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我再次加急询问。

他拿起殿主印，站起身来，开始在空中用手指划出一道道痕迹，一边口中回答着。

“入神启录者，其境类神，此等境界，是我无法测算的等级。方才我在暗中测算您的来头，却在第一时间就被阻断，说明，您的境界肯定不是我这种人能够企及的了，能抵达这种水平的话，也只能是神启级的了。”

话语中有着几分无力与向往。

他的眼神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

就这样，他在不断攀升的气息中保持着将手向上举的姿势大约过了十分钟后。

一道金光闪过，他的手中多了一本书。

“这个是...？”我将闭上躲光的眼睛再次睁开，看向他手中的书，“神启录么？”

他有些恭敬地将手慢慢放下，唤出一方玉台，将书置于其上。

“您请看，此书，神启录，为某代盟主留下的传奇之宝，其上记录着从古至今所有的神启级人物。”

我手刚向其摸去，它便自动飞到了我手中，书页止不住地哗啦啦地翻动，其中有轻微的吸力传来。

究竟是什么...

大概花了五分钟，神启录终于敞开了它的第三页，以我的能量为墨，写下了“星辰”二字。

“那么，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个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处？”我有些恼火地看向一旁的清凌。

这一次...似乎吸收掉了我五分之一的能量啊...

这可是我的五分之一条命啊，混蛋！而且，有什么认可是可以吸收掉一颗恒星的五分之一能量的啊？

“您没感觉到吗？照常理来讲，应该是能够帮助您修成一条法则的吧？”清凌从一旁拿起一本资料，仔细翻了翻，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除非您本来就会法则...？”

“嗯对，你似乎猜到了，我似乎，已经领悟法则了。”

这就是神明的赠礼吗？难怪使用力量得心应手呢。

“这样啊...那么，第二点，您的力量也同样可以受到增幅，而且与我们不同，这份力量，对您的加成在离开此地后也不会消散。”他带有些歉意地介绍了第二条。

这一点听上去倒算是不错，况且他给予我的是增幅，而非别的什么，我也没办法让自己去责怪他什么的。

“那么，能具体地谈谈吗？”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这个啊，此物的加成为稳固精神，使签名者即使经历大悲痛也能够道心稳固。”他的语气中不乏向往与一丝嫉妒之意。

是精神方面的增幅吗？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算到了，这次的浩劫将由您来解决。在您方才尚未抵达之时，清言这小家伙就用符纸传输了信件给我，让我再次测算了一遍。这可消耗了我不少寿元啊，哈哈哈哈。”他的笑声渐渐变得有些吃力。

我向他回以疑惑的眼神。

就算如此...

“您不用有任何疑虑，我方才讲过了，想要接上那位‘引路人’的班，既然如此，率先要如他那样，做出一些有利于天下的事情才行啊。”

他摆了摆手，眼中透露着灼热。

但可惜，还是不如那位。

他说过，与我的理想相近，而眼前这位，不过是在羡慕他的“权能”罢了，依我看来，可能是类似于个人对某种境界的追求。

苏文适时地开口。

“那么，现如今要怎么做？盟主之争是否会开启？”

清凌用手指摆出了几个姿势，似乎是在测算着什么。

“...是啊，要开始了啊，”他喃喃着，随后站起身来，“二位，我也要开始准备了，在此期间，请二位等待一切启幕吧，我算到了其中存在变数，请二位留意。”

“...好。”一个个都陷入备战状态了啊。

“那么，前辈，下次再见。”苏文行了个礼。

“嗯，如果我们有会议或是什么竞赛之类的会给前辈和小友你们送请帖的，清言已经告诉我你们的居住之所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

“不过，还请前辈在适当的时候发表言论，指出您并非属于仙盟大殿那边那位的助力，这点很重要，拜托了。”

“...好。”毕竟要还人情...是这么讲的吧？

但是那位叶无垠殿主送的那一壶仙茶...

嗯对，也比不过这一番机缘，不是吗？

“那么，前辈，下次再见。”他向我施了一礼。

“再见。”

“小友也是。”

“前辈，下次见。”苏文再次行礼。

我们在师徒二人的注视之中从殿内走出。

大约走出殿外二十米，我突然开口。

“其实你是我的道侣，按身份来讲不需要那么谦卑的。”稍微有一点点不高兴，也不知道是因为寿元损耗了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是必要的礼节嘛。”他只是微笑着回答。

我以手掩面。

“好吧好吧，就当是这么回事吧，不说这个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沉吟了半分钟，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虽说他让我们静静等待一切开始，但总不可能一直就干坐在那里吧？我听说有一条几座仙殿同时认可的长街，鱼龙混杂，是打探情报的好地方，不如去那里看看？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一条方法了。”

...是在常年累月的互相僵持下达成的和解吗？

似乎是不错的选择呢。

“好啊，那么，去看看好了？不过，你有什么想法吗？”

“暂时没有，不过听清言说，那里倒是有个情报贩子，常出现在...”

他突然不说话了，有些尴尬地看向我。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啊？突然就开始卖关子...等等，依据我的经验...不会是那种地方吧？

我偏头看向他的眼睛，与他对视...

“你该不会是想说...”

“嗯对，你大概是猜对了...就是青楼。”

“...这种空间为什么还会有青楼啊？这是什么年代了都。”

他干咳了两声，望向远处的天空。

“那不是，还有修习魅术的修真者吗？况且人家都是卖艺不卖身。”

这家伙...

“怎么了？想去大饱眼福？”我开始有点不爽了。

“不，只是单纯的欣赏美罢了，等等，嘶——痛痛痛，我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