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的梁帛舒尖叫一声,她把毛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着笔墨把绣着锦花的地毯染得污浊,她感觉自己最近的生活就是如此,极其枯燥无味。
“小姐,您怎么又摔笔了?不是说好了再学半个时辰吗?”
先生本来想看看窗外休息一会,可没承想刚刚劝好的梁帛舒又闹了起来,对方那俏脸皱得跟巴哥似的。
“一刻钟!一息我也学不了了!我要出去玩!”
梁帛舒瞪大了眼,对先生毫无尊敬之意,她向来对这些留着胡子的老头没什么礼貌可言,这位先生已经是她在宁言离开之后找的第六位了。
“嘶,小姐您不能不守约定啊?”
先生一脸赔笑,他脑子里实在是想不出那个叫宁言的小子平时是怎么能镇得住这个小混世魔王的。
“约定?你也配和我约定啊?”
梁帛舒气恼地从书桌上站起来,她练字的宣纸上洒满了墨,白裙上、手上、小鼻尖上都有墨渍,看起来顽皮又滑稽。
“......”
先生瞪大了眼,他可是苍南州有名的书法大师,倒不是文人风骨,本来在这修灵大家中讨口饭吃他自知就要放低身段,但梁帛舒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竟然指着鼻子说他不配,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你走!”
梁帛舒双手抱胸,美眸一瞥,感受到十足侮辱的先生一甩袖子,推门而出,看样子是去找梁帛舒的父亲了。
“狗鸡儿!”
梁帛舒这些脏话都是和宁言学的,说来也奇怪,宁言自己没事儿嘴巴里就不干净,还经常教育她不许说脏话。
听着先生的脚步声消失,她连忙跳过书桌,裙边蹭上了墨也丝毫不在意,推开门朝两边瞅瞅,发现走廊中只有两个打瞌睡的侍卫,她咧着小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云墨州巴秋山是吧?”
梁帛舒嘀咕着,一个翻身,轻盈地跳过高墙。
她早几天就打听过了宁言他们去猎灾的地方,就在云墨州的巴秋山,而现在她就要偷偷地找宁言去。
没办法呀,在梁家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些教书先生只会摇着头说些晦涩难懂的话,是停也听不进去,睡也睡不了,太无趣了,要是宁言在这里的话一边讲课还能一边讲故事呢。
上次讲的什么来着?
东北国的杀马特修士来到申阳城去找虎修士了!
宁言曾经评价过,梁家像是一座座宅子组成的迷宫,一道一道高墙将它围起,每座院中都有假山林立,水潭与鱼儿,侍卫层层把守,又像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宫殿。
但在梁家长大的梁帛舒可对这“迷宫”甚是了解,她在阴影中闪转腾挪,一会儿躲在墙后放缓呼吸,一会儿又颠颠踏着轻盈的步伐穿越侍卫视线所不能及之处,像是只顽皮的白猫。
必须得快点!
不然爹爹发现要被罚了!
来到一道高墙前,梁帛舒抬头望着墙头,往后退了两步准备跳上去,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姐呀?您在干什么呢?”
听到这声音的梁帛舒本来兴奋的脸蛋变得死气沉沉,转过身,一个皮肤白皙的高瘦男人站在那里。
“虫鲸。”
梁帛舒下意识喊出男人的名字。
他是梁家的下人,据说有元婴境的实力,特点嘛,按照宁言的话来说,皮肤比梁帛舒三舅奶奶死了三天还白,当时引得梁帛舒笑了半天。
“小姐呀,散心该结束了吧?”
虫鲸面带笑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他道:“这是您第七次自行闲游了哦,我帮您瞒了六次了,这次只能如实禀告家主了呢。”
“呵呵。”
梁帛舒叹了口气,像是行尸走肉似的往回走。
不知道宁言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想。
...
......
“啊~啊——好疼,宁言!”
“你!你别乱动啊!徐仙子!”
山林中,徐若凝坐倒在地,宁言两只手掐住她的大腿,从她咬着下唇、面红如血,却又不对僭越之举宁言施以惩戒的模样来看,她大概是受了什么伤,而宁言此时也是满额头大汗。
在徐若凝大腿内侧稍稍靠上的位置,正有两个血洞流着血,血洞极大并开始发紫。
蛇妖灾具之后的毒性是极强的,即使徐若凝是筑基境的修士也不能小觑,但她仍旧是修士,毒性并不会太快扩散,本来只要第一时间将毒血逼出来就好。
但问题在于刚刚蛇妖出现之后也伴随着其他灾具生物,于是徐若凝提剑只身对抗那些生物灾具,导致毒性随着她动作与灵力而快速发作。
【作为正派人物请帮助女主角脱离险境!】
【徐若凝,18岁,筑基境后期(72%),灵力值(30%),状态:中毒、虚弱】
看着系统的提示,宁言也干脆不装了,他在徐若凝杀完最后一个灾具生物即将跌倒之际上前扶住。
“原来、原来你是骗我!你根本就不痛!你骗人!”
徐若凝剧烈喘息,眼睛发花。
【怨恨值+50】
“我!我只是好了!突然就好了!”
宁言嘴硬。
“骗人!”
徐若凝可不信。
【怨恨值+10】
“先不说了!我得帮你把毒逼出来!”
宁言伸手用力挤着徐若凝的伤口,血洞中大量血液被她挤出,疼得徐若凝脑门直冒汗,她白皙的大腿被宁言的大手抓得又红又疼。
“挤不出来的......”
徐若凝说着就要晕倒,宁言连忙接住她的头。
“那!那咋办!”
吸出来?
宁言怎么敢的!
这放在原作里就是妥妥的NTR男主角啊!
这不是死?
可是系统还在提示。
【(300秒)作为正派人物请帮助女主角解除蛇毒!否则将会被八荒雷姬击杀!】
倒计时啦!
“我!我......”
徐若凝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呜。”
宁言脸气得皱了起来,他大喊:“能不能来个妹子!你那几个集美这么不够意思!”
骂完,宁言把徐若凝放在地上,犹豫几番,然后趴在她腿间,他可没敢多看不该看的地方,两只手挤住伤口,他把嘴凑了上去。
那是什么触感呢?
润。
温。
滑。
以及害怕。
“滋——滋——忒!”
...
“滋——滋——忒!”
...
“滋——滋——忒!”
宁言连嘴巴都不敢合上,吸完最后一口他站了起来,然后从储物戒里拿出他自己的牙刷,用自制的牙膏开始刷起了牙。
“咳——咕噜咕噜咕噜——忒!”
刷完一遍又来了一遍,然后他拿出一瓶酒漱口,此时徐若凝正是躺在地上,裙子一侧被撩开露出那受伤的大腿,另一边是一摊血水,里面掺杂着使她晕过去的蛇毒。
他把酒倒在手里,开始给对方清洗伤口,最后把自己的衣服撕开包扎。
就在弄好之后他叹了口气。
只听得后面有女声大喊。
“呔!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竟敢奸.污若凝!吃我一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