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推开门,庭院里淡淡花香和鸟语环绕周边,除此之外还有一道身影守在门口,就如同雕像一般。

苏念鱼。

这个名字一下子就闪入白夜行的脑海里,与之相关的记忆也渐渐浮现出来。

她身为罪官之后,本应和犯了叛国之罪的父亲一样被诛杀,只是当时被年幼的白夜行看中相貌而免去了死刑,成为其贴身侍女。

谁也没料到这个瘦弱的少女拥有着极为出色的武道天赋,在短短数年之内就踏入四品之境,足以媲美那些成名许久的天骄。

而白夜行这个世人眼中的人渣皇子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自然也离不开她的原因。

想到这白夜行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苏念鱼,穿着一身漆黑色甲胄的她身材竟然与自己相仿,在女子之中也是十分高挑的存在,而她那双右手始终紧握着挂在腰侧的佩剑。

虽然此时她背对着自己,但是白夜行觉得自己但凡有点歹念试图偷袭她,下一瞬脑袋就会和身体分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的杀气显然是从血海之中磨练出来的。

想来这也是记忆之中这个老色批皇子不曾动过苏念鱼分毫的原因吧。

“念鱼?”

白夜行轻唤了一声,而女子缓缓转过身子,歪头,只是那双漆黑色的眼眸没有丝毫感**彩,配合冷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拥有着精致容颜的人偶。

“殿下,是轮到我进屋侍奉您嘛?”

苏念鱼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一件很认真的事情。

“侍奉?”

不知道为什么白夜行从她那里听到这两个字,总有种档鸡立断的感觉。

“是的。”

苏念鱼说完便面无表情的开始解开甲胄,露出里面那身白净的衣袍领子。

“等等,我没有说让你来侍奉。”白夜行有些无语的捂住额头,“你赶紧穿上甲胄。”

“好的。”

少女微微怔了证,便再次穿上了甲胄。

“殿下,你一直不让我侍奉的原因,是因为我学不会“叫”嘛。”苏念鱼沉吟片刻道,“就跟昨夜屋内传出来的声音那样。”

“这跟会不会叫没什么关系。”

白夜行听得老脸一红,直言道:“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如陪我上街去逛一会。”

“当然可以,殿下。”

苏念鱼表情平静道了,“我们是去哪里。”

“花月楼。”

白夜行故作咳了一下,而苏念鱼则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仿佛在说“果然那个女人满足不了殿下变态的欲望。”

……

不多时。

白夜行便在苏念鱼的陪同下来到了花月楼的门口,而身为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光是门口站着的女子姿色便颇为不错,衣衫半漏,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招揽来往的客人。

这规模远远不是青山城的花满楼可以相比的,真大。

而且花月楼伫立于河边,算是整个京城最高的建筑,顶层甚至可以俯瞰整个帝都的景色,因此吸引了很多达官贵人以及文人雅士的喜爱。

“殿下,您来了怎么不通知奴家一声呀。”

就在白夜行感慨之际,一个身段极为妖娆的成熟女子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那身紧致长裙包裹下的便是熟透了的身材。

她便是花月楼的老鸨,手段以及口技极为厉害,反正记忆中原身撑不过三秒,直呼升天体验。

与此同时一左一右皆有两个姑娘上前试图挽住白夜行的胳膊,她们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虽然不至于飞上枝头变成凤,但是好处必然少不了,一掷千金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他长得真的好俊啊。

白夜行侧过身子躲了一下,这两女子姿色颇为不错,可远远比不过昨日的徐锦荣,吃惯了山珍海味这路边的小吃就难免有点入不了眼了。

而且他这次来青楼可是要干正事的,为了验证自己内心的一个想法。

“红姨,我听说你们这新来了一个花魁?”白夜行开门见山道。

“可不是一个,是一对。”老鸨微微一愣,随即便露出一脸明白了的表情,“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的耳目,新来的花魁可是一对孪生姐妹花。”

“噢?”

果然如此。

“那不如今晚就送到我的房间。”

白夜行微笑道。

“殿下,您要知道本楼的花魁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老鸨苦笑了下,她也明白这大皇子可是出了名的色中饿鬼,“这得看她们的意愿了。”

“我也不行嘛?”白夜行冷笑道。

“殿下,您当然行,您的长短奴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老鸨掐媚笑道,“只是风月楼能在京都经营百年,这规矩可不能随便坏的。”

白夜行眯起了眼睛,他当然知道风月楼背后的势力,这也是老鸨敢拒绝自己的原因,若是在别的地方他的话便是天。

“也罢,那我可否先见一面先解解渴。”白夜行露出一脸挣扎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做出了退让。

“若是别人这要求可不行,但若是殿下自然可以破了这规矩,奴家马上就给您安排起来。”老鸨偷偷松了一口气。

于是她便领着白夜行来到了花月楼的顶层包厢,而苏念鱼便守在屋外。

不一会,只听见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屋内的珠帘被缓缓拉开了,两道女子的身影同时映入白夜行的视线内。

看到女子的容颜,白夜行不禁感叹这天底下竟然真的长得有如此相似之人。

……

花月楼外。

“二公子,是什么风也把您吹来了呀,来来来,快进来。”就在老鸨迎接着另一外打扮富贵的公子哥时,一阵香风忽然从远处飘来,她扭过头看了一眼。

不知何时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冷冷盯着她,见到来人之后老鸨脸色顿时有几分苍白起来。

女子肌肤胜雪,一头银丝像是最好的棉丝,整整齐齐的披下,顺着胸脯流淌下来,光是看侧脸就知道是一个盖世美人。

老鸨却不敢多看这女子一眼,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询问道:“二殿下,您……您怎么来。”

“听说那个废物,他是不是又来这里寻欢作乐了。”

女子浅浅一笑,只是老鸨觉得自己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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