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郎君,来玩啊!”

一口一口郎君喊着,那甜腻软糯的声调甚是好听,简直要把男子的魂儿都要勾没了,那神情殷殷期盼,眼窝柔情似水,动作却又是热情似火。

恍惚之间,那些男子便是踏入这花街,流连忘返了。

姜南枝也学那些郎君放浪肆意的模样,陈落吐槽道,

人家那些女子眼尖着呢!是雏儿还是狼一眼就看出来,你这般外强中干的模样一看就是第一次来,那些老鸨宰死你!

姜南枝目光落在陈落的脸颊,眼神好似在说,你来?

陈落闲庭漫步,脚步不疾不徐,肆意走在红衣楼的大堂之中,栏杆上女子而后转身,神情多了几分羞色:

“这两位郎君好俊俏哦!”

“一位郎君是个雏儿,单纯是来看看,大概率是位女子,另一位郎君才是意气风发,俊俊秀如玉啊!”

“另一位是女子,你看她走路的姿势,虽是在模仿男子,但依旧改不了女子行走时的习惯。”

“但我好像被另一位郎君干啊!”

“........”

“秀儿,你可是真的浪荡啊!”

“难道你们不想,那位郎君不给钱,我也愿意,白睡甚至倒贴也可以。”

她的语调酥酥软软,带着一股子令人心肝发痒的骚劲儿,那些女子登时默然,心底大概也是这样的想法。

漆红的台柱描绘栩栩如生的故事画,撑着红衣楼整个大堂,迎来送往,老鸨笑脸相迎:“两位公子,可有相好?”

“没有,要一处厢房,还请您帮忙介绍两位姑娘。”

“好说,好说.....”

陈落把银子递给老鸨,那老鸨嬉笑颜开:“两位公子,楼上请,保证给两位介绍我们红衣楼最美的花魁。”

“有心了。”

姜南枝在后面看着陈落,还真是驾轻就熟,上楼而去。

“陈公子,还是剔透清澈呢,门道清楚呢!”姜南枝吃醋地揶揄道。

“一般一般。”

一般你妹啊!我只是来看看,你才是真的在逛青楼,喝花酒。

“玉儿,秀儿她们嬉笑什么?说的那些**粗词,说得那么起劲!”

话语出口。

栏杆处那七八位女子纷纷停止说话,或转头,或侧目,或用眼角余光轻瞥.....不约而同望向同一个方向,束阁。

借着那昏黄的烛火,女子们的目光掠过门窗薄纱,香炉瑶琴,最后,落在了那梳妆台曼妙的人影上,端坐一名双十年华的长发女子。

她交叠着双腿,贴椅而坐,身上披上轻雅朦胧的薄纱,若隐若现,隐隐约约,那柔美而曼妙的身材在此刻展现淋漓尽致,几近完美,不腴不瘦,刚刚好。

“今日来了两位俊俏的郎君,一郎君是女子假扮,大概是来见见世面,另一位郎君则是郎艳独绝,惹人垂涎,所以说了些秽语。”

“假扮男子吗?”

长发少女低声喃喃,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正对着铜镜,梳理发髻,双手以木钗为中心点,动作娴熟地打了个青丝垂落。

“告诉妈妈,我去就好。”

“唉?小姐,你可是我红衣楼的花魁,怎能亲自去呢?这几日也花街花魁争艳,岂不是自甘下风?”

“我们秦倌儿本来就是伺候人的,况且去看看也没什么。”

那女子转身,望向栏杆外的众人,生得倾国倾城,一张鹅蛋脸,脸庞线条清雅柔和,唇珠红润圆润,看起来像是邻家姐姐的观感,给人一种亲切感。

最惹人瞩目还是那一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明晃晃地,双瞳剪水,顾盼之间,好像不论望向谁时,都有一种含情脉脉的喜欢。

不说这身段,光是这双出彩的桃花眼,这世间女子,便被她碾压了九成。

她起身,脚步轻盈,唇珠轻启:

“况且也想看看让秀儿**的那男子是何等模样?”

“走吧,我们去看看。”

束阁本就是青楼用来住花魁的地方,大概是金屋藏娇,束之高阁的意思。

她赤足落下,披上外衣,轻轻抬起柔荑,略显困倦的伸了个懒腰,顶起那盈盈腰肢,舒出一声长吟。

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猫儿,一举一动,皆是优雅随意,却又是分外妖娆,撩人至极。

随后。

这暗香浮动的厢房内,姜南枝像是好奇的猫儿,左瞧瞧,右看看,有时伸手打开那方盒,有时往床上一躺,滚上几圈,有时翻出那羞涩的玩意儿.......

陈落坐在那里,倒着茶水,微微扶额,宠溺地说道:“姜大小姐,你不是花魁吗?这些有什么好奇?”

“我没有服侍过人,我只是花瓶,所以看着这些格外地好奇,况且以男子的身份来到青楼,有种莫名的刺激感。”她欢笑道。

“过来,喝茶,人家姑娘要过来了。”

“哦!”

她整理好被褥,下床来,在旁喝着茶,正襟危坐,眼底下是藏不住的猎奇和激动,陈落倒是淡然,风淡云轻,他宠溺道:

“姜大小姐,坐好。”

“哦!”

门外传来脚步声,款款衣步如步步生莲,身姿摇曳,轻敲房门,悦耳的声调响起:

“两位公子?”

“请进。”

进来的女子顾盼之间,尽是秋水,脚步之间,尽是香风,轻纱软衣,手抱瑶琴,微微躬身:“两位公子,奴家亦晴,两位公子是想听曲还是抚琴?”

侍女把酒壶递在桌上,陈落狡黠地说道:“一切有身旁这位公子做主,在下不过前来陪伴,现在想出去透透风。”

姜南枝傻眼了,毛线,关键时刻你跑路了。

她看见陈落狡黠的目光,她也要起身,却被是亦晴挡住身位:“公子,坐着就好,一切由奴家来负责就好。”

她只能暗中愤懑,陈狗!

亦晴在旁斟酒,皓腕白皙,手链精致,递在姜南枝的嘴角:

“公子,奴家来喂你喝酒。”

“姑娘,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好。”

姜南枝有点招架不住,陈落与侍女走出门外:

“公子客气了,我来就好。”

“姑娘,你......”

她不忍拒绝,任由亦晴喂酒,那手指若有若无掠过姜南枝的嘴角,撩人至极,随后接着来一句软糯的声音:

“公子,再来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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