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八点,这是一个不错的时间,太阳刚刚好从沙漠的另一边升起,我们这一大堆人马也准备出发,除此之外,亨利家族那边的长老也带着人赶来了,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阵势,大家的心中不免得激动不已。

两位长老很亲切的握手,仿佛如多年前失散的朋友一样。

/好久不见啦,别来无恙。

亨利家族那边的长老一边把物资交到这边年轻人的手中,一边握手寒暄。玛丽那边的长老也同样是面带着微笑,可我总觉得他们的笑容有些勉强,似乎很是僵硬强撑出来的样子,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但无论如何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好,这样虚伪的友谊也总比真刀真枪要干起来强太多了。

我们一群人来到了鬼城的所在地,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上边那层几米厚的沙子已经全部被吹开了,鬼城的全貌也展露在了众人面前。

见到如此令人惊叹的建筑,大家的嘴角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就连两大家族见到此时也犹如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对着鬼城充满着好奇,他们望眼欲穿,踮起脚尖迫切的想要看一看这地方到底是什么。

眼下的景象就好像是茫茫的大海的水在一瞬间突然被蒸发掉了,人们迫切的想要看到那些深以数万米的海底究竟隐藏着什么动物,现在我们的情况就跟刚刚的比喻再相近不过。

我们既可以说眼前的这些建筑是鬼城的地下室,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些地方才是鬼城的主体,大概有二三十米的深度,准确的说我们之前所看到的那几间房子应该是制动建筑的顶端,只是它的主体被沙子给覆盖了而已。

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大家都纷纷称赞,年轻人早就跃跃欲试了,拿出手中的工具,迫切想下去看看情况。

我举起手中的枪朝着天空开了一枪,作为行动开始时的信号,然后大声的喊到,

/朋友们,答案就摆在面前,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这些人刚刚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住了,都愣在了原地,听我这么一说,仿佛在如梦初醒般的清醒的过来。

他们呼喊着,义无反顾地向面前冲去,我也跳在了地砖之上,此刻原本在世人看来十分诡异的这地方,犹如被褪去了外边的衣裳,所有的骨头都露在了外面。

那些可以把人绕来绕去,绕到晕头转向的迷宫的构造也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原来如此这鬼城跟我想的不差,采用的是一种立体环形的构造,为的就是让人在绕来绕去的时候会错失方向,由此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就在此时我注意到其中的一个角落有些动静,那里貌似是一个暗砖,也就是一个隐蔽的房间。

/那个房间好像有点动静!

我带着几个年轻人拿着铲子就跑到了房间的顶层,对着上面的石头猛砸,过了几分钟终于把这算石头给凿穿了。

然后我在几乎一瞬间发出了惊呼,这不是那时走进地下洞穴中没有出来的四人吗?麦克玛丽,亨利,布莱克斯人一个都不差,齐刷刷的倒在地上,他们的手脚僵直,脸色苍白,嘴巴大大的张开,眼神也变得空洞,似乎被施加了某种诅咒一样,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我内心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连忙叫来身后的年轻人搭把手,尽全力先把自己人弄出来再说。

身后的那几人愣住了,他们有些是玛丽家族的,有些是亨利家族的,但不管是哪个家族的,看见自己的大哥大姐居然和仇人家族人混在一起,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我怒吼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不也团结起来了吗?我早就说过要相信我的话!

他们连连点头,

/对对对,大哥你说的太对了,现在救人要紧,兄弟们搭把手。

我不由心底里又笑出了声,能够指挥这么多人还是头一次,面子算是赚回来了,但是看着曾经四位熟悉的朋友都面如死灰,我的心情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除此之外,弗雷呢?他也在鬼城里面,此时为什么没见到?

/大哥,我们已经把这四个人带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送到长老那边去,找一找你们家族里面的医生好好看一下,我还有急事要办。

这个房间算是通透了,往这里下去路也好走很多,可我猜不透弗雷的位置到底在哪,因为那个房子已经被摧毁,至于地下室还有阁楼全都破碎不堪,根本没办法从原路回去。

情急之下我又翻了翻弗雷留给我的那个本子,只见里面在最中间的位置画了一个金色的图案,上面标着一些发光的犹如太阳一般的东西,我不清楚这是不是他们费尽心思要找到的宝藏,不过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把最珍贵的东西放在最中间的最下层,这个做法并不假。

很有可能弗雷的位置也在那里守护着宝藏,不被入侵者给拿走,想定主意之后我立马从最中间的那个地方开凿,这地方的厚度比起周围的那几房间来说,的确厚了不少。

我汗流浃背,仍然毫无进展,身旁的人也过来帮忙了,

/大哥,要不直接用炸药把这个炸开?

/不行不行!按照我的判断来说,你们家族想要找到宝藏就在里面,万一炸坏了长老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听完点了点头,开始乖乖的用铲子凿子开挖,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天花板给凿穿了,足足有半米多厚,且用的都是质地坚硬的青砖石。

我从上面跳了下去,这里的空间很开阔,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小周,围点着许多蜡烛,这些蜡烛燃烧出的火焰十分诡异,并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那种橙色或橙黄色,而是青绿色类似于鬼火一样的,周围的墙壁上还刻画着一些文字和图案,描绘的好像是鬼城从建城到辉煌的那段光辉日子。

其中有几张图片吸引了我的注意,貌似是一堆外来者骑着马向着城墙的外围进发,就在大家快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个巫师搬出的箱子里面藏着一种十分可怕的恶魔,从箱子里跑出了数以千计的恶魔,最后打跑了那些入侵者,紧接着就是他们举行宴会欢呼。

我嘴角笑了笑,这会不会太过于夸张了一些,这箱子才多大,连五个人都容纳不了,几千个恶魔,果然手法过于夸张。

就在我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些图案的时候,身后被别人拍了一下,我一转身,那人就把刀子顶到了我的脖子之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弗雷!

他的眼睛充满着杀意,

/入侵者必须赶跑,神圣的守护者们会守的这城堡最后的辉煌!

他嘴里喃喃自语,随后将那把刀朝我刺过来,不过好在此时有一个年轻人恰好从那凿开的洞往下跳,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弗雷的背上,这些突如其来的情况发生的太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了。

那年轻人就连连道歉,

/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踩在你朋友的背上的!

/别管那么多,先把刀夺过来!

我被吓得不轻,连忙从弗雷的手中把那把锋利的刀子给抢了过来,紧接着用命令人把他捆住,像是被捕获的野兽一样抬了出去。

奇怪的是弗雷在被抬出这房间的一刹那,瞬间就恢复了不少,眼睛也不充血了,身上那些奇怪的皮肤正在慢慢的脱落,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大家见了啧啧称赞。

几位长老正围坐在那仍然昏迷的四人面前讨论着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啊,没想他们中了诅咒了,那该怎么办呢?

平时见多识广的这几人,此时也面露难色,恨不得将脸上的胡子都给拔光,只是弗雷的样子恢复的很快,仅仅过了一分钟就能正常说话了,他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周围的一切,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为什么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呢?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大家哈哈大笑,我锤了锤弗雷的胸脯,

/好你个家伙,想把我赶尽杀绝是吧?

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我应该是在进入鬼城的时候被诅咒了,此时才反应过来,之前的记忆似乎都消失了,你还记得在山洞里遇到那个人吗?他是怎么把你给骗进去的?

提起那次分别,弗雷的话匣子就被打开来了,

/那个人还真的是阴险至极!

他简单的跟我介绍的在古城里的一些情况:

简单来说,我们在每天早上八点到九点的这个时间里,意识是可以不受一定的控制的,可以自由出入鬼城,前提是遵照它的规则形式。

如果想要把自身的灵魂从鬼城这里脱出,也就是恢复到自由的心态,就必须骗了两个人进入鬼城中成为那守护者,很不幸我在山洞里遇到的那人就是守护者之一。

/不太对呀?

我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那为什么那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动手呢?

/你大概是什么时间段出山洞的?

我想了想,

/可能在九点多,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只觉得太阳已经出生头很久了。

/那不就是了吗?

弗雷点了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作为自己清醒的意识会变得越来越模糊,那时候的他并不是不想把你带进鬼城里去,而是已经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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