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替她翻着书页，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挺有意思的，你困了吗？’

“没有没有！”

她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只是静不下心看书啦，每次都会感觉……这些书还是老爸以前自己看的。”

渊心里了然，这小丫头多半是向着她才撑下去的吧。

看来，是看书就犯困的类型呢。

‘不过现在也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以后再看吧，我并不着急。’

‘怎么，好奇我的故事吗？’

她察觉到琪亚娜看向自己的目光。

大概是……小孩子的好奇心与探索欲吧。

‘我很多事情也不记得了，不过，我依稀记得，我以前挺厉害的。’

她虽然没见过自己的模样，但单独从自身那特别的服饰与非人的特征，也对自己有了个评价。

况且，当她发现自己脊椎下还留有鸢鸟般的尾羽，更是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人类了。

“渊姐姐很好看哦！”

小孩子的词汇量很少，但是，她是发自内心认为的。

‘谢谢，你也很可爱。’

‘等你长开了，可就是个大美人了。’

“嘿嘿……”

小家伙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你是的眼睛是受伤了吗？’

“这个……”

琪亚娜下意识地摸着右眼上的绷带，“好像是的，是老爸让我包扎上的……什么时候受的伤，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

“其实我也一样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呢。”

‘……’

“不过，我也不在乎啦。我现在只想找到老爸，然后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琪亚娜又打了一个哈欠，今天为了出去收集木柴，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呢。

‘困了就去睡吧，明天见。’

“好，晚安……明天见。”

小琪亚娜为自己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简直是毫无防备啊。

渊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虚坐在琪亚娜的床边。

鎏金色的眸子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她很清楚，这个小家伙，身体里有着不止一个意识。

这种情况……她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

只可惜都想不起来了。

……

天未亮，公鸡打着鸣。

而后，窗外传来些许声音，是人们劳作的声音。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渊打坐了一晚上，她在自己那破碎的意识海里面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崩坏」的概念，以及，自身所创造的功法。

她以前似乎还是一位战士来着……

用神州话来说，她就是一位剑修吧。

从冥想中结束，她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白毛团子。纠结着要不要叫她起床，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不过这个小家伙可没有她表面上的坚强。

就在昨夜，渊发现她说了不少梦话，甚至隐隐落下几滴眼泪。

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吧，小孩子可不需要背负着什么。

……

几个时辰后，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

琪亚娜蛄蛹了一下，这才肯起床。

她看着在一旁看书的渊，微微有些惊讶。

“早呀，渊姐姐。”

‘早。’

琪亚娜好奇地看着渊的动作，她可是记得，渊说过自己无法触碰现实的。

‘一种特殊的技巧。’

渊演示了一遍，书本在她的动作下悬浮了起来。

而后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纸张无风自动，翻开一页又一页。

“好酷诶，我也想学！”

这种技巧对小孩子的诱惑力可是很大的。

‘只要你对崩坏能的掌控足够强，你也可以做到。’

这并不难，在她认为。

况且……渊觉得这小家伙并不简单，身上的另一个意识分明就是记忆中的那所谓的「律者意识」。

只不过，这个意识仍在沉睡中。

而且，看样子，琪亚娜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在此之前，我想教你一个功法。’

这是渊能想到的办法，通过提升「琪亚娜」的精神力，从而让她能够主动地对抗着自身的另一个意识。

但……

渊还是不太明白，琪亚娜身上的情况远比她知道的复杂的多。与她记忆中的对「崩坏」的概念不太相同。

不过，她可不在意。

反正她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年，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形神消散也说不定。倒不如趁现在还‘醒’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错。

‘所以，接下来跟我学一下剑术吧。怎么样？’

养成啊，她喜欢。

白毛团子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毕竟她可是一位小战士，战士是不会放过变强的机会的。

“可是，渊姐姐，家里只有老爸留下来的两把手枪，该怎么学呀？”

‘用我的剑就好了，就算它断了，她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剑。’

这可不是她在夸夸其词，世界上能与它比得上的，也只有她记忆中的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