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夏文学忍不住轻笑出声，微微侧目，道：“好了小琼，让她说完吧。”
说完？
这种情况下，还怎么说得出口！
刚刚心里憋出来的一大堆煽情的话语，此刻全都堵在了心里，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此刻若接着往下说，那氛围也太奇怪了些？
于是沉默半晌之后，墨染直接俯身吻住了夏文学——用行动来代替自己的言语。
她一边吻着，一边拉上被子，盖住三人。
缠绵了一会儿后，她松开嘴唇，俏脸上的红晕诱人无比，让夏文学都有些看直了眼。
“做吧。”
她如此说道。
比起言语，此刻用行动来证明，或许更加合适。
一旁的司徒琼美眸微微瞪大——等等，自己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跳？
看样子，原本墨染是憋了不少话想说的，结果就因为被自己打断了，所幸直接不说，用行动来证明了。
夏文学也是愣住了，他本想张口说点什么，但墨染也不多说，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他衣服给强行拖了下来。
三人赤着身子大被同眠，见他已经有了反应——墨染嘴角微微翘起，他身子还是诚实的。
“等——”
刚一开口，便又被她的吻堵住。
良久，唇分。
她又缓缓道：“最开始时，只是因为当时医院的话，对你稍稍有些在意。”
“后来因为监视的任务到了你的身边，发现你认不得我，又更是在意。”
“再后来，每日看着你……虽然被某人说是跟踪狂，但那是我作为监视者的职责……”她的话顿了顿，随后道：“我的想法，就开始发生了一点变化。”
“不知从何时起，看着你的想法，不再是因为任务，而是因为‘想’看着你了。”
葱指轻轻划过胸膛，她无奈地笑着摇头，又说道：“我自己都没察觉。”
“自己心底，竟然不自觉地，将你的份量看得那么重。”
“当时……那一场追猎游戏。”她道：“你我之间的故事，我此刻仍记忆犹新。”
“我承认，吊桥效应，对我这位恋爱脑的少女，很有用。”
她俯下身子，红唇吻着他的脖颈，一边低声道：“于是这一去。”
“反倒是彻底将我的心，给沦陷了。”
“夏文学。”
“我知道，你喜欢司娇。”她微微抬眸：“我知道，你们三人的交往，是建立在司娇同意的基础上的。”
“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会以司娇为第一位。”
“但我还是幻想过。”
她不敢再看夏文学，而是低着头，轻轻地说着自己的‘幻想’。
“想过，我能堂堂正正站在你的身边的话，该多好。”
她低声道。
“即使我清楚，我与普通人不同，我的寿命可能并不长，也可能可以很长……我本应因此看淡现实，却不曾想自己因此，将这些看得更重。”
“夏文学，抱歉，我想听你说一句，我是你的女友，是你所认可的恋人，而不止是仅仅只有肉体关系的情人……”
她伸出手，虽捧起夏文学的脸，却不曾直视他。
“哪怕，只是谎言也好。”
“希望你能，将我满足。”
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或许是良久的热吻与某人的沉默，气氛终是归于暧昧——夏文学的手落在她的腰上，听着她的话，夏文学缓缓合上了眼。
“嗯。”夏文学开口了：“当然了，墨染。”
“我喜欢你，你在我看来……也是我的女友啊。”
或许他此时此刻所说的话，仅仅只是为了讨好自己的谎言。
但即使如此，却也无法掩饰墨染心底升起的甜蜜。
她不禁苦笑一声——自己莫不成，这辈子真就赖上眼前这个渣男了？
肌肤直接的相触，让二人陷入沉默。
赖上就赖上了吧。
自己不是命不久矣，便是年长百岁。
既然如此，所幸随着心意去做，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
“夏文学，我爱你。”
‘爱’是否太沉重了一些？
可再一次落吻，与他融为一体的墨染却不曾想那么多。
只是坦率地将自己的心意诉说，告诉她这一切。
良久，翻云覆水，司徒琼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感受着这一切。
她低下脑袋，没有多说什么——如果自己站在她的位置，心底又是一种什么感受呢？
想必，是喜欢，却又不能渴望他同意自己，最后却只能将‘爱’敛在心中，只将‘欲’发泄出来。
明明想要的，不是肤浅的肉体关系，而是更进一步的心灵的交融。
司徒琼不再多言。
墨染这个女人，倒也没有那么讨厌。
倘若司娇愿意的话……
……
这一场暴风雪下了很久很久。
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会停下来，但几人又没有粮食，而且司徒琼的身体状态也不算特别好，夏文学还是决定，冒着风雪带她先回庄园去了。
墨染他的臂膀中，侧着脑袋，看着他的侧颜，柔声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用我的力量带你们回去的，放心吧，不难。”夏文学淡淡道：“来的路上研究的，没有问题。”
司徒琼又伸出手，摸了摸夏文学的胸膛，撒娇道：“学长。”
“我也想做。”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夏文学，小声道：“我都湿了……”
她刚就在一旁看着，哪能没反应。
夏文学愣了下，尴尬地轻咳两声，瞪了眼司徒琼。
“一来，惩罚，你没得做！”
“做嘛——！我也喜欢学长，明明都跟学长那样子告白了，为什么只有墨染一人……”
“文学，我也还想要继续。”
夏文学头大了。
但片刻后，他所幸一咬牙，搂住两女。
“你们赢了！”
交融中，冰晶花被炙热的体温所融化，化作缕缕冰雾，融入到了三人的身体之中。
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夏文学没有过多地去思考这一点——眼下的两女，更需要他花费心思去应付。
于是风雪中，安全屋中，“嘎吱嘎吱”伴随着剧烈地摇晃，床铺时不时撞在墙上，又有女子呻吟在屋中响起。
屋外是冰冷的风雪，屋内则是炙热的娇躯。
恰是冰火两重天，冰在屋外、火在室内；冰在身外、火在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