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中自然没提及过这个李如阳,不过现在宁言能看得出来,这家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和事佬、媒婆、碎嘴子、自以为是、圣母心。

“所以承认吧,宁兄,你是倾心于梁小姐的!”

这句话说得宁言直流汗,这人是不是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啊?

“你单凭这些地方就能看出我倾心于她?”

宁言挑了挑眉,一脸好笑。

“宁兄还在嘴硬!”

李如阳皱了皱眉。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我猜猜,你是否之前又和梁帛舒说了这些玩意?你好大的胆子!”

被宁言这么一骂,李如阳心道你俩还真像。

“如此说来......那便是积德吧?”

李如阳想了想,真诚地道:“其实我......”

他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简而言之便是他过段时间将会和恋人私奔,而撮合宁言和梁帛舒就是为了行善积德。

什么蠢狗?

“你还真无聊啊,我谢谢你。”

宁言懒得跟他废话,还要走,这回李如阳急了,他一把拉住宁言的袖子,喊道:“宁兄!我是结晶修士,你走不了!听我说完。”

“你差不多得了!”

宁言流汗,叹了口气,挣扎许久,终于点头。

两人来到一旁坐下,李如阳以结晶境修士的身份开始了对宁言长篇大论了起来。

“真正的爱情啊,是不看重身份的,就比如我......”

李如阳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会往天上看,宁言一愣无语地把脸转了过去,希望这个人说完赶紧走。

李如阳说话时脸上满是幸福,手还在胸前做着拿着扇子扇的动作,可是手上空无一物,宁言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嘴,只听李如阳尴尬地道。

“被梁小姐给掰折了。”

长篇大论之后,李如阳终于说完,转而看向宁言道:“所以,宁兄和梁小姐也是一样的。”

“哇,好棒,要不我们四个一起私奔吧?”

宁言佯装着兴奋的模样,李如阳一脸难做的样子。

“这......”

“那算啦。”

宁言翻了个白眼就要走。

“慢着!宁兄还是不相信吗?到底在顾虑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哲学家、装什么情感调节师、装什么懂哥?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用你那双眼睛就能全都了解了?”

李如阳被这么一骂垂下眼帘,他叹息道:“宁兄和梁小姐还真是像啊......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那你为什么还自找没趣儿?”

宁言环抱着胸,好奇地问道。

“积德。”

“很抱歉,这个德你是积不上了,我和梁帛舒与你想的可不一样。”

宁言迈步往外走去,这次李如阳没再拉他,只是好奇地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她倾心与否?”

“你问过她了对吧?那我的答案和她的一样。”

“不倾心吗?......可是我觉得梁小姐在撒谎。”

李如阳不死心底道。

“不,在她眼里——”

宁言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道:“在她眼里,我是狗。”

...

......

梁家,梁礼的书房内。

梁礼坐在桌前正看着虫鲸将法器都展示在自己面前。

“家主,这个是定神锁,可以锁住神识、这个是极光石,可以灵力暂时凝结......”

地上摆着一个巨大的袋子,里面满是控制类法器,一个十一件法器,且都是天级,这些法器就算将一个元婴期修士困住也毫无问题。

梁礼叹了口气,道:“嗯.....之后准备准备去秘境吧。”

“家主,虫鲸认为这次是否是操之过急了呢?”

“我本以为南宫家孱弱,但没想到却藏了个二十三岁的金丹女修,现在让帛舒修为提升必须提上日程了,这次南宫家来梁州城就是找人的,这次因为蛊虫他们没能找到,可下次就不一定了,所以不必等东风了。”

梁礼抚摸着额头,脑子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南宫潇潇可以二十三岁金丹境,忽然他咦了一声,道:“你说会不会他们在十年前的秘境中又得到了什么东西?”

“不无可能.....不过什么东西能有一个转世者更宝贵呢?倒是再抢回来便是。”

虫鲸点点头说道。

“嗯,此言有理,不过为何梁州城那日会有八荒雷姬的身影在?”

“属下不知......”

虫鲸把头摇了摇,梁礼叹了口气便让他退下了。

“南宫......月灵殿......”

...

......

夜晚,宁言和梁帛舒在室中用膳,两人面对面谁都没说话,尽管先前有过交流,可是宁言总觉得气氛怪异,当然这怪异的因由他是知道的。

“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吧?”

梁帛舒咀嚼着食物,对宁言说道。

“当然可以。”

“嗯......”

“不问问我去哪儿吗?”

“啊,小姐去哪儿?”

“......去寺庙,我求的东西到了。”

“求的什么东西?”

“没什么......”

“嗯。”

两人吃完,宁言默不作声地把餐盘都收好,然后起身道:“今天有些疲倦,小姐能否容我先回?”

“去吧去吧。”

梁帛舒想装作平时一样大大咧咧洒脱的样子,可是说出话时总觉得差点意思。

就在宁言要出门时,梁帛舒忽然叫住他,支支吾吾地道:“其实......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坦白......其实我......”

见梁帛舒犹犹豫豫,宁言笑道:“怕不是又要数落我?”

“对!就是数落你!你这个白痴!”

梁帛舒很勉强地笑着,两人斗了几句嘴,宁言还是离开了。

盯着关上的门,梁帛舒叹了口气,脑子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放在眼前绞了起来,嘴巴嘟囔道:“为何如此......怎么不像以前一样了呢?为什么会尴尬?”

梁帛舒只想把真相和宁言说出来,想说自己那天抹胭脂是为了见婚配者的,可是就是说不出来,她头一次发现对自己会对宁言难以启齿。

明明之前说:

“你给我搓背。”

“背过去,我要小解。”

“我尿床了!给我换床单!”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可是为什么偏偏那句话不行呢?

想了许久,梁帛舒突然回忆起李如阳对自己说的话。

那话中的意思便是,自己抹了胭脂,动了念头,便是背叛了自己的心上人。

可,他在自己心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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