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头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这家客栈,只有苏小黎走到了苏临的身边, 从身后抱住了他。

“……”

接下来,就交给李天宇了。

有这个簪子和丹药,他一个人把李家重挫一遍不成问题。

在等待好消息的同时,他也打算去委托林薇安帮他查一个人。

那就是安伶鸢的丈夫,王飞。

如果不把他给处理干净了那么安伶鸢永远无法来到自己的身边。

安伶鸢身上还欠着父母的债款,他的父母应该还在牢里蹲着。

王飞也是一样。

如果打通了林薇安这条路子 ,那么把她的家人放出来,然后自己帮助她清除债款,完全不是问题。

前提是要在一个月内彻底成为安伶鸢的知心好友,直到她愿意和自己诉说心事的知心好友。

有了前因,后果就是要创造一个给她帮助的机会,最好是能欠下人情的那种,把她的父母带出来,安置好了,安伶鸢内心最大的空缺才会填补。

但是估计安伶鸢不会接受这么大的恩情,所以这种时候还要对她进行一定的其他要求……

但是……但是这个过程要怎么做才显得自然而然呢?

安伶鸢会不会讨厌呢?

说到底真的能成功吗?

女人心……难以揣摩。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追女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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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苏临一骨碌爬起床来,今天他打算继续去找安伶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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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悦楼内。

今天的吾悦楼围满了人。

不只是那些嫖客还有来听曲的人,还有一大堆围观群众,把大门附近的区域堵的水泄不通。

有人来上门追债了。

此刻,吾悦楼的大门外有几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壮汉,但是身上的痞气却十分浓厚,大腹便便邋里邋遢,身上还散发着腐臭味,其中一个带头的人稍微干净点,他点名要安伶鸢出来,否则就砸了吾悦楼。

“我最后再说一次,把安伶鸢叫出来,如果无法还债,那就死在这里!我听说她就在这里吧!”

“安伶鸢!出来!你爹和你娘在牢里蹲着没办法,但是你作为她们的女儿可跑不掉!”

为首的男子大张着嘴吼叫着,唾沫星子散了一地,把安伶鸢最后的尊严践踏在地上随意蹂躏,那双挂满了横肉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好言相劝的老板娘,气势汹汹的带着自己的同伙一脚踢碎了不太坚固的木门。

安伶鸢,安安静静的在角落里抚摸着古琴。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父母因为进了大牢一直没有追债人来……

可她本该知道这些的,却也还是没有足够的危机感。

虽然对方的态度嚣张,那蛮狠的言语早就透过大门传入安伶鸢的耳畔。

虽然她早有预料,早就明白自己应该习惯这种芒刺在背颠沛流离的感觉,但是在拿上自己一直一直小心的揣在怀里的数不多的存款的时候,内心还是咯噔一下断了线。

脚步变得无力,内心的恐惧开始蔓延,紧张,不安,担忧,但是现实的无力感却又只能驱使着她迈出自己的步子,去迎接这份痛苦。

老板娘已经仁至义尽了……

内心染上一抹悲戚,安伶鸢的眼角终究还是落下了眼泪。

“对不起,爹,娘……”

能追到青楼来的人,要的钱绝对不够。

该怎么办……

“……对不起……”

带着几个人冲到青楼内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找到了在角落里卑微的鞠着躬把手里的钱放在桌上,带着哭腔的安伶鸢。

“有钱的话你早点出来啊!他妈的真晦气!”

“你们几个,去数数钱够不够!你爹娘进去两个月了,按照本金利息,一个月是要还500常林币……”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坐在了安伶鸢对面的桌子上,但是眼睛却时不时的往安伶鸢身上飘去,笑容愈发的猥琐起来。

“老大,只有500。”

他的几个同伙拿上桌上的钱,数了又数,递给了这个为首的男人。

“啊!他妈的你这个贱货,你他妈的你天天在这里贱卖自己就赚了这点钱,啊?!”

钱不够。

安伶鸢是知道的。

她低着头,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了,无力的感觉爬满心头,她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泪珠打湿了那单薄的面纱。

“你踏马的,钱呢,还有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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