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站在莫子画的身后,顾昕言正笑吟吟的看着镜子当中的他。
莫子画前世和顾昕言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接触,这还是两世以来第一次对话。
目光注视着镜子当中的她,模样颇为丽质,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此时正肆意的披散与双肩之前,一双眸子扑闪扑闪的带着一丝魅态感。
“嗯,南大的。”
莫子画的回答简单而又不失礼貌。
“我也是南大的,话说在前头,别看我年轻,我理发的水平可不差的哟~”
顾昕言笑容很是好看,眼角的一颗泪痣更是为其添了几分妩媚。
“没事,会剪就行。”
莫子画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明明长的不差,可因为从小到大缺乏自信的缘故,即便是重生后眼里的自卑依旧还能若隐若现的存在着。
“你今天打算剪什么发型?要烫染吗?”
拿出手机,莫子画来理发店找顾昕言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想要的发型。
“剪这种,能剪吗?”
看着莫子画手机里的一张发型图,顾昕言思量片刻后便点了点头伸出芊芊玉手比了个OK的手势。
“没问题。”
......
莫子画要改变,那就要改变的彻头彻尾一点,不单单是剪了个发型那么简单,还得染了个头。
本来他的样貌就不差,换了个三七分的发型与奶奶灰的发色之后瞬间就从一开始的文雅感变为了痞帅感。
这样的变化简直不要太大,不过莫子画却很喜欢这种改头换面的感觉。
他重活一世要做的不单单是为了复仇,也要改变自己的现状,扭转自己的命运。
“可以吧小哥哥?”
顾昕言撩起耳旁一缕发丝,笑的比莫子画来之前格外喜悦。
这是因为顾昕言很喜欢这种改变一个人的理发过程。
将莫子画从小帅变为一个大帅哥,那种感觉使她很有成就感。
“很不错,你的理发水平挺厉害的。”
竖起大拇指,莫子画是由心的夸赞顾昕言的理发技术。
“从下午五点半不到开始理发加烫染,一直到现在都晚上九点了,你饿不饿?”
点了点头,顾昕言没说这话还好,这一说莫子画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有点饿。”
听闻此话,顾昕言伸手拍了拍莫子画的肩膀很是自来熟的笑道。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烤串,这个点吃点串很爽的,一起?”
如果是前世的莫子画,这种女孩子的邀请他肯定会很不好意思的选择拒绝。
但现在嘛...他是抱有目的性来和顾昕言打好关系的,怎么可能逃避呢?
“可以,你给我理的头发我很满意,这一顿吃什么都当我请你了。”
顾昕言听闻此话两眼放光,表现出了一副占到了便宜的模样,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反而笑着直接同意了。
“可以丫,我倒是不会客气,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顾昕言的话让莫子画有点想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生说这种话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不过他却知道顾昕言肯定是在演,演一个爱贪小便宜的普通女生。
至于为什么家里那么富有的她却还是选择演一个普通女生,这一点莫子画并不清楚。
“那走吧。”
话落,莫子画便示意顾昕言带路,这一顿他请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莫子画的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是“刘雅”的来电提示,莫子画直接选择了无视。
这个女人有完没完呀,说了分手怎么还来打扰?
难道自己和她分手不是她想要的吗?
“谁给你打电话?”
顾昕言走在莫子画身旁,见到他无视打来的电话过后略显好奇的这么问了一句。
“一个没事就不会找我的人。”
莫子画的表情有些无奈,因为他想起刘雅的确就是这样一个没事根本就不会想起自己的女人。
她只要主动打来电话,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当然,现在分手了,这女人打电话过来肯定更没有好事就对了。
前世的自己为了得到家人的认可,一心认为自己只要对刘雅这个家里人订的娃娃亲好,那家里人肯定也会慢慢的注意到自己。
可最后换来的只是多了一个刘雅对自己冷嘲热讽罢了。
顾昕言自然不知道来电话的人是谁,听莫子画说是那种没事就不会找来的人后瞬间换上了一副气愤的表情。
“我也很烦这种人,好事想不起你,坏事马上就想起你来了,太无语了!”
捏着拳头,顾昕言是个很漂亮的御姐,上身穿着一件露脐短袖,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喇叭裤,显得那双大长腿很长很有韵味,气质更是带着些许出尘之感。
可此时此刻她捏拳跺脚的模样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
一路上她都在和莫子画讲着自己也遇到过好多个那种好事想不起自己,坏事非要拉着自己的人,直到坐到她所说的那家烤串店里还在讲个不停。
说真的,莫子画发现想和顾昕言打好关系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
主要是这个不但漂亮还爱说话的御姐给人一种自来熟的感觉。
“哦,对了,小哥哥你怎么称呼呀?”
顾昕言讲半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莫子画的名字。
“我叫莫子画,莫名其妙莫,儿子的子,画画的画。”
听到莫子画的自我介绍,顾昕言不由拍了拍桌子笑了起来。
“谁这样介绍自己的?哈哈哈哈,不过你的名字好有诗意就是了...”
虽然顾昕言笑了莫子画的自我介绍,但后面却连忙补充了一句夸赞,这女人大大咧咧的情商倒是不低。
“我叫顾昕言,顾家的顾,晨光若昕的昕,嘉言懿行的言。”
点了点头,莫子画第一次听人把自己的名字介绍的那么动听。
“你名字介绍的好有诗意。”
话落,莫子画抬眼正好与顾昕言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莫子画没有学过心理学,但在顾昕言收回目光的一刹那,他看到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