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这样就不用担心会暴露身份了。
这天一早,独孤月便来到萧承明的办公室,打算将自己找到盐的渠道的事情告诉他。
好巧不巧的是,洛语馨也在那里。
之前让洛语馨去问其他几个县的盐是从何而来的事情,今日洛语馨也统一收到了回复。
“师傅?洛大小姐怎么也来了?”
“楚姑娘,你也来了啊,是这样的,上次萧大王让我跟其他七个县的县令打听盐的渠道的事情,我已经问到了,正把结果给萧大王过目呢。”
独孤月一听,立刻便来了兴趣,她也很想知道这些盐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师傅,怎么样?可有进展?”
萧承明摇了摇头将调查结果递了上去,说道:“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啊。”
独孤月接过调查报告,仔细阅读了起来,结果确实和她之前预想得差不多。
除了进盐的具体渠道来自于不同的商人以外,别的内容都大差不差,就挑一份最有代表性的读好了。
这份报告是同栖县的县令陆思齐所写,根据他的说法,他与反王之一的东陵王吴天行手下的一名干部有些交情,便向他打听东陵王的盐都是从何而来,于是便了解到有超过半数的起义军的盐都是由一个叫黄子唯的人提供的。
“黄子唯?!怎么会是她?”
“楚姑娘,难道你认识这黄子唯是什么人吗?”
说起这个名字,独孤月可太清楚了,她可是做梦都想见一见这个人的。
黄子唯,是一位四十年前在大梁叱咤风云的人物。
此人虽然身为女子,却有着非常敏锐的商业嗅觉,几十年间混迹于黑白两道如鱼得水,积累了无数的财富。
如果只是个本分的商人,独孤月倒是不会有什么兴趣,但是很明显这个黄子唯的屁股并不干净,她赚的钱有很多都是违反了梁国的律法的。
据说其名下的田产足有百万余亩,豪宅无数,家财更是数以亿计。
这是什么概念呢?现在,梁国一年的国库收入只有三百万两左右,哪怕这三百万两一分不用,也得起码攒个三十多年才能顶得上她的家财。这还是算黄子唯的数以亿计的家产只有一亿的情况下。
就算是梁国国力鼎盛时期,岁入也不过两千五百万两,区区一个平民,却拥有如此庞大的家产,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说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
独孤月之所以想见一见这个人,并非是出于什么崇拜之心,而是看上了黄子唯的财富。
独孤月现在最缺的是什么?那可不就是钱吗?只要有了银子,她就可以做很多她想做的事情。
若是能把黄子唯的家产全部纳入国库,给夏国的岁币,办科举和学堂需要的经费,讨伐起义军的军饷等等等等,全都可以迎刃而解。
虽然说霸占别人的家产这种事情很不道德,但是比起道德,独孤月还是更喜欢银两,毕竟对于一个帝王来说,道德是最廉价的东西啊。
反正黄子唯的手也不干净,只要自己有心的话,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把她的家产全部充公。
在独孤月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就很惦记黄子唯这块肥肉了。
不过黄子唯也不是傻子,别人能做到这么大,自然也是有心机的。
早在二十年前,独孤月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高调宣布金盆洗手了。
很明显,黄子唯也想得到,自己身怀巨富,惦记她身家的人肯定不少,从她金盆洗手之后,她便基本上在梁国销声匿迹。
有人说她去了夏国,也有人说她在梁国的某座深山中隐居,还有其他各种杂七杂八的传言,总之这黄子唯的行踪神秘得很,哪怕是朝廷的情报机构都找不到她。
而且,还有一点,这黄子唯也是个怪人,根据独孤月的了解,她今年已经七十岁了,可是却连个一儿半女和老伴都没有,她发迹之前又是个畸零户,整个一老剩女,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你说说,这又没亲人,又没个一儿半女的,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难道死了还能带进棺材里不成吗?
自从独孤月登基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打探黄子唯的下落,如果她在大梁境内,自己说什么也要请她来喝一杯茶。
可是过了这么久,一直是一无所获,本来以为她已经不在大梁了,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光凭她倒卖官盐这一个罪名,就足以把她的家产全部充公。
想到这里,独孤月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这位天下第一首富见面了。
“师傅,你不认识黄子唯吗?”
萧承明摇了摇头:“有点印象,但是忘了具体是干什么的了。”
“她是一个商人,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如果是她的话,确实有可能弄到这么多的盐。”
萧承明毕竟对黄子唯没什么兴趣,所以即便独孤月说得这么厉害,他也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比起什么黄子唯白子画的,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怎么才能弄到盐。
本来以为,只要拜托洛语馨帮忙打听一下,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可没想到,得到的回复却是那些人只有在特定的时段才会有盐,而且好巧不巧的是,最近还刚好都没货。
难怪刘煜他们三个敢这么嚣张,看来他们是笃定了自己不可能弄得到盐啊。
洛语馨见状也在一旁安慰道:“萧大王,你别急,我再帮你问问,肯定有办法的。”
看着萧承明这愁眉不展的样子,独孤月似乎觉得有点开心。
当然,她并不是在幸灾乐祸,只是两人认识了这么久,好像一直都是她在需求对方,萧承明还从来没有需要她的时候,现在终于有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女友力了。
“师傅,关于盐的事情,我有一件事情刚才正打算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