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辉煌一时的伟大魔术师家族。
亦是圣杯战争的发起者之一。
可是……或许是某种诅咒吧……
爱因兹贝伦明明是小圣杯的制造者,亦是圣杯战争的构筑者,却每一次都与圣杯失之交臂。
不过……其他两家也是一样就是了。
第五次圣杯战争,伊莉雅斯菲尔,堪称是为了作为参与圣杯战争的master而诞生的最优秀的人造人……
失败了。
甚至召唤出了那样强大的从者……也依旧失败了。
根据返回来的资料来看……是因为那场战争中……远坂家所召唤出来的archer实在是太强大了。
连续两次圣杯战争都召唤出那种强度的从者,实在是太过犯规了。
不过好在……那个黑色的saber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不,也不能说是胜利。
在那个archer彻底失控之前,那个教会的master未与远坂家的archer直接战斗,而是直接毁掉了圣杯。
虽然不知道为何……毁掉了那次的圣杯之后,archer立刻消失了,但是终究是好事。
一切回到了原点。
然而,圣杯之后被拆解掉了。
虽然爱因兹贝伦家族也有办法再现,但是需要耗费多久时间就是无法估量的了。
更别提……还有其他的因素。
就连爱因兹贝伦的最高技术结晶——伊莉雅斯菲尔都没能成功,或许……想要借由圣杯战争再现第三法,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了。
然而。
那个男人出现了。
卑劣的家伙,恶心的家伙,宛如阴沟里的蛆虫。
他在暗处活动,魔术,咒术,道术,阴阳术,巫术,甚至就连是否存在都无法证明的所谓蛊术……
他结合了所有的神秘,造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大圣杯”。
宛如孩童胡乱拼凑出来的玩具一般。
但是……毫无疑问,这是可以使用的大圣杯。
于是……尚且对圣杯战争抱有一丝希望的爱因兹贝伦们……参与了这个仪式的构筑。
同时,对此次圣杯战争亦是志在必得。
于是……由爱因兹贝伦所制造的,新一个容器诞生了。
其名为玛丽索利亚•冯•爱因兹贝伦。
身体极为脆弱,哪怕是跑一百米也要用上整整一分钟,可以说是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家伙。
寿命也如同花朵一般短暂,毕竟她是为了圣杯战争而打造出来的,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圣杯战争之后的事情。
消化系统,神经系统,呼吸系统,生殖系统,循环系统,内分泌系统等等等等,作为人类所存活的最基本的功能系统……都可以作为魔术回路所使用。
相对的,这些系统原本的功能弱化到了极致。
可以说……玛丽的身体已经孱弱到,一瓶高度数的酒精就能够将其毒个半死的程度。
但是,作为master,玛丽毫无疑问是历代圣杯战争当中最最顶尖的。
毕竟……她就是为此而生的。
而既然要制造出此种人造人,就不可再以那位女性为蓝本。
既然是为了圣杯战争而活着……那么从者才是最主要的,master的作用微乎其微。
而玛丽,作为最强的master,当然需要最强的从者才行。
理论上来说……主神级别的神灵从者根本无法召唤,最强的可召唤出来的从者也应该是那个黄金之王才对。
可是爱因兹贝伦找到了取巧的方法。
连携召唤。
如果召唤出某个从者关系极其密切的从者,那么很有可能直接将另一个从者连带召唤出来。
这是堪称作弊的手段,但也是最优秀的手段。
爱因兹贝伦准备的圣遗物是什么暂且不提,那不过是限定召唤出的从者范围为“摩羯”也就是“摩迦罗”这一目标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玛丽本身。
玛丽的身体的原料当中,就有某样圣遗物为材料。
就算是说玛丽就是为了召唤出这名从者而存在的……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而玛丽……她欣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毕竟……命运就在前方,除了接受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
自己是什么?是玛丽?
不不不……自己是rider的master,仅此而已,除此之外的自己,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算不上。
自己的存在就是成为rider的媒介与魔力来源,自己的生命就只有十几年。
十几年的练习与积累就是为了那一场战争。
电池绝不会抱怨一辈子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电池仓,玛丽也不会抱怨自己的生命意义。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想要见一见花。
据说有五颜六色的……有香味的花。
在满是风雪的家中……自己根本见不到那种东西。
圣杯战争……参与圣杯战争的话……自己会无时不刻都在痛苦当中吧。
但是如果……不需要给从者提供魔力的情况下……自己是否可以……有自己的时间呢?
玛丽那样奢望着。
对于圣杯战争,也是自己的人生的终点,玛丽是如此的期待。
换言之……她无比期待自己的死亡。
如同花朵绽放之后就会凋谢一般,玛丽所期待的……就是那凋谢之前的绽放啊。
于是……梦想当中的那一日终于到来。
——
“rider……你在……想什么呢?”
一间小小的酒吧,玛丽拿着酒杯,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同样拿着酒杯的rider。
虽然rider的外貌不太合适来酒吧这种地方……但是自己也不好冷落了rider……所以对酒吧的人动用了小小的认知魔术。
至少不会把rider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
“什么都没有呢~”
Rider坐在椅子上,小腿来回摇晃,双瞳当中是酒吧的灯光与往来的人影。
玛丽轻轻地喝了一口酒,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连忙放下酒杯。
不妙……稍微有一些头痛啊……
自己的身体似乎并不允许自己做这些事情……
但是……就一口……就再来一口的话……
自己好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就像是故事里的公主,偷偷跑出王城一样,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果然……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啊……
圣杯战争,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提心吊胆的,自己也是可以有自主的时间的,这就是……自由的时间啊!
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凋谢前的绽放啊!
玛丽捂着发痛的脑袋。
“没事吗玛丽!?”
Rider扶住了玛丽,让玛丽没有倒下去。
“嗯~还可以休息一会儿~呢……哦呀……rider……我呢……看到了王子殿下哦……”
玛丽晕晕乎乎地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两个明显不怀好意的青年。
“那可不是王子呢……”rider低下了头,刚想要有动作——
“以一划令咒下令……不许攻击这两个人,第二划令咒下令……不许攻击这两个人,第三划令咒复命,不许攻击这两个人。”
玛丽的身体表面出现了像是纹身一样的,有些瘆人的东西。
当中有三划,化作了淤青一样模糊的痕迹。
“抱歉啊rider……我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啦……但是……就像花朵也会被虫子啃食一样……我……就算是坏事也想要尝试哦。”玛丽抬起头,醉醺醺的看着rider。
“可是……那两个人被你吓跑了呢……”rider指了指方才的二人。
亲眼目睹了玛丽身上的那些纹身一样的东西……似乎是被吓到了的样子……
“什么啊……就这种水平也要来做坏事么……”玛丽鼓着嘴吧爬到桌子上。
“人也是有很多种的啦~比起那个……玛丽,要不要尝尝我的酒呢?”rider从自己的裙子里拿出了一瓶琥珀色的酒。
“这个瓶子是从哪里……”“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Rider打开酒瓶,踮着脚给自己和玛丽倒上了酒。
醇厚甜腻的酒液将整个酒吧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很想要这种……来自陌生人的注视呢?”rider看着玛丽。
而玛丽惺忪的看着四周的人,他们的眼中满是羡慕。
羡慕自己可以喝到这样好的酒。
嗯……这就是……骄傲的情绪吗?
啊……这个也不错……
无论是骄傲,还是恐惧,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玛丽都想要体会到。
自己要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体会到别人的一辈子。
时间……还很充裕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