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搬完了,这些酒桶可真是沉重!咱们去喝两杯然后休息一下再整理仓库。”一位搬运工人对着他的同伴说道。此时另一位搬运工人也是累得满头大汗,对于这样一个提议他自然是欣然同意。
因为一会还要整理仓库中的物件,所以他们并没有锁上仓库的门,而只是随手把门带上便朝着五楼的员工休息室走去。
随着两位搬运工人的脚步渐渐走远,整个仓库归于一片沉寂之中。然而没过多久,摆放在仓库中的众多酒桶中的一个酒桶内突然发出了一阵响动之声。
那种声音十分的不寻常,显得尤为古怪。然后再下一个瞬间,只听得咚的一声,那个发出古怪响声的酒桶的盖子竟然从内部被推开了,然后从中竟然爬出了一个人。
“真是受罪,在这玩意里面可真是憋闷!”那人一边嘟嘟囔囔,一边踉踉跄跄的从里面爬了出来。躲在酒桶中的这个家伙是个看上去有些古怪的男人,他的头上褐色的头发看上去有些卷,还有些乱糟糟的,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邋遢而又懒散的感觉,而他的身上穿着有些脏兮兮的皮大衣,身上体现出的气质很像是街边的小混混。
“算了,为了品尝到传说中的美酒“半杯醉”,这点苦也是值得的。”似乎是为了安慰自己,这个奇怪的卷发男人自言自语的说道。他悄悄的打开了仓库的门,趁着没人注意溜了出去,然后跑到了楼梯口混入了前来大剧院五楼放松休息的人流之中。
这个卷发男人的目的地很明确,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家装修的高档优雅的酒吧的门前。此时酒吧中已经聚集了许多的客人,而且看上去今天这里似乎要举行什么活动。
之前卷发男人就听说这家酒吧今天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品酒会,而现场还会抽取一位幸运儿,这位幸运儿将免费品尝世间罕见的美酒半杯醉。要知道半杯醉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美酒、因为酿造方式已经失传而且存世量稀少,因此属于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罕见佳酿美酒。
虽然参加品酒会不需要支付额外的金钱,但是这次品酒会举办的地点选在大剧院的5楼,也正因如此想要参加这次品酒会就必须购买今天大剧院演出的门票,这也算是为了宣传这次演出的一种噱头。
然而今天大剧院的演出门票早就在几天前被抢购一空,再说这个卷发男人也不想多花这份钱,因此他选择了躲在一个空酒桶中从而逃票混入大剧院中。其实他也有获得今天大剧院的入场券的其他方法,不过他实在是不想低头去求那个顽皮的大小姐,所以他最终选择了这种不体面的方式。
卷发男人走进酒吧的时候,品尝美酒半杯醉的抽奖活动刚刚开始,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参加品酒会的名流,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希望自己成为被抽中的幸运儿从而能够畅饮传说中的美酒“半杯醉”。
而卷发男人在这群社会名流中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他丝毫不在意,只见他随便从抽奖的箱子中取出了一枚号码牌,然后便大大咧咧的挑了一个座位坐下。他翘起二郎腿,然后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等待着主持人宣布开奖结果。
坐在卷发男人旁边的是一位戴着高帽子的绅士,他看见卷发男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觉得非常的奇怪,于是他开口问道:
“这位先生,你似乎很高兴,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吗?”
面对身旁绅士的回答,卷发男人有些不屑的说道:
“那是当然了,因为这次畅饮“半杯醉”的机会一定是非我莫属!”
“哦,我看不一定吧。这里有这么多的参加者,你为何就那么确定一定能抽上你?”绅士显然不相信卷发男人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哈哈,你看着吧,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我相信我的运气。”
这时整个品酒会的现场突然喧闹了起来,只见一名服务人员从后台推出了一个拖车,在拖车上摆放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箱。品酒会的主持人小心翼翼地将木箱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其打开,只见木箱里装着的是一瓶用透明的玻璃容器盛装的瓶装酒。
主持人将这瓶酒从箱子中取出,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一张宽大的桌子上。在场的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围拢上去,只见酒瓶上的贴纸虽然已经有些老旧发黄,但是透过玻璃制成的瓶身可以发现其中的酒水在灯光的照射下竟然散发出像是彩虹一样五颜六色的光芒,在场懂行的人立刻便察觉到这是传说中的美酒“半杯醉”。
很快箱子中的号码牌被前来的宾客一扫而空,由酒吧负责人请来的主持人在说了一些炒热现场气氛的话之后便宣布抽奖活动正式开始,瞬间现场开始骚动起来。
只见在主持人示意下,服务员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主持人告诉在场的来宾这个箱子里装着许多写有号码的小球,而这些小球则对应着他们手中号码牌上的号码。接下来酒吧老板会从中随机抽取一枚小球,持有与小球号码相同的号码牌的人即是中奖者,他将免费获得桌子上的这瓶“半杯醉”。
在场的宾客纷纷欢呼起来,满怀期待的望着主持人,而他们都希望自己成为那个百里挑一的幸运儿。而这时卷发男人则是突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怀表,那只小小的怀表的外壳是用某种金色的金属制成的,看上去做工十分的小巧精致,然后他抓住怀表的链子,然后一边看着走上来进行抽奖的酒吧老板然后一边轻轻的晃动手中的怀表。
酒吧老板是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他伸手从箱子中取出了一个小球,然后用他那洪亮的嗓音喊道:
“今天抽中的幸运儿是持有66号号码牌的客人!”
伴随着酒吧老板宣布的结果,卷发男人自信的站了起来朝着台上走去,从他的表情中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