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晓甜腻腻的告白，让还在吃饭的秦月清神情一滞，但很快又傲气地别过脑袋。
绝不能让余小晓看到她害羞的模样。
“秦姐姐害羞了吗？”
余小晓故作傻白甜地问道，没心没肺的样子，让秦月清很想现在把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忽的，她有一个绝妙的主意，说不定可以拿捏住这个四处撩人的小绿茶。
“对啊，我害羞了，你撩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
“哎呀呀，咱刚才是开玩笑哒。”
“哼，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秦月清起身抓住了余小晓的领口，坚硬的胸板略显硌手。
“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你跑了，说，这句话，又是你从哪里抄的？”
“是咱自己原创的啦，倒是秦姐姐为什么一直在避重就轻，如果秦姐姐想让我负责的话，你想要咱的什么鸭？”
“心，我要你喜欢我。”
“很遗憾，我给不了你，因为我的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鸭~”
“你…你，你真是，有这天赋就不能好好爱我一个人吗，我又不是给不了你想要的物质生活。”秦月清看着余小晓一脸得意的表情，有些气不过，怎么感觉反倒快要被这小绿茶给拿捏了。
她知道余小晓这嘴巴总是能吐出她爱听的话，但更清楚这个小绿茶又会提起裙子不认账，转身继续服务下一位女孩。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余小晓脑袋转得很快，在看出秦姐姐是真的想和她谈恋爱的时候，认真说道：
“其实咱也想和秦姐姐好好谈恋爱啦，不过呢，咱现在还没准备好，再给我点时间。”
“给你点时间去四处勾搭其他女生，然后玩够了，再找我一个老实人接盘是吧，小晓，我是认真的，你到底为什么要四处帮人谈恋爱呢，你如果缺钱，我又不是不能给你？”
“不全是缺钱这个原因啦。”
余小晓摆摆手，身为小魅魔的她，每天要通过僚机各种女生吃饭，如果真单独绑在一根篱笆住上，很容易出现吃不饱饭的情况。
在一个人身上羊毛薅多了，就榨不到足够余小晓吃饱的能量，所以她也只能像个小绿茶似的，四处和女孩子贴贴。
“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但是我真心希望你能重视咱们之间的感情，你如果真的不喜欢我，可以直说的。”秦月清紧了紧拳，强掩着心中的不甘，身上的极简工作装和她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曾经的秦月清在没遇到余小晓之前，也会和她身旁女仆那般冷冰冰的，就在刚才她们争论的时候，旁边的女仆甚至连个表情变化都没有。
这副模样和从前的秦月清简直一模一样，她和外人更多只是学习业务上的往来，很少会暴露太多的个人感情。
直到余小晓的出现，和那些没心没肺的话语，让秦月清的内心出现了一丝的松动，一开始只是在思考余小晓的行为逻辑，后来渐渐地，发现她好像越来越在意这个小家伙了。
在看到她和其他女生在一起的时候，心口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刀子。
被刺的伤口，即使恢复得再好，也会留有伤疤。
秦月清拖着遍布伤疤的身体找到了这个小家伙，却发现她好像身影变得模糊了，好像再也握不住那份曾经的美好。
不甘，委屈充斥着她的胸腔，即使用了一些特殊手段睡服了小晓，但内心还是空空的。
她好想希望小晓还能像曾经一样，对她诉说心中的二三事，而她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对着话筒吹气，笨拙地打上几句蹩脚的情话，又删掉，熄灭手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而不是这样机械般见她就像是完成某种打卡任务。
“我会的啦，其实我也很喜欢秦姐姐的。”
余小晓收起了刚才的嬉闹，看得出秦姐姐这次是真的认真了，她也不想在这个时间耍宝，索性乖乖坐好。
裹着长袜的小腿擦着椅边，轻轻摇晃，今天走的匆忙，她只穿了一条印有黑色蕾丝边的腿袜，搭配着紫罗兰色的连衣裙，虽然颜色上不会很搭配。
但在她可爱外表的衬托下，衣服反而成了被装饰的那位。
“抱歉，我失态了，你吃好了吗，吃好的话我们现在去学校吧，时间也不早了。”
“不用说抱歉，本来就是我辜负了秦姐姐的好意。”余小晓摇摇头，略带歉意的笑了笑，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灵动的粉色马尾在身后一摆一摆，秦月清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像是有电流钻入她的耳穴，惹得全身发麻发软。
大脑嗡鸣，铁锈的腥味充斥鼻腔。
白皙手指拂过鼻尖，有淡淡的血色。
流鼻血了吗？
秦月清有点惊讶，用湿巾沾去流血的一侧，慌忙的收回目光。
余小晓梳双马尾的样子真的很萌，让秦月清忍不住想要把她放到手心里把玩。
可在枝头待久的蝴蝶，终究会离开，小晓很快就跑到了汽车旁，乖巧地等待着秦月清给她开门。
“秦姐姐，你鼻子上有血？”
“大概是上火了吧。”秦月清轻咳了一声，掩去心中那份尴尬，拉开车门，看着小家伙钻进去，余小晓眼皮子很快打战了起来。
吃饱了就困，挺符合余小晓性格的。
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秦月清轻轻扣上了门，来到副驾驶座，按下空调按键，回头望了一眼，见小晓已经靠在玩偶熊上睡着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姐，以前你可是不愿意让别人碰你的泰迪熊，甚至我都不可以。”
一旁，久久没有发言的女仆张开血红的唇，淡然说道。
“人都是会变得，我现在遇到了喜欢的人，做些让步是应该的。”
“可你在某些问题上，依旧很固执，还是不愿意通融一下吗？”
“嘘，小声点，她还在睡觉。”
“你就宠她吧。”
女仆发动汽车，一路无言。
等到地方的时候，秦月清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女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半年不愿意见自己女儿一面的母亲还真的算是家人吗？”
“那不是夫人在忙吗，而且小姐……夫人今天难得回来一次，真的不去看看，你们已经半年没见过面了。”
“等我忙完再说吧。”
“行，小姐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叫我。”
秦月清没有理会，径直来到后座，拍了拍还在美梦中的余小晓，语气温柔道：
“小家伙，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