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堂,这里是洛城最高档的青楼。

所谓青楼,与妓馆不同,这里的女子与一般的风尘女子不同,她们往往才貌双全,气质出众,而且歌舞技艺更是一流。

这些女子,都是青楼的老板花了大价钱从小培养的,简单的说,跟我们所说的明星差不多一个意思。

这些女子,往往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一般只会提供聊天和弹唱助兴的服务。

青楼的建筑通常比较讲究,门前一般要有杨,柳等树木,窗前一般也少不了流水之景,而且院子里的花卉,水池这些怡情的场所也是必不可少的。

姑娘们的雅阁内,陈设是很考究,绝不寒酸。

琴棋书画,笔墨纸砚,古董瓷器是必备之物,床前的屏风等也都是非常精致的艺术品。

所以能来这种地方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青楼中的头牌姑娘,也并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不是你有钱就能愿意陪你。

因为这些得了花魁名誉的青楼女子,一旦成名之后,背后就会有许多有权势有财富的人物作为靠山,所以一般说来,她们是不会随意见客的。

即使有客人有幸见到了她们,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不敢对其动手动脚。

但是此刻,在春晓堂头牌姑娘云纯的雅阁里,却有一身着黑色华服的男子正左拥右抱,正大光明的开着后宫。

两位头牌姑娘云纯和绿萝正依偎在他的怀里,看上去非常的拘束,从这姐妹两人为难和惊恐的眼神可以看得出,她们两人其实并不怎么乐意。

刚刚我们说了,这青楼的头牌姑娘,身后往往都有靠山,可这男人却敢对她们这样搂搂抱抱,而她们还不敢反抗,明显是身份非常的尊贵。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个男人,名叫洛洵,是洛州王洛安的儿子。

正所谓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当地统治者的儿子,所以,纵然这两位姑娘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只能被迫卖身。

洛洵左手搂着云纯,右手搂着绿萝,整个一纨绔子弟的形象。

在他面前,摆着一盒雪花花的白银,而地头蛇庞虎也非常卑微地跪在他的面前。

“世子,这西市,北市,南市,东市的银两都收齐了,这一共是三百两,请世子验收。”

洛洵冷笑一声,然后随手拿起一锭银子扔到了云纯的脸上,而且扔的力气还不小,云纯直接就疼得哭了出来。

一旁的绿萝也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瑟瑟发抖起来。

洛洵用力地捏了捏绿萝的香肩,疼得她五官都缩成了一团。

“老庞,胆子不小啊,你是真以为我是傻瓜了是吧!”

庞虎一听这话,立刻便被吓住了,连忙趴了下来求饶。

“世子饶命……”

“老庞,跟着我混,汤少不了你,你拿个三四十两,我不会说些什么,这是你应得的,可是你是不是有点太贪了?这东南西北四市,商贩少说有四百人,这一人收一两,你却只给我三百两,你觉得这合适吗?”

“世子息怒,世子息怒,这银子我可是一两都没扣啊,是因为东市有人搞事,所以我一分钱都没收到,这三百两已经是全部的了。世子若不信,可以去核实一下南北西这三市的商贩数量,若我贪了一个子,甘愿引颈就戮!”

“你说什么?有人搞事?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庞虎抬起头,一脸惶恐地解释道:“世子,是这样的,在东市,有个术士,好生厉害,他和他的丫鬟把我们兄弟几个打得是根本不是对手,所以我们只能把银子退了回去。”

一听打败庞虎的人是术士,洛洵便立刻来了兴趣,毕竟术士可是很稀缺的人才呢。

“术士?就算是术士,你们几个难道连一个丫鬟都打不过吗!简直是一群饭桶!”

“世子,不是我为自己开脱,只是那丫鬟,不,那术士实在厉害,我们真的不是对手啊!”

看庞虎的样子应该不像是夸大了事实,这庞虎的实力,洛洵是清楚的,他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术士能够让一个丫鬟都能打败拥有凝真境级别的庞虎。

“可知道那术士姓甚名谁啊?使的什么奇术?”

庞虎摇了摇头回道:“不……不知……听说是姓萧,而且我听见那丫鬟好像喊他大王。”

“姓萧?还大王?笑话,总不能是青州王萧承明吧?”

“什么?他……他难道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青州王?可是,我听说青州王不是已经被朝廷剿灭了吗?”

洛洵不屑地冷笑一声,一边按着手指一边说道:“是啊,什么狗屁的青州王,且不说真正的萧承明早就已经死了,就算他真是青州王,那也不过是个浪得虚名之辈罢了,大梁第一术士?净会吹牛。连独孤月那种小婊,子都搞不定,不是废物是什么?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捣乱!老庞,你到隔壁去把小程给我叫来。”

庞虎点了点头,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出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个长相清秀,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名叫程墨,是一位武艺非常高强的高手。

刚一进门,程墨便双手作揖向洛洵行了个礼。

“洵哥,你叫我?”

洛洵笑了笑,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对方上前。

“小程啊,这春晓堂的姑娘怎么样啊?”

“那自是极好的。”

“嗯,你喜欢就好,以后这春晓堂,你想来就来,除了这两位,别的女人你随便玩。”

“多谢洵哥。洵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听老庞说东市有个姓萧的术士,似乎不是很懂我们洛城的规矩,明天你替我去教训教训他。”

“明白了,洵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妥。不知洵哥需要做到什么程度呢?”

洛洵想了想回道:“嗯,让我想想,这人是个术士,而且听老庞说好像是有点能耐,你去教他些规矩,他若是想得明白,就让他跟我们混,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洛洵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明白了,洵哥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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