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呵呵，有？

不，没有了，没有以后了，没有感情了，没有瓜葛了。

“哦，就这样吧。”

“你去哪里？”

“我回家了。”

秦玉琳推开柳星，起身走了，每一步都躲避着阳光，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了，我不爱你了，柳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联了，就此结束吧，我累了。

你与我就是鱼和水，看上去惺惺相惜，实则从未贴紧彼此，因为分道扬镳的那一刻，身为水的你毫无顾及，身为鱼的我失去生命。

我真傻，真的，以为恢复了记忆还能把你也找回来，因为我认为你只是身体离开了，心还在我身上，谁知道你其实已经离去，无论是灵魂还是肉身。

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弱小，明明拥有了最多的钱，却无法拥有你。

秦玉琳没有哭，她其实有所准备了，也不是没料想过柳星离开这个结局，每次这样想都会大哭一场。

太痛了，所以哭不出来了。

“柳清梦是我妹妹。”柳星快步上前，说到。

“？”秦玉琳猛回头。

“她是我妹妹呀，我记得以前给你说过的。”

“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我没有！”

她的人面因为羞耻难当都有些发烫，金色的人面外皮肤开始变橙色，像是熟透的橘子。

“真的吗？”

“真的！”

“那你躲什么？”

“风大迷了眼！”

“什么味道？”柳星抽了抽鼻子。

又闻到了，秦玉琳餐厅单人间里一样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是你的体香吗？像是奶油糖。”柳星问道。

闻了闻周围的树木、枝叶，都是木本味，完全没有香味。

“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

可刚才还没有，现在突然就出现了香味。

两次味道的出现有什么共同点？都是秦玉琳发出来的！

“这是你散发出的味道？”柳星思考。

他微微低头，人面贴近人面，抽动鼻子。

味道更浓郁。

果然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这是你的体香吗？”

“别靠近我！和我无关！”

“唔，很甜呢，有一种牛奶棉花糖的味道，让人感觉很舒服。”

“啊？！我讨厌牛奶！”她很生气地抄起拳头，冲着柳星比划，红肿的眉眼因为气愤大了一圈，格外可爱。

她对这个词很敏感。

“为什么？”

“不喜欢我的人都那么叫我。”

屁孩都不听话，总是喜欢嘲笑同班同学，小时候对长相特别的同学都会加以讽刺。

秦玉琳初中就小有规模了，高中更是傲视群雄，身材好到令女老师嫉妒，但青春期的孩子们可不懂这些，男孩子大大咧咧地讥讽，女孩子窃窃私语地暗讽，各种贬低令人自卑。

她不认为自己的身材是恩赐，反而是诅咒，让她童年孤独的根源。

“谁敢不喜欢你？大小姐。”

“我以前不是大小姐。”

“那就...大白兔奶糖？”

“也不喜欢兔子。”秦玉琳嘟嘴。

“这又是为什么？”

“兔子太可爱了。”

“可爱不好？”柳星不解。

“世界很残忍，可爱的东西是活不下来的，”秦玉琳缩了缩腿，轻声说到。

柳星下意识想反驳一句，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喜欢什么动物？”

“狐狸，妖媚而纤细，凶横且残忍。”秦玉琳撅嘴。

好恐怖，柳星挠了挠头，望向远处：那边有一座很高大的雕像，映在眼帘里，很巍峨。

“那是什么雕像？”他转移话题。

“司马青纪念雕像。”秦玉琳抖了抖身子，恢复了一些力气，起身，仰望，回答道。

这是人类第一次遇见怪种时，为了拯救普通人而遇难的英雄：司马青。

他在生命的32岁，不幸遇见了名为詹姆斯·冯的怪种。

“听过，下场似乎很惨。”柳星说到。

“他被杀了，被历史第一个怪种。”

杀害司马青的人叫詹姆斯·冯。

詹姆斯·冯，历史第一个怪种，攻击欲怪种，其童年经历悲惨，小时候遭受校园暴力，在家被父亲大骂，被母亲羞辱，这让他对暴力极其渴望，时常杀害小猫小狗为乐。

2022年1月1日傍晚1点怪种化。

司马青，32岁的普通男人，接孩子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了怪种詹姆斯，他奋不顾身，用身体挡住了詹姆斯，争取到了足足1分钟后，被残忍地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