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贼!我徐若凝和你势不两立!”

说着,徐若凝猛地站起来,竟然在屋中拔出了剑,那剑身一会儿火焰闪耀,一会雷光乍现,若是宁言此时在她面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提剑斩下对方的头颅。

可是徐若凝转念一想,美眸猛地一缩。

“不对......这宁言喜欢说谎话......且对我都不曾做过恶事,或许这信中?”

徐若凝视线投向被撇到墙角的信上,她怀疑或许信中有什么察觉不到的秘密?

她走过去连忙将信捡了起来,银牙紧咬朱唇,一双美眸颤动着,面红如血,意图在心中那些低能、赤裸、粗鲁、侮辱她的字眼中查找出有用的信息。

她找了半个时辰,但就是拼凑不出有用的信息,感觉或许是自己不够努力呢?

于是徐若凝把信藏好,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来到一处院落,这里住着一个和她关系很不错的师姐,而且嘴巴也很紧,人也十分聪慧,她敲了敲门,小声道:“师姐,我是若凝。”

“快进。”

里头传来林蓉的声音。

徐若凝推开门,发现林蓉正在屋中摆弄刺绣,后者见她便放下刺绣招手道:“快些坐下,让师姐瞅瞅。”

“咦?眉毛怎得皱得老高?”

待到徐若凝坐在她旁边时,她伸手摸了一下前者的小脸仔细端详起来,好奇道。

徐若凝张张嘴,紧张道:“只不过有些小事儿来请教下林蓉师姐。”

林蓉表情有些意外,很是大方地点了点头。

“说。”

徐若凝迟疑片刻,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她把脸埋进胸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缓缓地把信放桌上推过去,又在对方要拿起的时候猛地按住信,小声道:“我能否先声明一点儿事情?”

林蓉眉头一挑说了声好,徐若凝清了清嗓子,随后把怎么认识宁言的事情从头到尾地都说了出来,当然其中她阐明了自己和宁言完全没有一点点不正当的关系,表情也是平淡如水极为镇定,林蓉听完了之后笑着点了点头。

“就这个吗?”

“嗯,那林蓉师姐过目吧。”

徐若凝深呼一口气,然后看着林蓉把皱巴巴的信纸打开,和她想象得一样,林蓉刚看到第一句话就笑了。

“噗——”

林蓉还想顾及一下徐若凝的面子,可当她看见后者正襟危坐的姿态时彻底绷不住了,她笑道:“哈哈哈!这是那宁言写的嘛?白菜帮、馒头、磨盘、葱白,啊哈哈哈!”

认可徐若凝在人外再怎么严肃,被林蓉这么笑话她也挂不住面子,伸手就要抢对方手里的信,嘴巴里嘀咕道:“不必林蓉师姐看了!我要回去!”

“不笑了不笑了不笑了。”

林蓉咳嗽一声正经起来,推开徐若凝后她皱着眉憋着笑将这封信看完,道:“我看完了。”

徐若凝飞快把信纸抢过来收进怀中,问道:“那林蓉师姐如何评价此人?”

“唔......”

林蓉听了徐若凝的话抱着胸,黛眉紧蹙思索了半天,伸出一根手指道:“那大抵就是农民了吧,很难想象有学识之人能讲出这般粗语来。”

“对,他是梁家的下人啊。”

林蓉点头附和道:“那不难理解了。”

“怎么说呢......他虽是满嘴歪理谎话,倒是没有一次对我持有恶意与行恶事之举,所以我想着会不会这封信中有什么我尚未察觉之信息,而且我绝对宁言倒不是这种放肆之人,他内里怯懦,寡言少语,也算是心善。”

徐若凝说着这些话,脑子里开始想着宁言做的那些事情,那抬头思索的样子又是引得林蓉一阵娇笑,她气得道:“有什么好笑的!林蓉师姐!”

“不是不是,只是觉得颇有些趣味,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倒头一次听见你对一男子有如此多的评价之语,是惊讶。”

林蓉掩嘴笑完了摆摆手,在徐若凝有点嗔怒的注视下,正色道:“但人就是表里不一的呀?男人就更是如此。”

徐若凝看了看皱巴巴的信道:“那林蓉师姐的意思?”

“呃,你高估这个小子了吧?”林蓉撇开眼神,略有些尴尬地笑道:“依我来看呀,这封信就是一绝望之文盲所著,以倾斜他心中对你的欲念罢了,所以——”她蹙眉正视着徐若凝,伸出一根手指认真道:“他大抵是喜欢你!”

“啊!?”

徐若凝一声惊呼。

...

......

“???”

宁言瞪大了眼,这份震惊并不是对于他所认为来自绣娘那胡言乱语的,而是眼前系统的提示。

【怨恨值+10】

【怨恨值+10】

【怨恨值+10】

【怨恨值+10】

他“噌”的一下子站起来了,大骂道:“鳖羔操的!谁在徐若凝面前说我坏话!怎么开始涨仇恨了!”

绣娘被他这举动吓得一愣,随后她看着那白衣少年在地下开始抓耳挠腮地踱步起来,嘴巴里不停地嘟囔着她听不懂也听不清的话,直到过了有一会儿,白衣少年才坐回椅子上,道:“说!玉郎到底怎么回事儿?”

绣娘幽幽道:“冷玉二十一,是朗幽州芭蕉县生人,十五与我订下婚约后出走,二十载有余不见其踪,如今便是见了。”

宁言动了动耳朵,问道:“二十一?朗幽州是哪儿?”

“妙港。”

绣娘修长的手指了指门外。

“不是云墨州?”

“云墨州我知道。”

“......”

宁言撇撇嘴,问道:“既然他是东域朗幽州的人,你不是青丘的人吗?为何你会与他有婚约?”

绣娘道:“玉郎来了青丘,抓虫子。”

宁言仔细拒绝绣娘的话,然后问道:“嗯,那他怎么出走了?走了二十多年?”

绣娘点点头,指着宁言手里的剑,说道:“玉郎回东域找人了。”

“找谁?”

“找女人。”

“哪个女人?”

“不知道。”

绣娘摇摇头,她的眼眶有些微青,像是没休息好似的。

宁言盯着她清瘦的脸站起身,握紧了剑,道:“你......是妖还是人?”

他很难不把眼前的这个女人与那只巨大的怪物与满海上的红雾联系在一起,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神秘诡异了。

可是怎么看对方都是一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

与其对视一会儿,宁言叹了口气,道:“我先告辞了......”

他感觉自己需要找一些有资历的人去询问一些事情......例如,徐若凝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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