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寝室。

曹于诚揣着忧愁,走在了去往别墅区的路上。

途中他想了好几个方案应对当前的困境,然而真正能派的上用场的,压根一个都没有。

他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等到了苏文月的别墅前,他始终都没想出还算看得过去的方案,以至于他站在门外,纠结了好半天,才抬手摁响了门铃。

叮咚~

门铃响了一次,许久,里面都没人来开门。索性曹于诚再摁了摁,叮咚,最终的结果仍是无人响应。

‘可能是去上课了吧。’

想到了这种情况,曹于诚也很无奈,只得躺在前院草坪上,望着天边的夕阳,静静等待苏文月的归来。

‘没有带队老师,又没人帮忙出头,月月今后该怎么办……’

稍微静下心来,曹于诚便不由自主地把心思放在了,最该担忧的事情上。

而没过多久眼皮忽然变得跟铅块一样重,他预感这是困意袭来了,不过他也没有站起来蹦跶两下以作抵挡,而是任由它把自己带进了梦乡……

天空中的夕阳渐渐被星空替换。

宋以默在接到了任务之后,便乘坐直飞富深市的飞机,大约花了三个半小时才抵达了富深国际机场。

而从机场到富深大学的这段路程,乘坐地铁又要花费一个多钟,全部算起来,前前后后最少花费了快五个小时。

如今她来到别墅区,根据苏文月的门牌号找来时,她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前院草坪睡懒觉的曹于诚。

‘也不怕着凉。’

宋以默失笑一声,马上就走到曹于诚的边上,然后蹲下身,试图从外表观察出曹于诚究竟有何不同,明明只是个普通人,连猎人都不是,居然却有着解锁等级限制的能力。

真是不可思议,这是宋以默对曹于诚的评价,再者之后她觉得再这么看下去恐怕会引起什么误会,她便推了推曹于诚的肩膀。

而就是这么一推,她的指尖则是明显感知到了宛如婴儿般的触感,要是再用点力气,她还真怕把曹于诚给弄散架了。

一个男生怎么能这么瘦弱,宋以默再次对曹于诚进行评价,实际上凌晨抱他上床时,她就可以意识到他消瘦的事实,只是当时走得过于匆忙,所以才没有注意而已。

眼下她感知到了这点,胸口竟萌生出一股保护欲,想要伸手这个脆弱的生命呵护在怀里。

而就在险些真那么做的前一刻,曹于诚醒了,嘴里还嘟哝着:“月月你回来了啊,你差不多该做饭了,我饿了。”

曹于诚打了个哈欠,而后望向身旁的人,他眨了两下眼睛,确定没有看花眼,顿时无数的问号充斥了他的整个脑瓜,并且还发出来自灵魂的追问: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我来履行答应过你的事情。”宋以默收了收适才的失态,一本正经地回道。

“那你……”

曹于诚的目光落到了宋以默的耳朵上,发现耳朵的形状和人类的一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由此他便大致猜出宋以默为什么没有去避难,反而是还敢出现在他眼前了的原因。

旁白出错了?亦或者是宋以默掌握了自由变换的方法?这两个问题迅速占领了他的所有思绪。

但一想到宋以默回来了,那么苏文月组建猎人小队的事情就着落了,似乎继续在意这两个问题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于是乎,他姑且把所有的疑惑抛之脑后,站起身向宋以默说了声:“谢谢,如果可以的话,也还请宋老师您不要告诉我妹妹,昨晚我去了那个地方。”

“可以,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从今往后不能再去那种地方贱卖自己的尊严。”宋以默脸色肃然地说道。

“我保证。”曹于诚点了点头,接着他还想拜托宋以默别告诉任何人他昨晚的舔|脚行为,但忽而一想。

宋以默应该不会把这类搬不上台面的事情四处乱说,毕竟哪个女孩子会到处宣扬,她的脚脚被人给舔过啊,要是放在古代,这可是清白被毁,贞洁丢失。

所以说曹于诚大可不必担心,只要他不说,相信谁也不会知道他曾经像条哈士奇那样,舔过宋以默的脚脚。

“宋老师!!!!!”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某个女生的呼唤。

曹于诚,宋以默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只见那人在路灯的照耀下跑来。

她留的发型是单马尾,头上还戴顶鸭舌帽。一件女士背心,穿在身上那叫一个荒凉贫瘠。系在腰上的外套,且不说挡住热裤有什么过错,光是那挡住了大腿就很过分。

曹于诚对其打量了一番,可以初步判断这个女生的性格比较外放,否则一般的女孩子可不敢穿成这样出门。

但话又说回来,这都秋天了,她这么穿不冷了吗?

“我可算找到您了!”

那女生跑来压根不带喘的,就直接走到宋以默的跟前递上一份申请书,然后豪爽放言,“我想组建猎人小队,还请您来担任我的带队老师。”

曹于诚面色如土,这丫|的是来挖墙脚的啊,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付出了那么多,才好不容易要迎来了好的结果。

这突然杀出个程咬金,这换谁能受得了。

对此曹于诚走了过去,抢过那女生手上的申请书,郑重其事地发出警告:“宋老师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想组建猎人小队,还是去找别人吧。”

“你谁啊你,还有你刚刚说什么?宋老师是你的人了,你说话前能不能动下脑筋,别说出这种容易引起他人误会的话。

再说即使你不在意你自己的名声,那你也不要拖着宋老师下水,宋老师还要当我的带队老师呢!”女生言辞霸道,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

曹于诚承认,刚才一时激动说出了不要脸的话,但听了对方刚才言语,他就认为眼前的这个女生比他还不要脸。

想对付这种人,曹于诚知道最好的方法就是比她更不要脸。

假如不是为了捍卫劳动成果,说真的他本人是一点也不想跟别人吵,尤其是跟女生吵。

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妥协,放下身段,吼道:“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宋老师是不可能答应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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