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淑小院在这个夜晚依旧爆火,只是这次是这条小巷里的两个院子前都挤满了人。
只不过,霖淑门前的人似乎要比柳萤门前的人要少上些许。
霖淑端坐在主位上,打扮依旧大胆诱惑。
看到今日屋内不似昨日那么拥挤,霖淑的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霾。
一轮对对子游戏过后,她起身向着众人表示自己想要离桌一会。
一众男人挂着绅士的笑容,纷纷表示理解。
在男人想要将她剥光的目光下,霖淑走进了自己的后屋。
待到后面的视线全部都被厚厚的帘子挡住,霖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挥散了服侍自己的婢女们,坐在了软榻上。
“老祖,难道我们就要这样按兵不动吗?这对面的妓女,完全在打乱我们的布局。”
霖淑咬牙切齿,自己派过去的人就是在柳萤小院里被堵住的。
人死了倒是没什么,但对方分去了一大半的人流,这才是大问题。
“放心,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红魔印记正在这个城池里蔓延。”
霖淑眼底红芒一闪,甜的发腻的声音在她的脑海响起:
“那群弟子们散播红魔印记的速度很快,事情正在一步步向着我的预想靠拢。”
“你的事情我也不曾忘记,只不过再等等。”
“可是红魔印记越是传播,散发的气息就越是明显,这里的镇守迟早会发现,到时候天宗道人是否会赶到这里?”
霖淑有些迟疑,老祖虽然强大,但红魔印记经过一次次传播,效能会变差,隐蔽性也大大降低。
“嘻嘻,他们来了又如何?这里红魔印记交叉传播,在青城人体内不知道被拓印了多少次。
想要彻底清除印记,要么杀了我,要么杀了拥有印记之人。
但此时青城内民众不说百万,也有八十万,他们能将这些人全杀了?”
老祖在她脑海中发出了尖细的笑声。
“这次我本来会被限制在宗内,但没有想到,怡木这个贱人居然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让我正好有了这次机会将红魔心法推向更高层。”
“那您不会被天宗之人找到吗?”霖淑试探问道。
“找到我?五日之后就是掩月宗主起势之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老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
“天宗?一群固步自封还顽固的老东西罢了,他们注定被这个时代淘汰,将来是我们掩月宗修士的天下。”
霖淑静静聆听自己老祖的话语,心中有几分鄙夷。
只会在暗地评论的人还在这里看不起其他人,难怪到现在还是个合道境中期。
要是她有老祖那样的资源和修为,早就更进一步了。
心中虽然各种愤然,但她还是送上马屁:
“那我就早日祝贺老祖神功大成。”
“我知道你心中不满,如今红魔印记传播形势大好,我允许你去吞几人,但切记,要隐蔽,我不希望你这唯一的徒弟被解决,知道吗?”
老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安慰道。
“谢老祖关心。”
霖淑大喜,刚刚对方说了这么多没用的,只有这一句话最有用。
昨天那一剑,让她的神魂到现在都隐隐作痛,她急需人采补。
今日那张桌子上正好有她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里霖淑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双手撑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向内侧滑了滑。
今晚注定是个美妙的夜晚。
…………
李折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此时周围静悄悄的,温香楼陷入了寂静。
他在柳萤小院塞满人之前,便布下隔音阵和隐形阵法。
一觉醒来如此静谧,让李折一心中格外宁静。
这种脑袋空空的感觉真好啊。
李折一仰望着星空,一边如是想到。
远处,突兀响起了破空声,李折一转过头就发现舒云溪回来了。
舒云溪停在了房顶上,有些诧异地看着李折一。
“来来来,过来。”
李折一招了招手。
舒云溪昨天才经历过周灵姝的摧残,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走到了李折一身旁。
“腿。”
舒云溪皱起了脸,但只能乖乖跪坐在一旁,然后用一双柔嫩小手托起李折一的脑袋,放在自己双腿上。
脑后紧致充满弹性的感觉让李折一吐出一口气,问道:
“说说红绡是什么人,红魔心法的特性到底是什么,红绡让你投放的那些红魔印记是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舒云溪心中一突,反问道。
“放心,就是问问,就说一些普通弟子都知道的。”
李折一用手拍了拍舒云溪的腿,表示安心的同时,感觉手感很好。
舒云溪不知道李折一在想些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组织了语言道:
“红绡长老在掩月宗其实很神秘,除了宗主外,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做事心狠手辣,而且不择手段,甚至经常坑死一同合作之人,所以很多长老都不喜欢她。”
“她没有收徒吗?”
李折一想到掩月宗长老似乎必须收徒,并且会推出一名弟子来担任掩月宗的圣子或者圣女。
在乾坤地煞阵展开后,这些圣子和圣女才是掩月宗活跃的主力。
除了舒云溪这位比较特殊的存在外,每一个圣子或圣女都是惊才绝艳之人。
“有,而且很多,但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是雇佣关系,徒弟们红绡长老做事,红绡长老给予他们资源。”
舒云溪想了想道:
“我师傅曾经说过,红绡长老她极其多疑,不相信任何人,而且自私自利,不愿意分给别人一点好处。
如果不是宗门要求部分资源必须给予弟子,红绡长老极有可能一个人吞掉所有东西。”
“很贪心?”
“贪心,但行为大胆的同时,行为也十分缜密,每次赢取最大好处的同时,都能全身而退。”
舒云溪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就是红绡长老,很多长老都看她不顺眼,下面也有众多合道境强者想要将她踢下长老之位,但她始终牢牢占据长老的一个席位,甚至还能一步步向上爬。
李折一如果真的要对付对方的话,极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到这,舒云溪赶忙在心里呸了一声:
”呸,我担心他干什么,别人可是天宗大师兄,是万年来最强天才,再怎么说也轮不到我来担心。”
但听到李折一没有说话,舒云溪又担心了起来。
要是李折一真的对付不了对方怎么办?
毕竟李折一一直表现出来的模样都是傻傻的。
她的手在自己衣摆处揪了又放,眉角堆成了山。
就在舒云溪陷入纠结时,李折一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