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柳星整理衣襟，快步上前。
“人在三楼舞蹈室，抓紧上去吧。”女经纪人打量了他一番说到。
柳星点头，乘电梯上楼，但是上楼的上班族太多了，眼睛长腿御姐们把电梯堵得水泄不通，他为了给新老板一个好印象，加快相遇速度，被迫走楼梯。
“再来一遍！从有踢腿那一节开始，这次控制再好一些，努力把脚尖绷直这样更有张力，显得大腿线条更长、更美！”
柳星来到目的地，寻找舞蹈室：三楼隔间很多，没有地标，第一次来的他必须每一个房间查看。
一扭头。
侧面，长如鲸肚的玻璃窗里，七条海豚正跟着年迈的舞蹈老师，鱼鳞荡起优美流线。
其中最突出的便是一个白金色头发的少女，她站在最中央，舞蹈白袜，紧身舞蹈衣很好的勒出腰线，水流般贴合美人鱼的臀鳞。
训练的高强度让唇齿透出热气，一件墨色毛衣贴身，领口很低，更是让汗液蒸汽从脖颈蒸发，一股微妙的热流从锁骨散出，掠过了天鹅颈的修长，如妖狐吐息般流散。
更夸张的是她那硕果的丰盈，有着与纤细的腰肢不符的突兀，好似细柳条上，粉到透红的桃果，熟透的表皮让人渴望轻抿一口，品味其中高雅的香甜。
正常少女很少有那么大的胸，脂肪堆得多了，身材也会走样，细腰小熊和猪蹄大奈才是最正常的搭配，除非脂肪真的很听话，只朝着该去的地方去。甚至能看见她上身的裹胸布凸痕，随着每次舞蹈的大起大落小有振幅。
“起跳！”
第三节的5-8拍，这是全曲最难的一个部分，需要舞者高高跃起，在最顶点双腿分叉，拉开完美的皎月半弧，长腿像是天鹅般展翅高飞。
音起，舞开。
“注意脚趾！”舞蹈老师高声提醒。
白金发少女抿紧双唇，双腿分开，满月拉弓。
脚趾都扣紧了，没有人掉队，整条长腿笔挺地绷直。
落地，衔接一个原地单脚转，微微躬身，音乐停。
完美结束。
“呼...呼！呼...”她的胸口如浪潮般起伏，裹胸布压迫了心脏，再加上人面的遮挡，让呼吸很困难：人面不可能脱下，裹胸布不可能卸下，她只能通过不断加剧挺胸来获取更多的氧气。
总算是完美成功一次。
不过这才是开始，为了上台表演肯定需要每一次都成功，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
“水呢？”偶像少女们结束了舞蹈，浑身热汗，一个个都挤在空空如也的饮水机旁边，摇晃着水桶，小脸发愁。
“那有个男人欸，”有个少女对着窗户指点。
众人抬头看去。
柳星正呆呆地站在门外，凝望着，出神。
“噫，好变态，”另一个少女眨巴眼睛。
柳星连忙回魂，转身准备离去。
他要赶快离开，趁白金发少女发现他之前。
这个工作虽好、价格虽高但不能做，必须尽快离开，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已经断弦的人，不该再相遇了，藕断丝连会带来噩梦般的折磨。
“站住。”白金发少女说到。
柳星定住了。
“进来。”
柳星沉默了片刻，还是踏入舞蹈室。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玉琳，她发布的招聘内容。
“大家先练，我和他聊聊。”秦玉琳放下水瓶，丢下毛巾，率先走出了舞蹈房。
柳星紧跟其后。
众少女费解，面面相觑：平时那么怕生、对男性十分警惕的秦玉琳今天怎么想要单独聊天？难道是情夫？
“砰。”门关。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柳星和秦玉琳两个人。
柳星汗流浃背。
出于对自己业务能力和人面能力的信任，他姑且认为秦玉琳没有想起他，这种时候自己一定要绷住，不能怯场，否则功亏一篑。
“你叫什么？”秦玉琳问。
“柳星，您新招募的保镖，”柳星硬着头皮。
他想逃避但不能逃避，要离开但不能离开。
如同一只混沌的魔鬼，作恶多端却心怀善念，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线反复横跳。
“哦？柳星是吧？不是牛图图？”秦玉琳轻笑一声，说道。
你居然还记得...
“我...”柳星尴尬地瞥眼。
“帮我捶腿。”秦玉琳脱下高跟鞋，双翘在棉绒长椅凳上，直挺大腿的黑丝袜冒出腾腾热气，把贫瘠的小屋填满了香甜。
足汗味渗入柳星的鼻腔，勾起难言的情感。
“怎么愣着？”秦玉琳悠闲地玩着手机，双脚不时磨蹭，丝袜很紧，总会有些地方瘙痒难耐，手又伸不进去，只能用脚趾甲去刮刮。
“哦哦哦，”柳星搬来凳子，坐旁边，手指放在那笔挺的小腿上。
手指透来丝袜的质感，微小的空洞在他指尖摩擦。
是的，他现在不是秦玉琳的男友了，他是保镖，来赚每天1万块的勤劳朴实打工人。
“你不是叫什么牛图图吗？”秦玉琳用小腿撇开柳星的手指，拿脚尖指着他鼻梁。
“网名。”
“所以你真名叫什么？”
“柳星。”
“你是一句实话没有啊，现在是骗我的还是真话？我分不清。”秦玉琳脚跟报复性地踢了踢柳星侧臀。
“虚伪是对社会的尊重，诚实是对您的爱慕。”柳星沉默良久，辩解道。
“哼，话术倒是一套一套的。”秦玉琳撅嘴，哼气。
“不对陌生人诚实，这是对自己的保护。”
“所以你对我也说谎？”秦玉琳挑眉。
“没有，对您都是实话。”
“我不算陌生人？”
“看见您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您值得信任！”
秦玉琳眨了眨眼睛，内心微微一动，面容不改，双手环抱，左腿翘起换成右腿翘起。
“你是职业保镖？”秦玉琳问道。
“是的。”
“有其他兼职吗？”
“没有。”
“最近你最近有谈过恋爱吗？”
“有。”柳星脱口而出，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他最近谈过的恋爱只有秦玉琳。
可是当着秦玉琳的面说自己和秦玉琳谈过恋爱？倒也无妨，反正她已经忘记了，就算自己亲口说出真相，秦玉琳反而会大笑着嘲讽他出现癔症，然后讥讽道：你这种底层渣滓怎么有资格和本小姐谈恋爱？
秦玉琳对外人就是如此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