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单蝉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现在他的脑子都已经装满了太子爷失踪的这件事情。
“许青蝉这个人是太子爷。”单蝉走在路上将这句话说给了旁边的卿書听。
“嗯。”卿書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又是从梦里梦到的许青蝉这个名字。”
“嗯。”卿書继续点头。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我或许认识这个叫做许青蝉的?”单蝉排除掉那些不可能,将其中的可能拿了出来说给两人听。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许青蝉呢?”卿書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话,将单蝉和花满月劈的外焦里嫩。
“怎么了?不行吗?就算不行也没有说不让猜测吧?”
“可是你这猜测有点太大胆了吧?”单蝉自己都不敢往自己是太子这一个身份去想,没想到卿書先想到了。
“这是大胆吗?我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想法吧?第一你在梦中听到有人叫你许青蝉……”
“等等等等!”单蝉打断了卿書说的话。
“那个梦中的人我连脸都没见过,我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在叫我许青蝉,万一她叫的是别人呢?”
“怎么?之前你那大胆的想法去哪儿了?一碰到太子这个事情你就缩下去了?”卿書皱起眉头,她认识的单蝉可不是这样的。
“我说的可是有理有据!第一你也说了,那个人在梦中叫许青蝉,你连她的脸你都没见过你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叫你,那你又是怎么肯定她不是在叫你呢?第二你是夫人捡回来的,你要知道你并不是夫人的亲生孩子!”
“就因为我是母亲捡回来的,你就觉得我是许青蝉吗?”
“我也没说你一定是许青蝉!这只是个猜想!猜想你懂吗?”
“我知道,许青蝉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
单蝉看着卿書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他与这件事情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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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父亲!”
单奕夏紧急赶往内城就是为了见她的义父,单蝉若是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带来的麻烦谁知道会是怎么样的。
单奕夏的义父百里成昃握着手里的壶正在喝着茶,被单奕夏的大嗓门喊的差点呛到。
“咳咳咳!干什么!干什么!大姑娘家家的一天天不收敛点性子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我才不嫁呢!等等我不是来说这个的!”
单奕夏少见的傲娇的跺了跺自己的脚。
“那你要说什么啊?能有什么事把你急成这副样子?”百里成昃很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蝉儿好像快要发现自己是许青蝉了。”
“哦,这样啊。”百里成昃再次将壶嘴对准了自己的嘴喝了一口茶。
“父亲你真的听进去了吗?我说的是蝉儿快要发现自己是许青蝉了!”
“哎呀!发现也就发现了!还能出什么事情!本就是一家人大长公主殿下还能为难这孩子不成?”
“父亲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单奕夏站起身双目圆睁看着百里成昃。
“哎呀,陛下和大长公主都斗了这么多年了该缓缓了!是!我是站在陛下这边可是我也是朝中老臣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斗的天昏地暗啊。”
“可是蝉儿怎么办?蝉儿在这里面算怎么回事?被当成陛下和大长公主之间的筹码吗?”
“哪有什么筹码不筹码一说。陛下为了太子也为了自己的皇位,大长公主为了国家。两人都是为国为民何来筹码一说。”
“我不管!蝉儿的事情绝对不能往上传了。否则……否则我就拔光你的胡子!”
单奕夏突然暴起拉住百里成昃的胡子就不放开了,百里成昃被扯的眼睛直分泌泪水。
“好好好!不传不传!我帮衬着!就算我不帮衬这不是还有穆家那小丫头在吗?有穆家那小丫头在还能让这孩子吃了苦头不成?”
“就是有她在我才不放心!她给的苦头还少吗?”
“诶呀!你就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我啊不管你们这帮年轻人的事了,我走了!”
百里成昃从单奕夏手中将自己的胡子解救出来,拿着茶壶就往里屋走去。
看着百里成昃进屋单奕夏才算放下心,至少百里成昃的意思是一定会帮单蝉的。
内城……皇宫内……
一行人兜兜转转走入了皇宫的最深处,只见领头的正是那在茶馆里头说话的朴素男子。
男子跪伏着进入了院门,当看到院中的宫袍女子低下头跪伏在了地上。
“大长公主殿下。”男子轻轻呼唤一声。
被叫做大长公主的女子沉默片刻“那孩子怎么样?”
“不好说。”
“什么叫做不好说?”许娉婷微微蹙眉两眼一瞪,凤眸中的威仪让跪伏在地上的男子有些微微颤抖。
“属下愚钝……”
“好了好了!竟是些废话!画呢?”许娉婷一摆手示意男子闭嘴。
“属下已经命人去画了,不出两个时辰一定能画好。”
“加快!”
“遵命!”
皇宫的另一边,一道身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跨步走入书房。一个瘸着腿的人走入紧随其后进入了书房。
“行了,瘸老三在我这儿你就不要装了。”
“陛下,老三装瘸装习惯了一时还没缓过来呢!”
只见那瘸腿的人竟然是那茶楼里的瘸腿老三。
“蝉儿那边怎么样了?”
瘸老三一改之前在茶楼里那副小混混的模样,正色道。
“大长公主派去的人没发现我,按照陛下的意思我就推个助波个澜就行了。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当初陛下和皇后娘娘费尽心思将小太子送出皇宫大门,可如今为什么又要……”
“又要让他抓住线索让他自己摸索回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初我送蝉儿出去不仅仅是为了保住我自己的皇位,更是为了保护蝉儿。姑姑太过强势想要将蝉儿培养成下一个我,培养过程苦不堪言我又怎么会让蝉儿留在宫内受苦呢?”
“可是外面的苦可比宫内要苦上太多了。”
“外面的身苦总比宫中心寒独身苦好上不少,现在蝉儿身边不是有这么多人陪着吗?他迟早是要回来的至少得让他拥有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