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钟慕,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她无力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死了一样。
“成功了,过段时间,她会和封印完全融为一体,就会恢复意识。”这么说着,少女又回到我身边,将一个带着红宝石的戒指放到了我的手里。
“这是——”
“封印的调节装置,你可以一直把它的幅度开到最大,让她永远成为一个无害的玩偶,也可以利用这个封印,让她成为你的奴仆。
反正对于‘我们’来说,让这些自诩为‘人类’的家伙屈身侍奉,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么,我就告辞了。”
“等——等一下!”我叫住了这个走向远方的神秘少女。
“我说了,你想知道的事,现阶段我不会告诉你……”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听到我这句话,她迟疑了片刻,然后——
“我是不会向忘记我名字的失礼家伙第二次报上名字的!”
平静的话语中,带着那隐晦的不满,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魔导师少女就这样缓缓走开了。
……
无论如何,随着夏珊军的覆灭,我们打赢了这场仗。
玲音姐很快从北方赶了过来,据说她在弓月城招募了数千勇士,继续东进,在我们与钟慕交手的同时,也一举攻下了守备空虚的大夏城。
唐鸢在那之后,因为力量消耗过度而失去意识,昏睡了好几天才醒来,而我也因为对战钟慕的伤势,必须暂时静养。
我的身体被钟慕放出的那些爪子抓伤多处,那些苍炎也留下了不少烧伤,一番处置之后,我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样。
“来,啊~
喂,你发什么呆呢?”
见我没有张嘴,拿着饭勺的玲音姐有些羞耻的问道。
“呃,只是没想到,我会被玲音姐这么温柔地对待。”
“我一直是你温柔的姐姐!”
“我承认你是姐姐……”
“所以你不承认我温柔么……”她有些不悦地闹着别扭。“我虽然严格了一些,但也只是希望煌辰能早日成为独当一面的领袖。
不过,这次你做得很出色了,现在,你应该安心养伤,把剩下的事交给我。”
“呃,好的……”
“不过,竟然觉得我不温柔,煌辰你也太失礼了,明明我每天都很担心你,哼……”
闹着别扭的她,有些强硬的将一勺粥塞进了我的嘴里。
真要说温柔的话,我还是觉得唐鸢对我更温柔一些,不过,也正因为也有玲音姐这样的女老板不停督促我干活,我才能觉得自己的人生颇为充实吧。
“话说回来,钟慕她怎么样了?”
“请放心,我们攻克大夏宫后,已经有足够的财力去处理她了。”
“财力……确实,要处理好那个女人,要花不少钱。”
“哎呀,你们在说我么?”
“咿!?”这魅惑的声音,让玲音姐原地炸毛,她立刻跳到了一边。
而在我病房的门口,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正带着邪魅的笑容盯着我看。
“钟慕……”
“煌辰,我会来见你了。”
之前战斗的最后,钟慕被路过的不知名神秘少女用某种封印术封印了,她失去意识的身体随后被昭梦和上官素素回收。
我本以为,回收钟慕的身体后,一切都会告一段落,但没想到,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和钟慕倒没什么仇,但夏珊攻打墨齐帝国的事情,引来了墨齐人的憎恨,而且,但凡是参加过那场战争的将军们,都会知道她体内蕴藏着何等恐怖的力量。
尽管绝大多数被杀死的都是夏珊军,但帝国人也付出了数千人的伤亡。
参与战争的帝国将军们,希望让钟慕杀死谢罪,免得这家伙醒来后,卷土重来。
钟慕虽然失去了意识,但她的身体完好无损,上官素素试着伤害她的身体,她也会自己恢复。
最后,上官素素对那些想要杀死钟慕的将领们得出了结论——钟慕无法被杀死。
当然,这世界上最坚固的监牢,在钟慕的能力面前也是形同虚设。
见墨齐帝国将钟慕视为烫手的山芋,我便让先我一步恢复的唐鸢和昭梦他们谈判,希望让我们来主导封印钟慕的工作。
墨齐已经拿钟慕没有办法,哪怕是昏睡中的钟慕,依旧让他们害怕,他们害怕如果在钟慕醒来时,发现墨齐人在想方设法杀死她后,一定会对帝国展开报复。
如果钟慕无法被杀死,且必然会卷土重来,那让军团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要好得多。对他们来说,谁能让钟慕醒来以后不会报复他们,他们就愿意支持谁。
于是,他们将钟慕的处置权让给了我,由唐鸢代我接手。
墨齐帝国为了封印钟慕,又从夏珊王国,以及墨齐西部的各个商会,买来了大量封印魔力的魔导器。
而唐鸢为了让帝国人安心,也将这些封印魔导器一一用在钟慕的身上。
如今,钟慕便坐在轮椅上,她的十个手指都带着戒指,手腕上带着特制的手铐,双肩套着玉镯,脖子上套着有金属光泽,镶嵌着元核的项圈,丰满的大腿被腿环勒紧,双脚被脚镣扣住,双眼也被特质的黑色的眼罩完全遮住。
之所以会带眼罩,是因为她的双眼也具有魔力,如今,就算她被遮住双眼,但凭借体内强大的魔力,她可一点都不瞎。
她并没有穿一般人的衣服,相对的,一条红色的丝带从她双脚,将她的全身包裹起来,然后紧紧固定在她身后的轮椅上,仅仅露出她两只手各两只手指,让她可以缓缓挪动自己所坐的轮椅。
她身上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用于封印她魔力的魔导器,让她变成了这样一副完全被拘束的样子。
“你这家伙,我是听说了你会被封印,可没听说过你被封印后还能自由行动!”
“都要多谢煌辰选择把我留在身边!”
“晨——星!这种事你可没对我说过!”旁边的玲音姐颇为不满地怒视着我。
“玲音姐,你也别生气嘛,她如今也做不到什么,而且我觉得,这样才算是对她真正的惩罚。”
“真正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