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姐姐,我只麦陪不麦身。”曹于诚一边违心地笑着,一边把往自己身上揩油的那只手给拿了下去。

女人见此,脸上依然保持着和善的笑容:

“哈哈……在你之前可是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小弟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但最后他们全都放弃了抵抗,甘愿做了我的狗。

你说,你会不会也像他们那样呢?”

“……”曹于诚失笑不语,但他的手却没有闲着.

他先是从杯子收纳架里拿了两个空杯子,后又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

最后,一杯给了女人,另一杯留给了自己,示意走一个。

“呵呵……”

女人没有拒绝,她笑了笑,端着酒杯轻酌了一口,过程中她的眼神所向始终都曹于诚的身上徘徊。

只等曹于诚咽下一口酒水。

女人便瞅准时机随手把酒杯丢置一旁,化身饿虎飞扑而出。

曹于诚尝试挣扎,怎知女人上来就是一巴掌呼在曹于诚的脸上:

“老实点!先前的那几个小弟弟我都是用循序渐进的方法才把他们变成了我的小狗,这次我打算换个花样。”

女人说话期间,曹于诚仍在挣扎,仍旧在做着无谓的抵抗。

“看你到现在都还在抗拒,我想你应该是想欲擒故纵,玩一套可持续发展的策略吧。

呵呵,真是个小机灵鬼,只可惜以你的条件,想让我长期喂养,你可不够格。”

被丢在地上的杯子没有被碎掉,它侧翻着,里面的酒水正慢慢地流向光滑的地板。墙上美人鱼的画像,它们注视女人想给曹于诚种草莓的举动。

望着离自己愈来愈近的烈焰红唇,曹于诚知道他躲不掉了,他闭上眼睛,希望下次睁开眼最好是清晨时分。

到那时他就可以拿着今晚挣来的外快,买台好点的手机打游戏刷视频了,这个结局挺好的。

实际上他内心深处还是期望着谁来救救他,他不想把自己的灵魂就此出麦,堕落成一个见不得光的人物。

“你约我来,是让我看你欺负小屁孩么?”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这让即将快要得手的女人顿住了。

“唉,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如果你迟来半个小时,今晚我就可以夺走一个小弟弟的首发了。”女人松开约束曹于诚的双手,侧身坐于沙发上。

“……”

坏了女人好事的那人不语,曹于诚也趁此期间坐直了身子,假笑道,“姐姐,你朋友来了,你们先聊。”

“小弟弟,你最好在门外等着,等我忙完了,我们再继续。

你可千万别想着逃跑,不然等姐姐我找到你之后,你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曹于诚动身想要离去时,女人拉住了他,在他的耳边低语,跟一个魔鬼似的威胁他。

他打了个寒颤,被迫点了点头,女人这才放他走。

而当他转向包厢门那边,只见那人把青丝秀发盘起,戴着副眼镜,眼角有颗滴泪痣,披着件敞开的西服,包臀裙下延伸出了嗨丝,玉足再搭上一双高跟鞋,看起来是相当的帅气潇洒。

“宋老师。”曹于诚小声嘀咕着,是的,站在门边的那人正是那天他在足球场推|倒的宋以默。

他朝宋以默走去,大概彼此间的距离只剩下七步时,暴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冰冷的寒意。

他心生胆怯,不敢往前再走一步。至于让他止步不前的,不是当乌鸦被老师亲手逮着的羞愧,而是怕再走几步会直接变成艺术冰雕。

【在原地打转不敢向前走的男人,只会被瞧不起】

【你也不想,宋以默觉得你不行吧】

旁白跳出来了,估计表达的意思是大胆走过去吧,宋以默不会让他成为艺术冰雕的。

曹于诚念及旁白的预警提示没出现过什么差错,那么这次同样也会如此,曹于诚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在路过时,曹于诚瞄了眼宋以默,冰冷,肃穆,高不可攀,不可染指……

在没有外人之后,宋以默走到了沙发那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开口便是直奔主题:

“我要的东西呢?”

女人并没觉得宋以默的行事风格有什么不妥,因为她知道宋以默的脾气,谈话的内容基本上都只讲事情,闲聊什么的几乎都不存在。

但为了和宋以默保持友好的来往,她就不得不表现出一副热情的面孔,而导致她这么做的根本原因,则是宋以默是一名护洲使。

“别急嘛,这么多年没见,先叙叙旧嘛。”那女人做出了先前曹于诚做过的动作,从杯子收纳架里拿了两个空杯子倒了点酒。

“给——”那女人拿起一杯酒给了宋以默。

“……”

宋以默冷冷地看了眼,眼里流露出了警惕,仿佛是在防着什么,只不过没过片刻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就卸下了防备,接过了那女人递来的酒,但也只是在手里拿着,一口都没喝。

“怎么,还怕我下毒啊,呵呵,我要是毒害了护洲使大人,我恐怕就要成千古罪人了。”那女人拿起茶几上的酒喝了一口,而后诙谐自嘲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签署过保密协议?”宋以默提醒道。

“嘿嘿……别担心,我在开这间包厢前派人来检查过,而且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哪怕是站在门外贴耳听,都听不到我们之间谈话。”那女人信心满满地说完,旋即就又喝了一口酒。

宋以默说:“你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还是尽量少谈及某些不能说的事情。”

“好好好……对了,你为什么托我找瓦尔红药水啊,这东西在国外可难找了,如果不是运气好碰到了一个流浪汉,我恐怕真的给你找不回来。”

“东西呢?”

见宋以默不愿讲起找瓦尔红药水是出于什么原因,那女人也不多纠缠,因为凭借瓦尔红药水的功效,就能猜出。

宋以默八成是帮别人找的,毕竟宋以默是护洲使,都没人能给她造成伤害,那她拿药做什么。

“诺,给你——”那女人从手里的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一份鉴定报告,并将其一同交给了宋以默。

宋以默拿过手,就把手里的酒杯给搁置在了茶几上,之后她并没着急打开玻璃瓶,反而是仔细去看了那份鉴定报告。

在姑且确认玻璃瓶里面装的就是瓦尔红药水过后,她便将两样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起身告辞。

“来都来了,好歹喝一杯再走啊。”

言罢,宋以默停下来了,那女人也感到了意外,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却真没料想到宋以默会为她停留。

她感到了有些小欢喜,打算倒酒来着,结果宋以默突然冷冷来了一句:

“刚才那个小屁孩我带走了。”

顿时那女人宛如遭到了晴天霹雳,木然地看着宋以默带走了今晚本该属于她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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