光:“登徒子(臭猴子)(相公)你再说一遍?什么分量一样重?”
秦牧的目光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咽了口唾沫,知道今天无论选谁都是思路一条,唯一的出路,就是我全都要!
可是该怎么回答呢?
师傅说我患上了一种怪病,每次看到漂亮姐姐,心就会裂开一片分给她,爱上你们其实是因为我发病了……
这话说出来秦牧都想给他自己两巴掌,他和人家坦诚相待的时候怎么不说发病的事,这不明摆着把人当白痴嘛!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就做一个沉默的人吧,渣男!”
寒芒划过秦牧的眼睛,三把柴刀在他的瞳孔里迅速地放大,
秦牧虽然害怕,但是正如尼古拉斯一二三所言,死到临头了脑子就灵光辣!
渣男奥义——雨露均沾。
“等一下!”
这三个字几乎耗费掉了秦牧所有的力气,但成效还是有的,起码刀尖还没刺进皮肤。
秦牧先是南宫霜嫣,她的柴刀指数最高,但同自己的关系也是最直接——冲师逆徒+病娇。
“嫣儿,你是我下山以后收的第一个徒弟,那是个大雪漫漫的冬夜,你趴在别人窗户外头望着里面的烤鸭,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我决心收你为徒,为的是不让你回到那个冰冷的巷子里,成为第二个我。”
他嗓音忽然变得嘶哑起来,目光无比得柔和,
“我承认,你第一次向我表白的时候,我确实心动了,但是我也害怕了。”
“我在你眼里看到的不只是爱,还有浓浓的占有欲,我害怕极了,我害怕你会因爱而不得杀了我,就像现在这样,没有人愿意和一个随时会杀了自己的人在一起吧?”
这些都是秦牧的肺腑之言,所以他眼中的真诚是装不出来的,南宫霜嫣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她垂下头,脸深埋在阴影里,看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握住柴刀的手松开了,意味着秦牧的话说到了她心坎里去了。
云瑶和李·阿奈斯脸上既惊讶又带着些许的失落,她们没想到秦牧和南宫霜嫣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又为南宫霜嫣的进度比自己快而感到失落。
秦牧也不清楚他到底成没成功,只知道还有两个危机没解决。
他把目光打在了云瑶身上,后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意思似乎是在说:不管你怎么解释,我都不会听的,你就放弃吧,哼!
“瑶瑶,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夺你清白,恨我不辞而别,可是你又是否知道,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你的身影在我脑海里依旧挥之不去,我无数次想要找你,可是自古正邪不两立,我贸然前去只会害了你,更何况,万一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呢……”
渣男奥义——苦情男主!
秦牧慢悠悠地歪起脑袋,苦笑着,直直地盯着云瑶有些发烫的俊俏脸颊,温柔有力的声音,似乎能够轻易击穿心防,像无可防御的一泓温泉水,将她包围着,要渗透到心底。
“谁、谁说是一厢情愿——再说了,人家又不在乎你是不是邪教的人……啊!讨厌死了讨厌死了,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
云瑶听完秦牧的话,忍不住心中一阵悸动。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一抹羞红,仿佛滴入沸水中的朱砂,迅速地化了开来,红到了脖子根。
说到最后,连最近学到的外语都因为内心的紧张而冒了出来。
看到云瑶的反应,秦牧知道自己至少成功了一半,因为她平时是不会因为这种话就发生这样的反应的,甚至她还会不屑地嗤之以鼻,还会质问秦牧这些话都跟多少女孩说过。
可现在这种状况,至少从她刚丢出去的柴刀来看,她已经卸下了心防,卸下了盔甲,自己从渣男语录里学的那两句撩妹的话语,杀伤力真的不小。
可是为什么在蓝星自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啊!
没天理啊!
自己现在应该算半只脚迈入安全区了吧……
边想着,秦牧舒了一口气,视线朝李·阿奈斯移了过去。
本就散发着狂野奔放气息的李·阿奈斯,穿上性感熟魅的宝剑老师制服,斜倚在自己身边,美目流转,顾盼生姿的模样,格外的撩人。
当然,如果她的脚没有摁住自己小脸的话……
(当然不是秦牧的脸啦,毕竟秦牧的脸可没这么小。)
李·阿奈斯似乎并不想听秦牧的解释,也不需要他去解释。
她边用脚磨挲着秦牧的小脸,边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心里装着我就行了,刚才那都是装的,毕竟她们都掏家伙,我也不能落后。”
说完,她附到秦牧耳边,伸出温软的蛇蛇舔了下他耳垂,询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帮你彻底拿下她们?”
“?”
秦牧着实吃了一惊,他虽然想过左拥右抱,但是傲娇对病娇,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却是很容易擦枪走火,天天修罗场,他可不想天天在修罗场中心蹦迪。
他摇了摇头。
可“善解人意”的李·阿奈斯却“曲解”了他的意思,
她轻扬眉梢,霸道地将秦牧埋进了自己打造的胸杀现场里,“宝贝,我们别管二姨太和三姨太了,我们将露掉的交杯酒补上!”
“!!!”
云瑶和南宫霜嫣分别从背上的额回忆中脱离出来,朝秦牧扑了过去。
“坏女人,快放开我的相公(男人)!!”
“和他喝交杯酒的人应该是我!!”
在柔腴雪嫩的波涛中沉浮的秦牧,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悲。
但至少,那名躲过重重护卫,成功摸上屋顶的刺客很倒霉。
因为他刚刚摸上屋顶,就被云瑶胡乱挥起的柴刀给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