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句话,最后一句未写完,这种谜语人的结尾让宁言忍不住骂娘。

第一句话,“丹药不能多吃。”

结果很明显,宁言能感觉到浑身剧痛,尤其是脑子和心脏,重要的是宁言根本不知道自己服下丹药过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心口的那个蛊虫好像在蠕动,并且似乎活力比之前更加旺盛。

第二句,“脸认识吗?”

宁言拿起了绣娘手里的那张脸皮,他将其摊开在地上摸着下巴仔细端详,一个中年男人平平无奇的样貌,切割者还贴心地留下了脸皮的眼球,可宁言并不认识这张脸皮属于谁,于是他将脸皮的血污擦干净收进了储物戒中,或许梁家会有人认识呢?

这人的目的不就是逼迫自己服下丹药吗?所以他是梁家人没跑了,定然是那个梁礼派来的,而四下看看这里没有黑衣人的身体,连一点灵气也没有,他转过头去询问绣娘。

“他的身体呢?”

“被你收拾了。”

“......”

被我收拾了?

宁言摸不着头脑,然后想起第三句,“你是转——”

“我转你妈呢?我是谁啊?哪个傻.逼写到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断了?是不是狗?”

“是你。”

绣娘弱弱地指了指宁言,这引得宁言猛翻白眼,他道:“与我说说,那黑衣人都对干了什么?”

“唔——”

绣娘转了转眼珠子思索了起来,宁言没好气地道:“说真话,有一点假话你就完了!”

“不说假话,你是我相公,我听你的。”

绣娘摇摇头,然后开始说起来。

她说她在屋子里好好待着,忽然那黑衣人进来开始对她使用法术,那法术作用就是窥探记忆的,然后她头疼就晕了过去,等到再醒过来就发现宁言晕死在地上,手上是血放在字的旁边,而门口那里就有一张脸皮。

“你怎么知道那法术是窥探记忆的?”

宁言发现了一个疑点,绣娘被他一问,小心道:“因为脑子里在走马灯,所以觉得那是窥探记忆的。”

“......”

宁言多疑地看了绣娘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你走吧,能不能自己回妙港?”

“我不走。”

绣娘摇摇头,宁言可不管她那套,走上前去推搡着她,把她推到了门口,道:“这里太危险了,以后说不定还有人要找你,你先去妙港,之后我肯定会去找你。”

“不走。”

她径直就要经过宁言回屋,但又被宁言推了出去。

“我是你相公吗?你难道不听我的话?妻子就要守三从四德,你不听我的话我就给你大嘴巴吃。”

宁言这么一说果然管用,绣娘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喜意,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

“喂,这些拿着。”

宁言叫住她,从储物戒里拿出银子和一个盒子,道:“这盒子中有法术,遇到拦路的贼人打开就行,不过你还是小心点。”

接过宁言给的东西,绣娘明显乐得不行,他还是第一次见绣娘这么开心,绣娘一口一个谢谢玉郎,然后被不耐烦的宁言给赶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宁言忽然眉头一皱。

【绣娘,38岁】

没有了重伤状态......还年轻了一岁......

神秘的身份......喊自己玉郎......

宁言眯着眼睛想了一会,等到一步三回头的绣娘彻底不见了踪影,他回到了屋中,看了看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后就连夜找了院子的主人退了院子。

绣娘有问题是不用说的,而她现在身体里还存在着宁言的法术,他想找到绣娘就能找到,当然前提是绣娘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不过很显然不太像。

可是她真的是那个将近5000岁的灾兽?

不大可能吧?

让绣娘走是必然的,因为今天来了一个黑衣人,明天就能来个白衣人、黄衣人,显然自己带绣娘来是被人监视过了,梁礼接下来见黑衣人不见肯定还会用更强烈的手法让自己服下丹药。

而抛出这点之外,绣娘也不能待在这里,因为她就是个不确定性的炸弹,无数种从她那里爆发危机的想法在宁言脑子里。

天快亮了,在一切停息之后宁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趁着夜色往回梁家的那个方向走去。

此时对他来说,那个方向并不是通向住所的,而是通向炼狱......

在他身后的暗处,正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出来,她伸出手刚要开口,却被叫住了。

“小姐......您在这里干嘛呢?早点休息,过几日还要见婚配者呢?”

...

......

几日后,梁家。

最近的梁礼有些忙碌,家族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不过他还是抽出空来回到自己的书房,他特地将门口的侍卫都叫走。

坐在了椅子上,他用食指敲了敲扶手,道:“虫鲸。”

“老爷,属下在。”

男人有些阴柔的声音传出来。

“还是没消息吗?”

梁礼看着一旁的阴影,一个皮肤白得吓人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对梁礼的问题表示苦恼,叹了口气道:“没回来,不晓得是怎么了,城中我也去找了好几圈,始终不见他人影。”

“那你觉得呢?”

梁礼眯着眼睛问道。

“练气境的修士怎么可能把一个结晶境修士的存在抹除干净呢?属下也在纳闷,那天地差别的修为不足以支撑宁言杀死虫谭,我想或许他有什么后台?可如果有后台为何他不走呢?大概是蛊虫作祟吧?不是老爷您这种修为的人是无法压制蛊虫的,因此真存在靠山也不过金丹或是聚灵?”

虫谭娓娓道来。

“后台......如果把事情重心放在宁言身上的确是如此,毕竟一个练气境的大能转世者没什么特别的,你刚回到梁家,还有所不知,最近梁州城进了家的人,我在想这会不会是个意外,是南宫家的人杀了虫谭?”

梁礼把身子向后仰着,眼中满是疲惫。

“南宫家?”

虫鲸纳闷至极,问道:“难不成这次他们是来抢人的?”

“大概是吧?哼,南宫家不会找到他的,肯定不会。”

梁礼语气中满是讥讽。

虫鲸知道,宁言的事情要排在后面了,此下梁州城事务才是重中之重了。

“那宁言不过是我手心里的玩物罢了......不足挂齿,他再是转世者又能多厉害呢?难不成是无极道人?难不成是灵尊冷玉?难不成又是哪个响当当的人?”

梁礼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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