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转而看向我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即啧声道:“啧啧,学妹今天这打扮可真…”

没等说完,也是啪的一声,脑后挨了不知道他哪个兄弟一巴掌。

“老大你可以啊!老三瞒着我们吃独食,你也瞒着我们吃?咦,啧啧,学妹你这今天这打扮可真是…”

我则在一旁马上,听得多少有点儿心下无奈,合着这五个宝贝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再而后的事情多少有点顺理成章,彭家五兄弟在互相挤揶揄了一番,顺便跟我献献殷勤之后,随即也各自收拾停当,跟旅店掌柜结清了房饭钱,把马匹牵将了出来,一行六人,辞了客栈,而后上马东去,缓缓驶向了官道,待等上了官道之后,便即向着庐州的方向纵马疾驰。

在临近官道路口之前,彭老大曾经不怀好意的问我:“学妹武功未成,不知马术如何?可驰得远路?不行的话,学长与你共乘一匹罢?大不了路上我们轮换着马骑?”

他这话方才出口,立刻便得到了余下四人的一致声讨,四个大汉,纷纷大骂此人大大的狡猾!

我多少有点羞恼的看了他一眼,也没答话,只是忽然之间的一拉缰绳,胯下健马忽而的一声长嘶,跟着便驰上官道,向着庐州的方向绝尘而去。

记得过了好半晌,彭家五兄弟方才自后方缓缓的赶将上来,落在最后的是一看就知道估计被骂了个狗血喷头的彭老大…

一行人在官道上奔波半天,终于在午后时分寻了个朝廷设在道旁的驿馆打尖,吃罢了午饭之后再又是一个时辰的辛苦,好歹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庐州地界儿。

待得众人在天武大的大门前勒马之时,已经又是华灯初上时分。

“学妹你不是逍遥学院的?怎的却来东区这边?”眼见我将马匹停下,彭老大多少有点子诧异的问道。

天武大虽然是一所大学,却分了东西两个不同的校区,十大院系分布期间,一边五个,当然作为一所全天朝闻名的武功大学,这本来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关键它的奇葩点在于,两个校区不过间隔一条长街,相距不到一公里,甚至现任独孤校长还从著名爱国影片《地道战》里受到了启发,在地下修建了一条连接两个校区的地下通道,这般劳民伤财之举,委实让人很是想不明白。除此之外,两个校区的院系分布也各具特色,比如东校区方面,分布着五绝学院,五岳学院等等,还有武当,少林两个朝廷重点武学研究实验室,大致上说来,就是当年江湖动荡,正邪两立,腥风血雨的化成分年代,被归为武林正派的差不多都集中在这个校区,其余的学院专业等则坐落于另外一个校区内。

逍遥学院的第一届院长逍遥子,次届院长无崖子,以及优秀毕业生苏星河,想当年属于亦正亦邪的人物,甚至还有诸如星宿派专业方向的创始人丁春秋前辈这样彻彻底底的歪门邪道。因此距离所谓根正苗红,相去甚远,只好屈居于西校区。

与之类似,当年以打家劫舍,占山为王之类行径作为院系招牌的绿林学院,自然也被分派到了西校区方面。

因此彭老大见我在东校区大门前勒马驻足,颇为有些不解。

对此,我却也只能无奈一笑:此前还是男孩子的时候,我因为曾经读过预科班的原因,事先被分配到了东区的宿舍楼,后来正式报道之后也懒得搬寝室的麻烦,再加上那时跟寝室里那三个活宝已经基本混熟,就此更加坚定了我留在原宿舍的决心。

我这边还在苦恼没办法跟彭老大解释如此复杂的缘由,那边厢的彭叔雄彭老三倒是破天荒的机灵了一把,居然帮我解了围:“老大你傻了,女生宿舍楼东西区都各自只有一栋,我听讲今年咱们校区这边不知道吹得什么风,女生楼住满了,于是有一部分女生只好被分布到东区的女生楼去了!”

“原来如此…”彭老大听他如此解释,当即点点头,神色之间却多少有点失望。

我本来还在庆幸着终于蒙混过关,回头一望,发现他们五个多多少少都有点落落寡欢的样子,略微一思索便即明白,我在东校区,他们则必须回西校区那边,就是说分手在即了……

这般一念想,我也多少有了点失落之意,坦白来讲,两天的相处,我对他们五个感觉并不坏,尤其是将客房让给了我,独自去睡柴房的彭老三。

“那个什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五位学长一路相陪相护,人家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定当报答!”我叹了口气,而后放开了马匹的缰绳,翻身下马,拱手而道。

“学妹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应当的,应当的!”见我这般说辞,他们五个也纷纷下马作揖说道。

“那么人家就与五位学长就此拜别,恕不远送了。”我冲着他们五个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哪里,哪里,学妹也快些回宿舍楼罢!天晚夜黑,说不定有采花贼出没!”彭老大当先说道。

“多谢学长挂怀了,不送,不送,后会有期!”我颔首应道。

他们五个多多少少有点儿磨蹭的各自爬上了马,再而后就看彭老大一副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样子。

“学长有话还请说。”我歪着头看他,脆生生的直接问道。

“那个,不知道学妹方不方便留个电话号码,也好以后联系。”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一下倒是把我难住了,因为我总不能把以前号码给他吧?万一穿帮露馅可就遭了。

“唔,非是人家不给学长,只不过之前在山里弄丢了手机,向着返校之后去办新的,学长若是不嫌弃,就留下一个你们之中谁的号码,等人家办好之后,会联系你们的。”我从容的应道。

那五人一听,多少都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最后经由我单方面的调节,留了彭老三的电话给我,而后五人纷纷上马,相拜而别,向着西区绝尘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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