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后,床铺看着至少是能住人的,以后大概要住三年,自己的小窝还是要弄好。
桌面上可以加点书本,再买个小夜灯,放些手办装饰,添几株绿植之类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和那位叫墨阳的室友一起把寝室整体打扫一遍。
每个人人对爱干净的程度是有差异的,在上大学住宿前,他就听过班上住校生吐槽自己的室友怎么怎么样不爱干净。
比如,寝室的轮流打扫轮到他了要么是忘了倒垃圾被扣分,要么就直接起晚了不扫地,扫地都不行更别提拖地了,有时候,人真的是懒过头了。
至于后来那个寝室的状况,同寝室一些爱干净的室友看不下去还会扫一下,到后来,慢慢就感觉打扫卫生成了他的专职,一群人鸟都不鸟一下,心里不平衡。
所以,爱卫生的那位同学也跟着摆烂,大家都不扫他还扫个球,后来次次每周被评最差,老师约谈,最后不了了之。
“我也来帮忙。”白墨来到阳台,看着墨阳的正在做的想想自己能做些什么。
“嗯,擦下窗子吧,顺带着帮另外两位室友的桌子柜子也清理下,我来拖地,卫生间已经收拾好了,敞一会儿透透气。”
白墨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帕子,能看出来是新的,有些浪费。
但他也忘了从家里拿根旧帕子,失策。
“对了,垃圾桶已经买了,扫把铲子拖把这些都是从宿管那里领的,盆和桶每个人都有,但只能一个人一个人去领,等会可以去一楼拿。”
“哦,谢谢,我一会儿就去。”要不是室友提醒,还真不知道可以领东西,没人和他说啊。
墨阳给他的第一印象不错,谁不喜欢开朗的阳光大男孩呢,最重要的是,对方细节上做的不错。
公区的东西比如擦桌子的帕子,垃圾桶,口袋,这可是他个人出的,贴心的问吃没吃午饭,然后,打扫也把最费体力活的项目包了,没有偷奸耍滑的意味。
性格好,爱干净,室友都是这样就很不错,毕竟会是同居四年的伙伴,遇到奇葩的话,属实会恶心自己。
“你是本地人么?听口音,感觉很像啊。”墨阳一边拖着地,那种绑布条的拖把沾水后会有些重,一边聊着天,打发时间。
“是啊,玄水本地的,你呢?”
“我是北方人,庚金市的。”
“听说那边冬天冷的很,雪能把人埋了,是不是哦。”
“哪里哪里,打起腿肚子还差不多,埋人那种有,不常见。”
“哎,你擦玻璃小心点,莫摔了。”
“不得,我小心得很。”白墨停了停,这熟悉的方言听着和他也不差。
“你这本地话说的也可以嘛。”
“我在玄水市这边呆过几年的。”不熟才怪,上辈子在这边呆了这么久,或多或少都会一点。
“难怪,我就说嘛。”网上可以学方言不假,真要贴合实际,还得到那地住上几年才有味道。
两个人收拾也没用到多久,不大的房间来次大扫除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弄完差不多到两点半。
清理完毕的宿舍焕然一新,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在阳光下,有种晒完被子的太阳般的味道。
地面干的很快,肉色偏粉的瓷砖扫去灰尘崭新出厂,打开空调,坐在椅子上慢慢恢复的他们享受迅速降下来的温度。
好爽,不亚于吃冰西瓜解渴又解暑的感觉。
“下午有什么打算么?”转过身来扶着椅背,墨阳突然问道。
“暂时没打算。”本来是想补个午觉,但这么折腾下来,一点没有疲倦的感觉,显然是精神亢奋过头了。
看来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期待大学的生活。
“那就和我一起去辅导员那里帮忙吧,可以混个眼熟。”
“额,我就算了吧。”他不喜欢这种带目地性的社交,准确的说他不太喜欢社交。
虽然说,大学都建议多和辅导员打好交道,这样对以后的评优评先,干部等都有好处,但白墨并不喜欢这一套带社会性质的讨好。
毕竟他哥李警队也不喜欢这一套,总感觉,性质会变了味道。
更可能的是,上赶着的帮忙,会被当做牛马来使唤,记得网络中的吐槽,好处没捞着,事情一大堆,美其名曰锻炼,实际上是导员偷懒,浪费一大堆时间。
也不尽然就是。
“去嘛,会有好处的,反正下午也没事做,看你也不像是要睡午觉的样子,一起走嘛。”
墨阳劝着他,白墨知道,才到一个新学校,去别处逛想带着个朋友,有种农村晚上起夜,叫人陪伴的感觉。
就像是高中一开始那会儿有人想拉着他一起参加学生会那样,白墨能理解。
但,这位长相端庄,五官立体的墨阳同学,你劝就劝了,为什么要在最后加上一个意义不明的尾音。
莫名的gay里gay气,还作势来拉他起来进行肢体接触。不会真是个同吧,白墨一阵恶寒,他想象过室友会是什么样,却没想到过这茬。
虽然他外表有些中性,但声音确确实实是个男性,这就被看上了?白墨惶恐。
“好吧,我也去,反正没事做,不过下午五点半左右我就得离开,晚上还要回家里一趟。”
他避开了墨阳来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的手,迅速答应了,走在前面。
“哦,没事,你到时候直接离开就好。”
感觉被讨厌了?他说错话了么。
事实上墨阳并没有多余的想法,他算是个自来熟,和所有人都混的来的那种社交恐怖分子,有时候,言行会有些离谱,比如说,表现的过于亲密还不自知。
白墨会误会也不是没原因,毕竟,同学间的勾肩搭背都会觉得别扭,他是天生的不喜欢肢体接触,尤其是在车祸过后,怕被人发现隐藏在服装下的异样,由此变得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