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三月。天微起暖。冬气尚在,但却京城此时景,是当繁盛之华尔,无数人群齐上街头,只得欢见状元郎。

黄梦梁坐于马上,身着状元衣。

心中之喜溢于形,来此异界十八载,苦读诗书十三许。终得成此状元郎。

喜虽如此,但其心中自知。京城之中何得安宁,女帝暗弱,罪臣当朝,此前世之心形如得在罪之朝堂而当值,于是心中求得下放下城,得安宁之。

正如此想。

却忽脑中有一声音,那声音说去:“你得上天眷顾,前世之主不忍你在此界受罪罚,于是若你死去,便可成为这世之仙主,但却记住。尔死必为他人至,死却为之英相尔。”

黄梦梁知后,感谢前世之蓝星之母。大喜,欲去朝中,那里满是争斗,寻死肯是其容易。

正想却。

“梦梁,你打算去那里任职。”

却是好友探花李仙之问自己欲往何处。

“我还不知,但心中欲想干大事。故我多去朝中,我倒疑惑,仙之欲想去何处。”

“我无力去那朝中,只求安宁。若是能去北乡任职就好。可惜朝中政策,估计是不行了。”

北乡,是黄梦梁与李仙之之故乡。但朝中规定本地人不能在本地为之知县知州,故李仙之多是无法在那里任职了。

“不说此却,仙之你与你那义妹现在进展如何了? ”

李仙之妹本为父好友之女,钱康三年,汉与魏秦战,连退数地。其妹之父死于战争,故托养至李仙之家中。幼时二者关系便极好,于是便立婚约至今已有十载。

“只等官书一下,便回家迎娶。吾之好友,勿多羡慕。”

“彼无需多言,我的婚约何须你这般操心。你是知我的,我为状元,自有人来与我说言,但我之心也需之恋爱。此种听之由也之恋吾甚不喜哉!”

“那倒也是,不然义商王洪求之婚约你应答之。”

王洪之,北乡著名的义商。当初黄梦梁中举时,曾亲来求之婚约,但黄梦梁毅然相拒之,非歧于商,而为不喜此种爱也。

“王洪求,品性善良,我虽拒之,但此次殿试之资,不是其之助也?故我在之后也会照料一二,就当是报其恩惠。”

“黄兄所言甚是。”

……

人群涌动,有不少人在议论黄梦梁。

“却说那新科状元之聪慧,可谓历少有之。幼时便为神童,五岁便可熟读于诗书。十二岁时作诗……,客位看官也是知那诗之有名。”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

“没错,正是此句诗。今新科状元之威名亦此诗句而成之也。此诗过后,当今状元便得举人,后历经六年。许多人问其为何多年不入上那京中去试,那状元便大笑道。”

说书人楞了一下。

随之曰:

“你怎知我不去,吾之之所以等待。乃是等于时机也。如今时机已至,吾自当……”

“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人群中有一人喃喃道,那是一身白貌丽的“少女”。

“此言倒却有些意思。”

……

到了晚上,李仙之便回去歇息了。

而黄梦梁却被告知去往皇帝所居的长乐宫。

黄梦梁并非未见当今之帝,此前殿试时,皇帝便在座位上监督,有趣的是,当今之帝非男,而是一女。

此也是这方世界与前世之不同,在此界女子为帝并非奇事,女帝之现始在夏,此不过后朝沿前朝之制也,并未有甚奇哉。

否,黄梦梁并未喜当今之帝。今之朝堂摄政王刘名、托孤大臣魏文成争斗不断,而将帝视之为傀儡。帝虽十五有余,但不思收权,却只是贪图享乐。整日流连于那园林、玩物之中,当今帝甚喜木工,于是便于住所中以己之手段雕刻雕像修理板凳门梁,甚至于在朝堂之上刻习木刻,此种非明君之为,黄梦梁甚厌之。

……

入宫中。

忽有一太监拦路。

“大人,可有什么话要和本公公谈说吗?”

黄梦梁听此言,自明白此人之言无钱财耳。

“吾家贫,无事可说。”

说完便不顾太监劝阻入宫而去。

入长乐宫中,忽见一女子手中雕刻着木刻,不顾眼前诸多奏折。

黄梦梁见此,强韧心中诸多怒气。

“参见吾皇。”

“状元郎来了?先坐先坐。”女子语气随意,指了一个座位。

此又不是北边的清国,私底下自是不需跪下。黄梦梁便坐下来。

半刻钟,皇帝不顾黄梦梁仍坐在作为上把玩木雕。黄梦梁见此,怒气翻涌。

“陛下若无言说,何必召臣下至此尔。”

“状元何处此言,再者说。朕这木雕不好看吗?”

皇帝刘文萤把玩着木雕,不顾那黄梦梁怒气的样子。使黄梦梁之怒气犹如难咽,如鲠在喉。

“恕臣直言,陛下让我能至此。若无话言叙说,莫非是玩弄于我吗?我虽年少,但心中是亦有怒气。”

黄梦梁站起。

谁曾想,如此之好的作死之机就这样来临,自己需多加把握。有何言能比那辱骂帝获罪更快呢?

“状元何处此言,莫非是不满于朕吗?朕虽贪玩,但亦不是那任你批评而不受怒之辈也!”

刘文萤怒之。

黄梦梁见之。

心中笑曰,甚好甚好。

此所谓,初入京城状元郎,开始一段作死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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