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意的事情往往就越会在精神涣散的时候说出来，比如说梦话之类。现在有机会，就是把他灌醉，再通过诱导，有很大几率能让这家伙把实话说出来。”
这时候，对面有个扎着脏辫的青年跟陈羽烟打招呼，见状，陈羽烟也笑了笑挥手回应。
“刚好我那些舔狗里面有不少是数理学院的，刚刚我也问了，有三四个都认识黄彬彬，事情我会继续下场微操，再教他们一些话术，就算不能成，也有别的不怎么和谐的办法让他说出真相。”
“那些男生，靠谱吗？”
“不知道。”陈羽烟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肢和玲珑的身材在薄薄的外套下若隐若现，陆听雪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使其保持礼貌。
“不行的话，就只能找我的同类商量商量，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能够让她指挥黄彬彬松口了。”她说着，整个人仿佛重新焕发了精神，看得出来，陈羽烟很喜欢操控舔狗以及和别的海王沟通。
“羽烟，你也要注意，常在河边走，如果可以的话，还是……”陆听雪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话说到这里，相信陈羽烟也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陈羽烟点了头，说：“操控舔狗是一门很微妙的学问，就像我这种奴道大师，一次性姑且也只能有二三十个吧。”
“嘶……”陆听雪和江染衣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吃惊。
陈羽烟则不以为意：“这些事关系比较近的，剩下的随时能够聊上几句，也能发动他们帮个小忙什么的，算是结下的善缘。这二十几个都是主动上钩，而且比较上头的，但是我一不收他们的贵重礼物，二也不要他们的钱，只要不是疯子，都没理由针对我。”
“就算是被玩弄感情，也是他们主动贴上来，求着我玩弄的啊。”陈羽烟的笑在流转的灯光下很美，也很诱人，但是诱人中却潜藏着锋芒：“算啦算啦，两位，我今晚上还有约，既然陆姐姐在这里，我就提前跟您请假啦。”
“好说好说，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哦。”说着，陆听雪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罐罐，隔着江染衣递给了陈羽烟：“这个也不能算是谢礼，你拿着吧，给自己的安全增添一点保障。”
陈羽烟接过管子仔细打量，这是一个带着按压保险片的小压缩气罐，黑漆漆的底色上面用红色的英文字母写了一大串的话，虽然看不懂，但是女孩子应该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防狼喷雾。
江染衣也不想就这么离开：“这样的话，如果陆听雪给你的东西实在派不上用场，那么这个或许也……当然，被迫的情况下用不上最好。”
她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摸了一会，最后掏出了一个方便面调料包大小的塑料小卡片，迅速塞进了陈羽烟的手心里面，接着拽起陆听雪，草草的道了别就要走。
“喂，怎么啊？你给了什么？”陆听雪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了座位。
江染衣脸有些红，语气有些倔：“你问这个干嘛？你很好奇？你也想要一个？还不快点回学校，还想在外面待多久？”
“我成年了啊大姐！”
……
结账的时候，陆听雪揉了揉被江染衣捏疼的胳膊，嗔怪的轻哼一声。而陈羽烟捏了捏手上的小塑料卡片，隔着两层塑料膜都能感觉到里面的润滑，还有一个圆圆的环状物。透着光看包装上的字，还是超薄玻尿酸的……
“我……”奴道大师陈羽烟的俏脸也猝不及防的红了一下，目送着两人结账离开，她咬了咬牙小声道：“真是谢谢你们二位啊！”
“嗨，两位美女，这么早就要回去啊，今天这里做活动呢，要不要跟我们拼个桌，再玩一会呢？”结账的时候，一个相貌还算清秀的青年来搭讪，江染衣回头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说：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算了吧。”
青年不死心，又转向了一旁的陆听雪：“这位姐姐呢？来玩就好了，姐姐也是师大的学生吧，我们几个是理工的，大家交个朋友嘛。”
“没兴趣，我快要结婚了，她是我的未婚妻。”陆听雪一本正经的胡扯，顺势揽住了江染衣柔韧的腰肢：“就这样。”
不等江染衣有什么反应，陆听雪倒反天罡，一副强势的样子把低着头的江染衣给拽了出来……
原本陆听雪还以为江染衣还在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而害羞，出门之后会好一些，却不曾想一直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还没有说话，全程若有所思一张脸。
胳膊，熟悉的味道，还有这种力度，以及胳膊触碰到自己，手碰到自己，各种各样的接触仿佛都化作了一个个念头，这一个个念头通过肉体和衣料的接触，衣料和衣料的接触以及衣料和肉体的接触，通过神经传导进了大脑里。
无数的念头激荡着，冲击着，毁灭着又诞生着新的念头。
陆听雪在说什么傻话？自己又在听什么傻话？这个相别了五年的女人在犯什么傻，自己又在因为哪个傻子在牵思挂绪？
……
“喂，陆听雪你有病啊！”学校大门口，大脑宕机刚刚完成重启的江染衣拍掉了陆听雪扯着自己胳膊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开这种玩笑，真是的，我在那家店里面还有存酒，以后我还怎么去那里玩啊！”
“啊？”陆听雪左右看了看，江染衣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零零散散的视线。
她赶紧道歉：“私密马赛，我知道错啦，你刚刚那么就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呢，既然能骂我，我也就放心不少啦。”
陆听雪大大咧咧，只要江染衣还和自己说话，那么两个人之间无论有什么样的冲突和矛盾陆听雪都不担心，除非这个女人一声不响的收拾东西……
曾经她就是这样逃离了自己的家，然后和陆听雪挤在一起睡了一个多月，一直到江染衣的父母找上门来，并且给江染衣很认真的道了歉。
说起来，那时候陆听雪在岳如水的家里面住，真正麻烦的不是陆听雪，反而是岳如水和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