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话说你真的不是被坑了吗?就改造我这个破树屋要这么多?”
叶榛一开始也想过这种改造恐怕不便宜,但听到一百多万还是觉得太多了,有这钱都能买一套不错的二手房了。
桃景歪了歪脑袋,“不清楚,但我觉得改造的不错,所以不在乎。”
也就是只要心情好,是不是被坑了根本无所谓吗?
败家啊,太败家了。
不过叶榛自己也不清楚里面的价位,说不好行情是怎么样,于是只能作罢。
吃完饭后,收拾完碗筷两人开始下楼,因为是桃景做的饭,所以洗碗的重任就落到了叶榛头上。
叶榛一边洗一边问道,“话说你不觉得厨房在一楼,饭厅在四楼,一上一下很麻烦吗?”
桃景一愣,好像,可能,似乎确实少这样。
“额,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光想着在夜空下吃饭非常浪漫了。”
忽视了实用性啊,倒确实是这丫头会犯的毛病。
“既然这样,就把吃饭的地点移到一楼吧,做完就吃,收拾碗筷也毕竟方便。”
“可是一楼已经有了厨房和洗澡间,再放不下一个饭厅了。”
“没必要一个饭厅,折叠凳加一张矮桌就行,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占不了多少空间。”
桃景歪着脑袋一想,好像有点道理,“那四楼的饭厅呢?拆了?”
“那倒没必要,留着吧,偶尔在星空下吃饭,感觉不坏。”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去做自己的事了,同时,两人非常默契地都上了四楼。
叶榛拿着书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看什么,而桃景已经在笔记本电脑上要给女鹅换第三套好看的衣服了。
突然她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叶榛正要下楼,于是她随口问道,“要睡觉了?我也去。”
第三层用一块隔扇分成了两个房间,分别是两人睡觉的地方。
却是叶榛道,“不是,我有别的事要做,你困了的话就去睡吧。”
他这话一出,就见桃景立刻精神了起来,蹬蹬蹬靠了过来问道,“又要去做委托?”
“靠太近了。”
自从变成女孩子后,桃景是不是越来越没有距离感了?
看着桃景逐渐曼妙的身材,叶榛决定找个机会委婉提醒她一下。
叶榛一只手撑住桃景的额头,维持一个安全距离,然后道,“不是委托,那种事我只会在周末做,明天还有课。”
“那是什么?”
“是…”叶榛犹豫了一下,这件事对他很重要,甚至可以说关乎他的以后,但看桃景一副好奇的样子,他想了想似乎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道,“还记得我培育的土豆吗?”
长着毛腿的,会大跨步的土豆。
桃景顿时一阵恶寒,不自觉地退开两步道,“你又要搞邪恶实验了吗?”
什么叫邪恶实验?搞得他好像森林里的老巫婆一样。
“你要是怕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看叶榛一副自己要是讨厌,他就会毫不犹豫扭头就走的样子,桃景压下心头的恶寒,努力不去回想土豆在身上爬的感觉,凑过去道,“我我我,我才不怕,一起去。”
“那就走。”
叶榛一边出门一边道,“我在学校附近培育了一批土豆,每天都会用我的能力对土豆的生长进行干涉,积累各种数据。
这是怎么干涉才干涉出毛腿土豆的?
桃景那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
“我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熟练掌握自己的能力,了解我的能力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些土豆对我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我给它们起了个名字叫希望。”
“要不你找个女朋友吧。”桃景突然道。
叶榛一愣,“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会让你联想到女朋友吗?而且我告诉过你吧,我有女朋友了。”
“是啊,毕业之后就直接结婚,没有约过会,也没想过待在一起的女朋友,你和瑶瑶姐该不会还没上…没亲过吧?”
这丫头刚刚肯定是要说什么会挨揍的话,但忍住了。
“是没有。”叶榛坦然道。
“牵手?”
“没。”
“毕业直接结婚?”
“嗯。”
桃景一摊手,“所以我才说让你找个女朋友,你都已经寂寞到给土豆起名字了,这可是妄想症的前期征兆啊。”
叶榛顿时眼角一抽,在桃景头顶轻锤了一下,“还妄想症的前期征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学过精神病学?我的精神还没那么脆弱,给土豆起名纯粹是我觉得要把那东西作为研究成果推出去的时候,需要一个好听的名字。”
“啥?研究成果?你还有科研天赋?”桃景诧异道。
看桃景一副老哥你是不是撞到了头产生了幻觉的表情,叶榛顿时就想再锤她一下,平复自己的心情。
这丫头,随便几句话几个表情,就能把他原本平静的心境完全扰乱。
压下再锤丫一下的想法,叶榛道,“那些土豆可以在秽土中生长。”
“要不,我给你买点安眠药,最近好好休息一下?我觉得你压力可能太大了。”桃景斟酌道。
这下叶榛是真的忍不住了,再她头上轻打一下之后道,“都说了,我没有任何妄想,我说的都是实话。”
桃景顿时报头蹲防,眼泪汪汪道,“但是,但是,街上的小孩子都知道,被魔物污染过的秽土是没办法生长任何植物的。”
叶榛斜睨桃景,心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妮子这么能装?
首先他没用力,其次以桃景的身体素质,他就是全力一拳下去,也只会震得自己手疼,根本不可能打疼她。
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是给谁看呐?
叶榛道,“你听说过黑天鹅吗?”
“知道。”
“在第一只黑天鹅被发现之前,人们普遍认为天鹅都是白的,黑天鹅是不可能存在的。证明一个结论需要成千上万次的观察,但推翻一个结论只需要一次,而我观察到了这个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