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可是……黑暗的魔剑士!卡利亚!
背负诅咒……为了所爱之人不断战斗,最后赢得圆满结局的……英雄啊!
……
…………
啊……好怀念那段时期啊……
无忧无虑的……虽然想起来满满都是羞耻……
对了……还有……那个人。
禅城姐姐……
啊……话说起来……那个黑暗的魔剑士的羞耻作品……姐姐绝对是知道的吧……
唯独不想被她知道的……
但是……就算是被知道了……姐姐也不会点破呢……
说不定……说不定……今后……如果……禅城姐姐说不定也会变成我的妻子……什么的……嘛……到那时候……说不定……会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也不一定?
啊……父亲也是这样想的吧。
一定,一定。
所以……我不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啊。
那样美丽的人,怎可与我家所传承的……如此丑陋的魔术有关系呢?
更别提……葵她……绝对对我抱有的……并非是爱吧?
所以……比起我这种持有丑陋传承的家伙,果然……那个至少看上去很优雅的家伙……才可以给她幸福吧?
嘁……
如果……如果我的家系所传承的并非如此丑陋的魔术……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家伙抢走葵的……
啊……不知何时……禅城葵变成了远坂葵呢……
话说回来……自己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离开那个炼狱一般的家……禅城葵变成了远坂葵……这两件事情究竟哪一个是先发生的?
……
想不起来了。
有关这段记忆,只记得最强烈的部分。
凛……还有……樱。
一想到这里,就连灵魂都在颤抖。
都是我的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如果我不离开家的话……那个老家伙怎么会用这种蹩脚的理由!用这种理由把樱——
我……要赢得圣杯战争……
我要得到圣杯。
既然老头子这么想要这个东西的话……
只要得到圣杯,赢得这场战争……就可以,就可以让樱回去……
回去?
回到那个家伙身边去?
怎么可能……
那个家伙也会参与圣杯战争……既然如此的话……既然如此的话——
我……我要…………
啊……为什么那时的自己会忘记那一点呢?还是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或者是刻意没有去思考?
那个人……是葵所深爱的人……
我……为什么那时候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
不清楚……我只知道……见到那个家伙的脸的时候……
就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只想要让他付出代价……要让他品尝到樱所受到的痛苦,要让他赎罪!
啊……啊……或许……对于魔术师来说……他才是正确的吧……
但是我无法去理解,绝对无法理解他把樱过继到自己的家中这一点……
啊……说起来……说到底……我只是无法原谅自己也不一定。
明明被葵那样拜托了……明明被那样拜托了的……
我,被打败了。
多么难看,多么丑陋。
我不过是一个下水道里的老鼠罢了……
葵那样的温柔……会去理解那种家伙的想法……啊……话说回来……如果那时候自己没有放弃的话……是否结局会有些不同?
但是没有如果……不存在如果。
现在的自己,只想要拯救樱。
至少……完成这个心愿就好……
自己可是答应了,之后要去旅行的。
就四个人,四个人一起。
自己还不可以倒下。
在那个神父的帮助下……自己得以苟延残喘,随后更是得到了与那个家伙对决的机会。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本该如此……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产生了错愕。
我……并未想要杀死他……
哪怕……他曾经想要……并且差点就杀死了我。
之后……葵就站在教堂之外。
“你满意了?雁夜?
这样一来,可以说圣杯已经落入了间桐家的手中。
为什么啊?
把樱从我的身边夺走还不够吗?
还要故意在我的眼前杀了他。
为什么!?”
“不是我的错!都是这个人的错!要是没有他,就没有人会变得不幸!无论是葵还是樱!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你在胡扯什么!
你这种人!
又怎么可能懂!
你这种家伙……根本从来都没喜欢过别人吧!?”
……
在那之后……脑子里传来了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再之后的事情……也是如此……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啊……我是谁?我又为什么在这里?
就在自己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那个女人出现了。
在这空无一物的漆黑当中,出现的那个纯黑色的白色的女人……
……
这是什么形容?
自己的脑子已经彻底坏掉了吗?
“初次见面……间桐……雁夜……”
“我记得……你是……saber的master……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
“是啊是啊~欸呀呀……我也输掉了了呢……明明费尽心思将你的从者破坏掉了来着……”
“这样吗……”
平静……
不知道为何……对这件事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说啊……你……想不想要再一次……再一次得到机会?争夺圣杯的机会?”
爱丽丝菲尔如此发问。
“当然。”
“那么……那么!你就……等待下一场圣杯战争吧。”
——
第五次圣杯战争。
不知为何……就连心跳都已经停止的男人再次参加了这场战争,并为此拼上一切。
使用了爱丽丝菲尔所提供的剑鞘,召唤出了曾经是爱丽丝菲尔所御使的从者。
尽管不知道为何……是漆黑之色……
亦不知道为何……充满了不详。
但是,毫无疑问,这股强大的魔力,一定可以让自己取得胜利,随后得到圣杯……
本该如此才是。
然而之后,那个少年,那个名为言峰士郎的少年,轻松的从自己手里夺走了saber。
……
果然……我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家伙……
之后,第五次圣杯战争,以saber的漆黑之魔剑斩碎圣杯而结束。
间桐雁夜,这个被圣杯所赐予生命的男人,被那邪恶所污染的异常,也随着大圣杯的解体而逝去。
也本该如此来着……
“怎么了嘛?雁夜叔叔?”
黑发的女人打了个响指,雁夜睁开了眼睛。
“啊……凛……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都是那个家伙的错啊,叔叔你也没有必要介怀到如此地步吧?”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随手将一封信扔到了书桌上。
“……”
“话说回来……降灵科的那个独眼女又来找过你了吧?”凛看了看桌边的黑色的邀请函。
“啊……这个是……”
“不要搭理那群家伙哦……那群家伙只是嘴上说的好听……说不定,樱也是被……不……没什么……”凛欲言又止。
“……樱……”
“好了好了,叔叔赶紧去休息吧。”
“嗯?啊……那个士郎要过来了吗?那么我确实不适合打扰下去……”“才不是那种理由啦!再说了那种性格恶劣的家伙是谁会————”
见到如此表情的凛,雁夜感到一阵恍惚。
凛已然长大成人,还有了喜欢的人……
虽然那个人是在第五次圣杯战争抢走了saber的人……但是既然凛喜欢那也无妨。
更何况……虽然他有些恶趣味,不过本性是个不坏的人。
雁夜站起身,拿走了桌子上的信封。
自己也该做一些事情了……
降灵科的尤利菲斯家族看中了间桐家族传下来的肮脏魔术,想要通过自己进行研究。
真是可笑……到头来自己还是被这些自己所嫌弃的东西给拯救——假如自己的身体与脑子里没有这些强行植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话,恐怕凛根本无法劝动降灵科的奥菲莉亚。
如果没有那个迁延之魔眼的话,自己恐怕已经随着圣杯的解体而消失……
“呜…………”
凛鼓着嘴巴红着脸,满脸怨愤地看着自己的长辈离开,松了口气。
或许……加入降灵科也并非一个不好的决定。
哎……
不过最先处理的果然还是……
“欸!?”
桌子上的信封……是黑色的邀请函。
被拿走的是……自己所带来的那个东西……
“最近总是特别倒霉呢……都是那个金钻头的错……”
凛叹了口气。
嘛……无所谓了~
反正……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而已。
圣杯已经被自己和老师所解体,怎么可能会有圣杯战争出现嘛~
有这个时间……自己果然还是该好好想想怎么样让那个金钻头……“呜啊!好痛……”
凛捂住了自己的老腰。
“果然……已经是老阿姨了吗……就像未那说的那样……”
要不要稍微去找老师问一下有没有保养身体的魔术什么的……毕竟老师已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但是却看上去和中年没什么区别……
凛趴在书桌上忍受着痛苦。
“出事了啊远坂前辈——————”一个少年突然推开了大门。
“拉迪亚!老师也应该说过……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要未经允许就闯进淑女的门吧!?你的骑士精神到哪里去了!?”
凛站起身,一把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呜噫!?”
拉迪亚被按在了墙上。
“可是……真的发生了很了不得的事态……”
“呼……有什么事情吗?”
凛松开了拉迪亚。
“呼……那个……额……前几天的圣杯战争邀请函……远坂前辈……应该也有收到的吧?”
“那个恶作剧信封?当然收到了~”凛揉了揉自己的腰。
“那个……是真的……”
“哈?”
“那个!是真的!”
“欸!?”
“梅尔文先生和小未那……去了煌龙帝国,召唤出了从者啊!”
“欸——————!?等等!如果圣杯战争是真的的话——”
凛忽然站了起来,然后推开拉迪亚,飞快地离开自己的住处,来到了间桐雁夜的小屋。
……
没人……
钥匙……钥匙!
可恶!为什么这个时候忘了带钥匙啊!
凛用力的敲打着门。
果然……雁夜看到了那个邀请函……
然后……去参与圣杯战争了吧……
“真是的啊————”
凛气鼓鼓的回去了。
她因为没带钥匙……自然不会知道……
雁夜还在自己的小屋里睡觉。
而雁夜被凛的动静所吵醒的时候……再也无法入睡,索性打开了邀请函。
煌龙帝国……圣杯战争……
于是……雁夜非常有余裕的写完了留给凛的信,简单地收拾了行李,买了一张前往煌龙帝国的机票。
这就是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