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茗雪离开后,秋白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脱掉衣物,他跨入了浴池之中,温暖的水包裹着他的身体,舒服得他闭上了双眼,享受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茗雪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奇怪得很。
而且,她居然真的把自己代入了妻子角色,悉心地照顾他,这在以前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说……她在这浴池里下了能让他欲火焚身的毒?沐浴完就是毒发的时候?
额头瞬间因为紧张而冒汗,他颤抖地拿出法器沾了点浴池水,随后静待它的变化。
发现法器并没有变色后,他又猛地松了一口气!
多虑了多虑了。
果然,茗雪怎么可能会想到下毒这种招式嘛。
不过,即使浴池中没下毒,他也感到一阵后怕。
这次没中招是因为宫茗雪没有出手,他若是因此而沾沾自喜的话,以后定然完蛋!
他也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他今晚得赶紧想个办法让茗雪无法下手!
不多时,沐浴完毕后,他从浴池中起身,看见了摆放在架子上的衣物。
应该是茗雪为他准备的。
真是贴心。
衣物的样式是白色素净长袍,虽然看上去很朴素,但秋白穿上后,不仅很合身,还多了一份仙气。
长袍上还残留着异样的香味,有些熟悉,像是少女体香加上其他香味混合而成的。
想必它在茗雪身边待了许久,所以才会沾染上她的味道。
摇头失笑,他推开门走了出去,没想到茗雪竟就在外面等着他。
“茗雪,这衣服不错,还挺合身的。”
“你喜欢就好,它是我委托缝衣匠做的,尺寸也是师尊告诉我的。”
听她这么说,秋白只觉心里一暖。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师妹的体贴。
不,不能说是师妹,应该说是未婚妻。
以往的宫茗雪对他虽说不上无情无义,但也算是较为冷漠了,体贴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
若她目的不是为了杀夫证道,那该多好。
暗道几声可惜,他说了句原来如此后,便朝着卧房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他脊背就一凉,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件衣物的尺寸,是师尊告诉茗雪的?
他的尺寸他自己都不太清楚,为什么师尊会知道?!
难道说,洛心娴对他更懂秋白?
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他对师尊的惧意又上了一个层次。
“师兄,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这还不是茗雪的功劳?”
回到卧房后,宫茗雪对他左瞧右瞧地夸他好看,而秋白也反手拍了她个马屁。
之后,两人无言,氛围便也安静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秋白忽然想到他的院子里,卧房只有一间。
今晚,他要和她共处一室?
……算了,他还是出去找个地方度过一晚吧,反正修士也可以用修炼代替睡觉。
他突然不言不语地起身走向房门,而宫茗雪在他身后啪的一声抓住他的手腕,问道:
“师兄,你出去做什么?”
少女的手冰冰凉凉的,明明很柔软,此刻却像是铁制枷锁般锁住了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前进一步。
心底一慌,他莫名觉得自己的卧房像是狼窝。
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咳,我想起这间院子只有这一间卧房,我去睡其他地方。”
“师兄是不想和我睡一起吗?”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秋白却开始冷汗连连,身体的温度也逐渐攀高,脸颊红了起来。
答不好的话,他今晚是不是得交代在这里?
可即便有这种糟糕的预感,他还是故作正经地摆了摆手道:“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们这不是还未成婚。”
宫茗雪嘴皮本就不够利索,只是被秋白答了两句,她便一阵语塞。
借此机会,秋白挣扎了一下,企图逃离她的魔爪。
可惜,只能伪装虚弱的他,根本不是大乘期剑仙的对手。
手腕扭动的都有些发红了,他却根本无法挣脱。
“你出不去的。”
宫茗雪似乎也不演了,她松开了秋白的手,同时在房间内布下结界。
双手摸上房门,白色的结界一闪而过,秋白心底咯噔一下,觉得大事不妙。
用力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额头的汗水居然已经顺着脸颊滑下,浑身也感到一阵燥热。
“茗雪别闹。”
他背靠着房门,嘴唇发干。
而宫茗雪却一步一步地朝着他靠近,表情依旧那般淡然。
最后,她在他身前停了下来,盯着他的双眸说道:“师兄,我们双修吧。”
“这,这……”
秋白本想找个理由拒绝,结果少女直接打断了他。
“师兄,你还没察觉出不对吗?”
“不,不对什么?!”他磕巴了起来。
“应该是浑身发热之类的。”
“你对我做了什么?!”
“涂了一点催情香而已。”
在听到催情香这三个字时,秋白的脸色唰一下白了不少。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呢?它可是会让他化身野兽,将面前少女吃干抹净的可怕之物!
而一旦他这么做,未来等待他的就是……一剑封喉!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宫茗雪想了想,安慰道:“放心吧,我考虑到师兄身体有些虚弱,所以只涂了一点点。”
“我认识的茗雪不会这么做的!”
秋白眉头直跳,准备故技重施,用自己心中的形象绑架她,让她清醒过来。
可谁知茗雪点了点头,大方承认道:“嗯,这是别人教我的。”
噗——
秋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交友不慎啊,茗雪!”
谁?到底是谁?!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给她出的这个馊主意,他定然要把她抓起来狠狠拷打!
可还没有等他在心中狠狠教训给茗雪出主意的人,他的双手就被看不见的绳索束缚住,整个人也被丢到了床上。
“她还说,把你绑起来会更好一些。”
宫茗雪第一次放下了怀中的长剑,她轻解罗裙,欺身靠近床上的秋白。
香肩又一次露了出来,雪白的肌肤在烛火的照耀下尤为显眼,而这次,秋白甚至看清了少女胸脯上那一抹深深的沟壑。
坏了,她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