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
林村安看着摆放在自己课桌边儿的那柄木剑。
木剑用白布包裹着,但从此形状,就能让人猜测出它的『正体』。
吉他社的社员会带吉他,篮球部的部员会带篮球,剑道部的成员带木剑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正当理由。
不过还是有好多人对林村安窃窃私语。
“你说他怎么就真的去加入剑道部了?”
“卧槽宫岛樱亲自来请你你不去?”
“我也好想加入剑道部啊,但上次去提的时候他们说部员已满!”
“可恶,这不欺负老实人嘛!”
“呜呜呜呜,小林他究竟给宫岛前辈下了多少**啊。宫岛前辈,我、我的宫岛前辈呜呜呜呜呜为什么不来带我走!”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练剑奇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看他平平无奇……”
林村安,也可以说成是『小林 村安』,他在班级里从来就不是一个活跃的角色,甚至无父无母的他的身上从来都笼罩着一层阴暗的阴影。
小林没有当过班里的焦点,处于可有可无的边缘。
就算是完成小组作业时,他也是属于要跟落单的同学凑合到一起组队的程度。
这样的小林村安,怎么可能会被宫岛樱那种有着『高岭之花』的美人看上……难道他,掌握了宫岛前辈的什么把柄?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一阵恶寒。
这样的思想真是太丑陋了!
但是……看着小林靠着窗沿读书,那双眼几乎都被刘海掩盖的阴郁模样,众人心头又不由加以怀疑。好像……的确是小林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这帮学生并不了解以前的小林村安,也没怎么跟现在的林村安说过话,但此刻已经用得上『的确』这种言辞凿凿的语句。
林村安没有听到同班同学的轻声讨论。
或许听到了,但他也不会当一回事。
他一边看书,一边在思考昨天的事情,甚至于嘴角还浮现出了扭曲、愉悦的弧度——这让学生们更加认证了他们的观点。
昨天跟宫岛樱一起去涩谷时……
好白、好大……嘿嘿。
纯良无害的眼神,胖瘦合适的身材以及屈身时曼妙的曲线,都仿佛在勾着林村安的魂魄,让他不由自主的被诱惑。
总有一天。林村安想,他会将其带回家里,放在床上,好好抚摸。
等着我!羊驼公…………
“真好呐小林~~”安史政志噘着嘴走过来,又是羡慕又像是抱怨似的一遍一遍重复:“真好!”
林村安抬眸:“好个锤?”
“你说男人怎样才能跟女人上床啊?”安史政志抛出了尖锐的问题。
林村安回答的更加尖锐:“你去看看电线杆上有没有重金求子的广告。”
安史政志悲痛:“都是假的,接电话的永远是个大叔,然后问你要不要去洗泡泡浴,办卡可以优惠。根本不用去,质量肯定奇差无比。”
也是。林村安感同身受,但凡有个音轻体柔的妹子,那推销员都不至于是个大叔,那边的泡泡浴店员恐怕都是摁F级别的。
“不过,你还真打啊。”林村安鄙夷的看着安史政志。
后者已经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拜佛一般的说道:“爱博!不,小林大明神!快教教我,怎样才能把到美少女!!”
以前安史政志还当这小林跟自个儿一样,是长得帅但不被欣赏的典型。近两天这娃儿跟开窍了一样,不仅帅了,而且上门的美少女还络绎不绝,居然还有宫岛樱(震声!
安史政志感觉就是林村安掌握了什么作弊秘籍,没有告诉他。
林村安叹了口气,合起了书。
“那我就教教你吧,泡妞把妹之秘,唯有两字而已。”
“请师匠指点!”安史政志真诚的问,“莫不是『温柔』?但是现在好多女生都讨厌亚撒西的男孩子……”
“中央空调不可取。”林村安神秘莫测。
“难道是『有钱』?可是师匠,鄙人如今是现役男子高中生,没有赚钱的路子。难道要望父成龙,指望父可敌国了吗?”
“肤浅!如此你只能吸引到拜金女罢了,此生难得真爱。”林村安说。
“弟子不懂。”安史政志说。
林村安竖起两根手指:“『靓仔』。”
安史政志茅塞顿开,如同拨云见日,又似醍醐灌顶,一下便顿悟,但随即又起了新的疑惑:
“可是师匠,我还不帅吗?”
林村安看着安史政志的脸,十分欣赏的勾了勾唇角:
“呵。”
“喂!你是在嘲笑我吧!绝对是在嘲笑我吧!”
“不,只是敬佩你的勇气与自信。”林村安高情商的说。
“嗯?难道问题是出在打扮上?”安史政志摸着下巴开始审视哪里出了问题,反正不可能是脸。
林村安哪有什么把妹秘籍,『靓仔』也是瞎说。
帅又怎么样?就问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从小帅到大,还不是要为生活辛苦奔波?
唉,帅不能当饭吃啊。
林村安继续看书,他的手指摩挲着纸张,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掏出作业簿。
『唰』的一下就把纸给撕了下来。
“……你干嘛?”安史政志问。
“这是纸,很容易就撕破了对吧?”林村安再度作业簿的纸撕了一个小角。
“废话。”安史政志说。
“那我跟你打个赌,这玩意儿你还真撕不动。”林村安神秘一笑。
“嘿!”安史政志不爽了,“小林,我承认你长的比我帅那么亿点点,但是说我撕不动一张纸,你这是在嘲笑哥们儿结实的肱二头肌啊!”
“敢赌不赌?”
“你非要送钱给我,岂有不收的道理!?”
“五百円,你赢了我还你一千。”林村安说。
“你有一千嘛。”安史政志吐槽了一句,但还是乖乖掏出了五百的硬币,拍在了桌子上。
接着,林村安就从课桌抽屉的另一边,把一张从来没写过字、A4大小的白纸掏了出来。
“来。”
“要是这都撕不破,那我枉为男人!”
安史政志接过,不屑一笑,手指扯着白纸的边儿,轻轻用力,“……嗯?”
白纸纹丝不动。
安史政志感觉哪里不对。
嗯?难道要变成无鸡之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