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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皎白如玉
一座被世人皆称之为是诡异妖山的寂静山岭中。
一名墨袍黑发道人骑着马，踏过一汪小水洼，口中哼唱着流传于这一带的传闻：“枯木诡楼阴沉沉，泥路飘霭虎食人...画龙画皮难画骨，持幡引路入荒坟...”
“笑哉笑哉。”
他拿起手中的一壶美酒，浅浅地小酌一口后，便是微微摇晃着身子继续在杂草丛生的小道向前。
不知过了多久
沙沙~
沙沙~
从一旁的树丛中忽然跌出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粉裙银发少女，很是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在月色的映照下，那双粉瞳好似点缀着迷人魅惑的惊艳灵光，令道人不禁立刻勒住马索。
微微偏过身子问道：“这位姑娘，可否遇上了麻烦？”
“......”
少女只是隐隐发出啜泣之声，娇弱而魅惑诱人的白皙精致面庞有着丝丝的泪光落下。
“嗯？”
道人疑惑一声，似是想起了流传在此的传闻，脸色有着微妙的变化，立回身子，驱马而走：“驾！”
“......”少女眼中继续闪烁着泪光，柔弱的语气很是惹人怜惜：“公子帮帮我吧~一家都被麻匪抓走了...需要赶紧去报官才行，能载我一程吗？”
“驾！”
道人没有理会，只是继续骑马向前，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像是在逃离。
然而少女咬着粉嫩晶莹的下唇，似在乞怜般：“公子~就救救人家吧...”
“......”道人紧皱着眉头，扯着马索：“吁~”
他偏过头，看着少女眼中含着丝丝的可怜泪光，皎白的面容又显得及其狼狈，脸上浮现出怜悯之色。
“唉....”
轻叹一声，道人掉转马头，奔到少女身前不远处...
跃下马背，走到少女身前半蹲下，轻柔地询问道：“姑娘所说可否属实？”
明月天照，在道人向少女伸出援助之手时，她也看清道人的面孔...
那是她所见过的最为俊逸的脸庞，带着些许不染凡尘的仙灵神韵，伸出的手也是干净白嫩，能看到那微微凸起的血管...
黑发披散于肩，那双黑瞳更是神莹内敛，深邃而似寒星。
这令少女的魅惑粉瞳之中，一时竟然有着失神之色。
“......”
“姑娘？”道人疑惑的问了一声，脸上有着关切之意。
“......啊？”
少女在道人的提醒下回过神来，脸颊有着微醺的羞红，偏离了一下视线：“我...”
“在下再问一次，姑娘所说是否属实？”道人很是认真的再次问道。
“......”
片刻之后，少女微微点点头，轻嗯一声：“嗯...”
“好吧，那姑娘就随我上马吧。”
道人将少女扶起，助她登上马背，随后自己也是登上...亲密无间地坐在了她的身后，双臂拿起马索...
很像是将少女搂在怀里一般。
随后，道人便是关切问道：“姑娘家住何处啊？现在天色以晚，月黑风高，上山的路也比较崎岖，杂草从生，不宜下山...”
“能否先在姑娘家中借住一晚后，再论下山报官之事。”
“......可以...”少女感受着道人怀中的温热，心脏也是加快跳动了几分。
“那就有劳姑娘指路了。”
“没...关系...”
少女微微摇头，声音微弱的回应道。
.......
哒哒~哒哒~
马蹄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此时，道人也颇有歉意的说道：“姑娘刚刚多有得罪啊，主要是这一带都流传着一些妖异传闻，在下也是迫不得已，生怕遇上了什么妖物作祟，赔上了这条性命。”
“......”
少女沉默着，咬了一下晶莹的下唇。
“对了，姑娘的家真的就在前面吗？我怎么感觉越发的进入这深山老林里了啊...”道人看着周围逐渐茂密的树丛，眉头微皱，有些略感不妙之色。
“......”
少女继续沉默着，贝齿咬着下唇的力道渐渐加深了。
“姑娘为何不回答在下啊？是身体有所不适吗？”道人勒了一下马索，轻拍了一下怀中的少女。
“......离开这里...”少女轻声开口。
“啊？可这眼前不远处就有一户人家了，没准儿就是姑娘的家啊。”
“呼~！呼~！”
道人刚话落没有多久，阵阵阴风开始呼啸，刮动着他们二人的衣袍...
令身下的马匹都是有些不稳。
“这里是山林之中，怎么会有这种强度的阴风？”道人神色很是疑惑，拉住马索，稳住马匹。
“求你了...快走吧.....”
少女的话语之中带着些许呜咽，似是做出了一件很是后悔的事情。
“乖孙儿，姥姥我可是已经很饿了，要是再放跑这个人的话，姥姥可就要把你当做是养料了...”
道道犹如幽鬼般的话语传入她的耳畔，令她唇齿间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粉红的眼瞳之中充斥着惧怕与胆怯。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想让这样一个心善又好看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被啃食殆尽...
这或许是她心里还留有的一丝善意在作祟吧。
“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会吃了你的...”少女的指尖开始变得细长鲜红，生出白毛，似是一只毛绒的狐爪...
头顶的银发间也是生长出了一对纯白的狐耳，整副面孔都化作那记载中的狐妖之女无异。
她想用这种方式吓退道人，令他产生畏惧而逃。
“你这丫头休想再坏事！”
可此时周围的景物都是随着一道苍老恶毒之声徒然一变，骤然变成了一处阴森无比的乱葬岗。
地上还有散落的森森白骨。
而眼前那还有什么一户人家，都陡然化作了一颗粗壮的枝繁叶茂的巨树...
树身极为宽大狰狞，像是刻有一张张怪异扭曲的人脸...
树干之下更是有着一根根露出地面的粗大树枝，如同一根根轻微鼓动的血管，向树身输送着某种“养料”。
“今日这个男人与你，都会成为我的养料！”
“你们到我的腹中再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唰唰！”
那树梢间骤然间窜出有着无数尖利倒刺的藤蔓，刹那之际就已是袭至两人身前...
那少女是紧紧地闭着双眼，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可随着时间渐渐流去，印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从肌肤上传来，令她的双眼是略微眯开了一条细缝...
“......”
她看见无尽的剑影在她眼前不断闪动，斩尽袭来的藤蔓，在那巨树的树冠勾勒出一座天蓝色的至阳剑阵...
将那庞然的高大妖树尽是笼罩入阵中。
“杀。”
而她身后的道人是淡漠的一字落下，那座剑阵便是在刹那间爆出密如细雨的剑光...
席卷出一道道骇人的寂灭气息。
仅仅是在片刻之后，那上一秒还是庞然巨物的妖树，现在已是连一丝飞灰都不存。
若不是地上的深坑之中还残留着它的妖气，都判别不出此地还有它存在过的痕迹。
“多谢姑娘相助，带我来到了这妖物的老巢，让我一举灭了这个为祸世间的家伙。”
道人此时不再伪装，跃下马匹，向少女伸出了白净细嫩的手掌，淡淡笑道。
“这...”
少女的脑袋这时有些转不弯，似是有点不理解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
“我知道姑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但姑娘此时若不能除去神魂上的奴役印记，这颗妖树的本体会很快就找上姑娘麻烦的。
“......””
少女抿了抿唇边，想要伸出手，却是又立马收起自己这毛绒的狐爪。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有妖怪吗...”她有些畏惧地打量着眼前的俊逸道人，言语之中也是充斥着弱气。
“如若不然？”
道人唇角抿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令少女是安心不少。
但她还是对这名瞬杀了她“姥姥”的道人保持着警惕。
“那我是一只妖的真实面目...”
“你一开始也知道吗？”
“嗯。”道人点点头，语气很是柔和：“但我除妖原则之一就是只除恶妖，像你这种还心存善念，手上又还并未染上杀孽的妖，并不在我的根除范围之内。”
他和善地笑了笑，令本就出尘脱俗的谪仙容颜，多了一丝尘世间的烟火之气。
“......”
少女犹犹豫豫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向他伸出了自己有着丝丝绒毛的狐爪...
“多谢姑娘的信任。”
此刻，他们结下深缘。
........
两年之后
道人将少女带入竹屋中的房间，向俏脸有着一片羞红粉霞的她拿出了一枚丹药。
“这是化形丹，服用之后，能让你完全蜕变为人形，不用再维持这种半人半妖的形态。”
原来...
他每天查阅古籍...是为了给我炼丹吗？
我还以为...
他今天是想要我....
少女身后的三条狐尾羞愧地摆动，狐耳耸拉，两只狐爪也是纠缠着。
“你先收下吧，待我再找找有没有血脉蜕变之法，再配合一些修行法诀，应该就能让你步入修行一道了。”
“修行？”
这是一个对少女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概念。
之前一直供给她化形妖力的树妖虽说常给提她起这个词，但它却从未真正让她接触过。
“对啊...”道人伸出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好歹你也是拜我为师了，我又岂能不带你踏入修行一途。”
“唔...”
少女发出一阵舒适的呜呜声，似是很享受他的这种抚摸。
这两年以来，她除了陪着他研读诗书古籍外，最喜欢的，莫过于就是他能主动摸着自己的狐耳和狐尾...
总能是让她安心又舒适。
但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当他抚摸着自己时，自己对他好像产生某种朦胧情动的感觉。
很奇妙，但又让她无法拒绝...
就像现在...
“师父...”
她脸颊弥漫着桃红，缓缓抬起头，好似他的红润薄唇是那诱人的深渊，想要侵入...
“收好吧，为师现在就去找寻有没有适合你修行的法诀。”道人收回手掌，将丹药放到她掌中后，便是大步流星地迈步离去...
像是在逃。
“嗯......”
我怎么感觉师父一天比一天诱惑妖了...
略微偏头望着他的背影，那是她第一次感到双腿间流露出些许异样感。
.........
山间不知岁月，对月共饮春秋
暮月之下，一人仰视一妖。
少女身为血脉品质低劣的妖族，成长本就缓慢。
可即便如此，在一甲子的春秋过后，少女的身形也是渐渐拔高，不似常人...
身材曲线逐渐成熟如蜜桃，格外的水润诱人。
而她仅仅是就这样站在道人面前，道人也只是能望见她胸前两团挺拔的丰满。
想要看见她的脸，还得要抬起自己的头。
“......”
“咳咳！”
道人发觉自己看着她妖媚至极的脸庞有些入神了，轻咳两声，转身道：“一甲子岁月，该教的我也教了，现在也该你出世去历练的时候了。”
狐族十年一岁，她现在也算是长大了...
“师父~~”
一声酥人无比的柔媚撒娇从他身后传来，令道人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般。
“人家想要一直陪着师父~”
“......”
道人硬了，拳头硬了。
伸手就是一柄戒尺被他拿于手中，侧颜厉声喝道：“下山之后，若敢用为师教你的媚术一道去行荒淫害人之事，为师定会将你视作那恶行妖孽，清理门户！”
“且要是你再敢对为师使用媚术，目无尊师，为师也定会...”
说着，他握着戒尺的力道又是大了几分。
他深知她是天生媚骨，乃是她的优势所在，在有了媚术的加持下，天下没有几人能抵抗得了她的诱惑。
但他不想她过于依赖此术，轻易就沉迷于红尘茫茫之中。
更不想她对自己有那种越界的想法，有违世间伦理。
所以此刻，他必须得狠下心来！
“定会将你逐出我门下，从此为陌路之人...”
“......”
少女凝望着他那充满着呵斥怒气的背影，粉色眼瞳之中倒映的...更多是一种对情.欲的忍耐。
“你走吧，养了你那么久，你也该学会去独立，为师也该去其他地方云游了。”
道人脚踏虚空离去，似是再也不愿意多留，一刻都未有回头。
“师父...”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无边夜幕，痴痴地呢喃。
........
又是十年岁月
少女一直守在竹屋之外，从未有一刻离去。
无论是初春新芽，秋叶覆裙，还是雪落银发...
她都没有离去的想法，只为等着自己那心心念念的师父，想要与他一直在一起共度余生。
可这十年来她什么都没有等到，反倒是等到了一名从天坠下的皇袍男子。
与之追来的，还有一群半人半妖的妖族。
见竹屋之中的她生得貌美，天生媚骨，血脉修为不高，是一个上好的炉鼎之姿，便是起了贪婪之心。
随意将那龙袍帝王抓捕之后，顺带也使用凌驾于她的力量，将她强行掳走。
带回他们的领地，献于他们的王上。
那名王上一见这是上好的炉鼎，很高兴，便打赏那将她抓来的几个妖。
可在那一晚，当他对她使用血脉压制，欲行不轨之时。
她的身上忽然爆发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暴戾杀气，强行冲破了那血脉压制，一爪将他从中撕裂为两半...
刹那血肉横飞，鲜红的血溅落在她此时暴虐扭曲的脸上，格外的妖艳。
“我要把你们这些妄图染指我的下贱物种都杀了！”
一声的尖利怒喝打破寂夜，她身影好似一道血红的鬼魅，瞳孔一片赤色，映着银月，穿行在这领地之中...
残忍地虐杀着所有见到的活物，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抑的疯狂...
“滴答...”
直到那天边刚刚亮起，她尖利细长的狐爪间滴着混杂的鲜血，雪白的绒毛大片染血，獠牙显露，走近那名最后的皇袍男子...
你日后若是像那些恶妖般同道，敢去行伤人恶虐之事，为师也会一视同仁，将你视作是恶妖，从此恩断义绝，照杀不误。
当她的杀念恶性不断横生，脑海之中的那声声告诫却是令她头痛欲裂。
不...
歆儿不要与师父恩断义绝...
歆儿就只有师父了...
不能失去师父...
不要....
“啊！！！”
“不要！！”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尖利咆哮，偶然看到了自己染血的爪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我不是恶妖...
歆儿才不是恶妖...
她发了疯似地转身逃窜入深山，再也不见其身影。
而在她逃入深山后不久，那一名皇袍男子抚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睁开自己惊恐的双眼...
看着四周鲜血横流的惨状，口中不断念叨：“此等妖物不除，必定是我王朝中的大患啊。”
.......
经年久别，物是人非
当他为她寻到那颗...能压制中和她体内两种特殊血脉的妖心时，他的五脏六腑已是几近破碎。
而且...上天给他的时间也不是很充裕了。
但道人站在混乱破损的竹屋外，感知到这里留下的不只有一股妖族气息，甚至还有一道人族的气息...
他的眉宇之间已是浮现了丝丝怒意。
“......”
沉默良久之后，他执一至阳道剑，划破身前虚空，踏足其中。
.......
皇城之中行刑场上
无数的民众怒骂着中央那个被禁妖灵锁捆住四肢的白发狐女，骂她是“妖怪”，“妖女”，“魔女”，“恶妖”，“贱女”...
裹挟着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将言语上的攻击展现得淋漓尽致。
把怒火通通指向那发丝凌乱，满身血污泥泞，尽是刃痕的狐媚女子。
可她粉色的瞳孔中却是丝毫无光，好似对他们的言语是充耳不闻，毫不在意。
她所想的，只是自己不能伤人...
而那高高在上，已是坐在王座上的帝王，则是眼角含笑，心中窃喜。
想着除掉着“祸世”的白发狐女，自己便能更得民心，王权得到进一步的稳固。
为了我的皇权，你就去死吧。
“午时已到，行刑！”
一声郎喝，周围的数十名道士结出九品天雷大阵，令整个皇城上空都弥漫着恐怖沉寂的压抑黑云...
好似其中蕴含着足以灭世的力量。
“斩~！”
“轰隆隆！”
“咔嚓——！”
闷雷声四起，数道亮如白昼的雷霆贯穿直下，令无数人都是避之不及...
但她却是闭上双眼，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再理会。脑海里回忆的，尽是与他相处时的美好时光...
每一刻都不曾落下...
“......”
灭顶天雷将至，她脸颊滑落了两道泪痕，恰如粲然美丽的水晶。
师父...
若有来生...
歆儿一定会做你真正的妻子...
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分开...
“唰！”
“我的徒儿是犯下何种恶行了？需要你们如此的行此大刑。”
一道金色的万丈剑芒划破皇城上空，伴随一声清喝响击碎了那数道贯穿而来的天雷。
“什么！？”
那高位上的帝王骤然瞳孔一缩，立马起身。
只见有一名墨袍执剑的道人把那禁妖灵锁全部斩断，将满身泥泞血污的她捧入怀中...
眼中有着深切的心疼与怜惜。
“我问你话，我的徒弟到底犯下了何种恶行！”他散发着幽蓝色的眼瞳直直看着那高台上的帝王，怒意尽显。
“这......”
那人族帝王不敢去直视眼前这名道人，那一瞬间就令人心神破碎的感觉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她勾魂夺魄...大肆吸**气....杀我皇朝子民...”
“罪有应得...”
他断断续续地说出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想要蒙混过这名道人。
“歆儿，是这样吗？”道人举止温柔，轻抚着她，轻声温和在她耳畔问道。
“唔....”
她无力地发出一声低吟，眼中好似摇曳起了烛光。
“歆儿...”
“最爱师父了...”
“怎么会做出背离...”
“之事...”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她昏死在了他的肩头。
可那嘴角...却是扬起了似曾相识的安心弧度，将一切都交给了他。
“你也听到了吧？我的徒弟可还没有做过任何伤人之事，你还无权伤她。”
“唰！”
又是开天一剑斩出，将此人族王朝的帝王彻底斩灭，在场是无一人敢言，亦无一人阻止他抱着那狐媚女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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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咳咳！”
黑暗朦胧之中，她听到了两声干咳，渐渐睁开那晶莹粉媚的粉红美眸。
微微侧过头...
看到了正背过身，扶在木桌上，咳出少许血块的墨色身影。
“看来我的时间不长了啊...”
“终究还是要离去的...”
“唉...”
“这样也好，省得她会一直赖着...”
听到了他的自嘲似的哀叹，她原本还有些欣喜的神情蓦然一滞。
“不要...”
“我不要师父再离开我！”她立马起身，不管不顾的直接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
令他原本就有些强撑的身子又是咳嗽两声。
“咳咳...”
“别这样啊...为师现在的身体可架不住你这样鲁莽对待...”
闻言，她渐渐松开了力道，但就是不愿放开。
“你好歹也是一只拥有三百年修为的大妖了...就让为师省点心吧...”
面对着她对自己那无可自拔的深沉爱意，他现在也只能是劝诫了。
“别一味的固守...都要被人利用到行刑台上了还不知反抗...”
“为师救得了你这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啊...”
“往后...”
“那些想要伤你...利用你的家伙...”
“不用多管那么多，该杀就杀，不要有任何顾虑...”
“.......”
“我不想...让师父因为我杀人而讨厌我...”
道人无奈轻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傻丫头...为师又不是没长眼睛，怎么会不了解你呢？”
“松开吧，为师又不会原地去世，不会突然消失的。”
“那师父...”她蹭着他的脸颊，颇像是示爱，“歆儿可以做你的妻子了吗？”
“咳咳！”
“苏歆...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不然为师就打断你的狐腿！”
他重咳了两声，依旧警示着她。
而她也是眼中有着一丝失落，但更多的还是那矢志不渝的坚定，没有一点动摇。
........
时光飞逝，四年之后
她炼化了他为找寻到的冥天妖心，实现血脉返祖，成九尾天狐之姿，引得万千妖兽朝拜，成为了此界妖族中的真正王者。
但当她想要地面上再找到他的身影时，她却再也找不到他了。
只在那曾经共处了数十年岁月的竹屋之中，找寻到了他留下的亲笔书信，以及一枚传承玉简。
【歆儿，不必过多担忧。】
【为师只是功德圆满，飞升上界，不再弥留于此界罢了。】
【能看到你实现血脉返祖，成就妖族尊位，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还望你莫要责怪为师，这都是迟早会发生的事。】
【不过修行之事是万不可落下的。在我留给你的玉简之中，有为师特地为你推演出的神禁伐道秘术。】
【配合你的赤血狐血脉，想必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战力。】
【所以，好好修炼吧。】
【希望有一日，你我能在上界相遇吧。】
【——庄洵】
“......”
看完之后，她心绪极为复杂，想哭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哭...
也哭不出来了。
“希望师父也能够好好的...不要骗我...”
“否则...”
“歆儿就算是下黄泉九幽...也要将师父给抓回来...”
“永远的留在身边！”
“你只能是属于歆儿的...”
苏歆的粉红媚瞳深处有着暗沉的血光，好似是那深刻到灵魂之中的爱意与占有...
漫无边际，刻骨铭心。
......
【写完腰酸背痛，也总算是补上四徒弟的了，免费的。】
【至于前两个略显不足的番外...往后看情况补吧。】
【毕竟，这本书现在一言难尽吧...】
【各位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