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感觉被迎头打了一般,好不容易齐心协力干掉的那只怪物,紧接着迎来的不是胜利,不是花环,不是美酒和庆祝,居然是一扇空荡荡的铁门。

这扇门太大了,凭借我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开。亨利显得有些恼羞成怒,像是被欺骗了一样,举起了手枪,对着那门就是连开数枪,可小小的子弹对于这种坚不可摧的门来说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我拦住了亨利,

/别乱开枪,这简直就是来浪费子弹。

/那我还能怎么办?

亨利气鼓鼓的把枪丢到了一旁,自己找了个角落坐着,一语不发。

/你们看着办,我是没辙了!

亨利就是这样,做什么事的时候总是一腔热血,但是万一遇到些许失败就会恼羞成怒,典型的三分钟热度,办事的时候从来不清醒,这点没什么好说的,人的性格难改。

布莱克虽然和亨利有着很强的血缘关系,不过性格上恰恰相反,越是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布莱克就越是表现出了出奇的冷静,他对我们说道,

/这种门,兴许不用钥匙也能够打开。

我们听的一愣一愣的,

/布莱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门不用钥匙能打开,难不成你想把这个庞然大物给撬开?

布莱克摇了摇头,为我们讲起了为什么钥匙可以开锁的原理,我们听的那可谓是跟天书一样。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

麦克听着有些不耐烦了,

/扯这么多没用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动手来一遍,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方法…卡在那个什么口上的,你试一试,反正那钥匙孔就在那。

/没问题,我看一看,不过我需要你们帮我搭一个高台,我才能爬得上去,并且需要一个手电筒。

亨利听说有救,啪的一下又站了起来,紧接着和我们去附近找来一些石头,搭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布莱克站上去,刚好可以看到钥匙孔内部的构造。玛丽拿了手电,

/电量已经不多了,你悠着点用。

布莱克点点头,然后就在锁孔下面很认真的研究了起来。我们面面相觑,不清楚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真的有那么玄乎吗?我怎么觉得这门根本就不可能打开?甚至都做好了被困死在这里的准备。

可人就是这样的,哪怕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在听说有一丝丝存活的机会时,大家都是不会放弃的,谁会跟自己过不去?于是只能这样默默的消磨着时间。

布莱克在上方足足研究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一拍巴掌,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们再帮我找一些材料来,我需要好几根铁棍,一些石头,另外…谁有炸药粉拿一些过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

亨利有些不情愿的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一包白色炸药粉,

/这些原本是做炸药的。

他觉得不必要那么麻烦:这门没你们说的那么邪乎,老子直接一包炸药塞在旁边,直接把这个轰开不就行了?

/不行。

布莱克摇摇头,

/你太天真了,这混凝土的结构足有五六米,轰开那至少得需要成吨成吨的炸药,就你那一小包,炸开一个拳头大的缺口还差不多。

亨利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乖乖的照做,我们几个人在下方递给布莱克他刚刚所说的东西。布莱克接过铁棍,又拿出了几块石头,用石头当做是锤子敲打着铁棍,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又把药粉撒在了一些缺口里,我实在不清楚他要干嘛。

/打火机。

布莱克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先给他递过了一瓶矿泉水。

/多谢,不过我更需要的是打火机。

于是,在众人瞩目的注视下,布莱克点燃了打火机,我们只听嗤的一声,面前一道闪光掠过,紧接着就是浓浓的白烟。

布莱克跳了下来说道,

/最好还是闪远点,我不清楚这冲击力有多大。

/冲击力……是什么玩意?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这种震耳欲聋的响声简直是我生前听过最有可能把耳膜震碎的声音,不仅仅是我,其余众人都蒙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耳朵还有嗡嗡的声音。

/这是在干啥?

/开这扇锁。

布莱克刚想为我们讲述是如何把这扇锁打开的:简单来说,我利用那些铁棍和石头卡成了一个虚拟的钥匙,再利用这些炸药粉去推动它们卡口之间的机关,因此锁就打开了。紧接着只要你转动那玩意,这扇门就可以开了。

/有那么神奇吗?

亨利走了过去,拿起锁上面的一条铁栓,奋力的拉着,只听见里面传来了各种铁质结构相互碰撞的声音,可能是因为生锈的原因吧,亨利费了好大的劲只见那铁栓才稍微转动了很小的幅度,过了几分钟,他累的气喘吁吁,见我们在背后一边看着一边吃着东西,不禁恼羞成怒,

/喂喂喂,你们几个什么情况?是木头吗?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这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我还以为亨利大哥你自己能搞定。

我半开玩笑的对亨利说道,大家一起拉动那铁栓,一起使劲效果显然明显了很多,不过得把这个铁栓旋转180度还可以,着实费了我们好大的劲。

终于,铁栓到达的指定位置,咔嚓一声,就在这一瞬间,外面的空气和光线都透了过来,直到此时,我们才发觉原来自己的原来这几人是身处在荒漠之外面的空气很是燥热,阳光也显得明媚。

/这开玩笑吧?

玛丽张大嘴巴,一点都不敢相信我们居然还活过来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门的结构十分特殊,在支点的位置,应该是有几根弹簧支撑的,只要转到指定的位置,门就会自己往上弹开,就像是坦克的门一样。

我们连忙跑了出去,唯恐这地下的深渊中有什么可怕的怪物会在最后一刻把人给拖入地狱,那可真是太倒霉了。

终于,几人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坐在这僵硬的沙地上,但是却觉得这无比的舒服,我们每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闻起来有一种发霉的气息,但无论如何,总比那黑暗中的空气要好闻很多。

虽然现在大家转死而生,可危险却迟迟没有解除,因为我们知道还有一个人可能就在后面盯着我们,亨利看了看手枪里的子弹。

/只剩几发了,早知道刚刚不浪费用来开门了,先离开这,这个地方十分的空旷,很容易成为活靶子。

/那得躲到哪里去才好呢?

我看了看不远处,貌似也只有湖的另一边有掩体,可以保护我们意识的安全,此时我们出来的地方离刚刚那个坍塌的位置大概只有两百多米,仍然能看到那被炸弹炸过之后倒塌的地形,此时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天坑一般。

我们几人来到大坑的边缘往下看,麦克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们谁敢和我再继续下去?

玛丽早就看麦克这种阴阳怪气很不爽了,就推着麦克一下,麦克一个没反应过来,差点栽到坑里去,我们几人吓傻了,神连忙拽住麦克的后背,疼的他哇哇直叫。

/玛丽,你这是干什么,谋杀我呀?

大家笑的前俯后仰。

/谁叫你麦克这么喜欢吹牛呢?

玛丽不在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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