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秦夜是在地板上睡的,这也无可厚非,谁让他捅了这么大的娄子。

一晚很快的就过去,两人之间也没有放一杯水。

说来也怪,一杯水到底有什么用呢?

难不成是古人的智慧?

秦夜睡不惯地板,早早就醒过来了。

悄悄的开门,悄悄的关门,没发出半点扰人声响,快速的洗倏后,回到他房间里拿了手机就打算去外头闲晃。

七点,太阳公公也结束了晨跑,挂在天空执行着每天的任务。

阳光就这么直接洒在他脸上。

他连忙别开目光,直视太阳...不要眼睛啦?

礼拜天,一开始是很美好的,可后来为了照顾沫纪,都没什么好好休息。

肉体平常睡觉有补回来些,可精神上还是很疲惫,要说为什么...一言难尽。

很多事情都是后面衍生出来的,一些证件什么的完全没用,身分证和小郭拿就行。

也不知到汪叔从哪找来的人脉去搞这个。

秦夜看着手里汪叔给他发来的讯息,揉揉眉心,这样的话,他也可以暂时告一个段落了。

经过几周的观察,除了一些肢体接触,基本上所有的生理反应都属于正常。

所以,也没必要再去额外的做检查了。

这样多麻烦,而且沫纪也会反感。

想着,买好了早餐,三明治配着豆浆,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

忙...不忙,他现在是找不到事情做,只得吃完早餐就摸回房间继续研读论文。

一天看一些,速度就会慢慢变快,前提是词汇量够大,以及一些专有名词别弄错。

嘴里叼着吸管,时不时吸一口豆浆,两手放在滑鼠和键盘上,敲敲点点。

可滑鼠...他寻思着,照着昨天的手感,应该比现在的滑鼠高度再高一些,左右再宽个一点七五倍左右差不多。

这是一个难题。

基于弧度,末不是得先学个微积分?

顺带一提,电脑上用到的jpg图档压缩技术,也是基于从微积分发展出来的傅立叶转换。

如果没有微积分,就没法精确的、细致的看某些亮眼部位。

秦夜一边思考着,拿出张纸,先是画了个弧型,可又觉得不太对,拿了橡擦削去笔迹,又再画了一次。

画好,继续对着纸上的一条线沉思。

...

另一边,微风轻轻拂过,撩起窗帘边角,缓徐阳光打在沫纪脸上。

她下意识的将被子拉起,左手打向靠墙的那侧。

平时都有东西隔着,可眼下却是落空了。

迷迷糊糊的睁眼,秦夜人呢?

喔...是了,昨天被自己赶下床了,今天就让他上床吧。

将被子折好,瞅着旁边乱成一团的被子,轻叹口气,还是选择帮忙折。

反正也不费劲。

接着,走出门外打算洗漱,瞧着秦夜这瞅着萤幕写写画画着什么,有些疑惑,可人家说不定在忙呢?

如此想着,还是摇摇头。

打理好自己,这才来到客厅,看见已经放上许久的早餐,坐在沙发上小口啃着。

过了会,还是闲着没事干,收拾桌面,走进秦夜房里探头探脑。

目光落在秦夜写的纸上,写满数学符号,貌似在算着什么。

离开学校隔了好多年没看见高等数学,脑子果断不接受思考。

注意到身旁有人的秦夜抬头问道:"你醒了?"

"嗯。"

沫纪点点头,努努嘴道:"晚上你回床上睡吧。"

"...我觉得睡地板挺好的。"秦夜选择性答道。

"你给我回床上睡。"沫纪哼了一声,"你在看论文?"

"喔对。"

秦夜继续用萤光笔标记,把这个小节看完后暂时休工,瞥了眼时间,也才刚十点。

他扭头看向在纸堆里东摸西瞅的沫纪,疑惑的问:"沫...沫沫,你再找什么?"

沫纪差点没把刚才喝的豆浆吐出来,真,真的不行,由秦夜来喊的话,她真的受不了。

"等等,你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她举白旗投降了。

"行吧。"秦夜不解的点点头,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反正我也叫不顺口。"

"..."

不顺口?

沫纪啧了一声,但没反驳,在房间里晃了圈,坐在床边,没头没尾的问:"昨天你感觉如何?"

"什...什么感觉?"秦夜咳了一声,佯装没事摆摆手,"没感觉。"

"就是脂肪而已。"沫记低头,用手垫垫,"感觉有些痒痒的。"

秦夜扭头就看见这家伙在用手撑着身上的两块脂肪,两眼一黑,按着脑袋说道:"...我说你,你好歹对我堤防一点吧?"

眼角却偷偷瞧着,这女人,身上是越来越有料了。

可对着自己却又咬牙切齿。

妥妥的渣男。

...等等,他又没对象,能算渣男吗?

给他整糊涂了。

"咦?"

沫纪倒是颇为诧异,抬头问:"你有把我当女孩子了?"

"..."

这惊讶的眼神和语气是怎么回事?

"天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沫纪起身走到秦夜身前,用手盖着他的额头,感受了会温度,"怪了,没发烧啊。"

秦夜嘴角直抽,这人是怎么回事?

无奈之下,拨开眼前的手,"我好的很..."

沫纪脸上表情有些难以言喻,说开心吧,有,说纠结吧,也有。

要一个人去体会到另一个人的感受想法实在是...太难了。

她不太想和秦夜说一堆绕圈子的话,直来直往的不好吗?

她个性本来就直,喜欢便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简单明了。

都成这样子了还和这人这么玩,那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只要她不说就没有前述的问题。

而且,这种悬的话题,天知道秦夜会不会反感。

过了一个月下来,她这是看明白了,人不会是铁板一块,慢慢搬,还是可以搬成功的。

搭伙过日子嘛,得想想办法提起趣味。

表面淡定,心乱如麻。

虽然说这人不是木头,可需要反应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你午餐想吃什么?"秦夜收拾手边的纸张,瞧了眼算式,又瞥了沫记的身材,咽咽口水,迅速的将目光给挪回来。

"午餐?我刚刚才吃过早餐..."沫纪思索片刻,还是说道:"要不点外卖吧?"

"我昨天打赌不是输了?"秦夜将纸张扔进回收箱,"而且冰箱里还有菜,总不能放到坏掉。"

"你真要煮?"

"不煮难道要放到坏掉?"

"...那行吧。"沫纪本想着点些平常不会吃的东西,可被这么一说就打消了念头,"那就给你煮吧,我就去旁边休息?"

"去吧去吧,时间到我再叫你。"

秦夜正瞅到手里的一张画纸,不慌不忙的放进废纸箱,还拿了底下的纸盖过草稿。

"可我没事情做..."沫纪在房间里也没找到好玩的东西或事情,只得离开房间到处寻找乐子。

她一走出房门,脸上的笑容都快抑制不住了。

看来,钓鱼还是得需要诱饵的。

可在被吃掉之前,有鱼来啃之前,得确定这鱼是不是会被诱饵吸引吧?

怎么觉得这又是种玄学?

可昨天确认过了,这人确确实实的对了自己起了些反应,不管是身里还是心理都可以...

只要把握好机会就可以上钩了。

沫纪哼哼两声,回房里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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