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萱听到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然后冲他微微一笑,表示也会帮他演下去。

袁乘皮笑肉不笑的和陆寒握手,看着这两人如此亲密,恨得快把后槽牙咬碎。

(哪来的毛头小子,还居然跟李雨萱走的这么近……真是让人不爽啊。)

陆寒本人并不想惹火上身,他知道李雨萱这是临时把他拉来当挡箭牌,但是这无疑会惹到这个叫做袁乘的男人。

所以他落座之后就埋头只顾着吃,化身为干饭机器,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反正自己只是个被迫拉来的壮丁,坐在这里就尽到了自己的义务,两耳不闻窗外事,埋头狂吃三斤饭。

袁乘也觉得他只要好好的待着,不碍事吃多少都不管他。

“雨萱,明天有空吗?我这正好有两张新来的水族馆门票,要不……”

“什么!你要把这个送给我吗?谢谢你袁哥你人真好,”李雨萱一把接过两张门票,打断了他,欣喜的拉着干饭机器陆寒说:“你看你看,袁哥送我们的门票,明天我俩一起去吧~”

不简单,真的不简单,陆寒有点震惊的看着李雨萱,这人居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拒绝袁乘的同时又捅了他一刀。

难不成这个留级学姐还挺腹黑?一时间陆寒竟觉得李雨萱的笑容里藏着些危险信号,让他不自觉的想要离她远点。

“啊……哈哈……不客气……”

袁乘满脸的黑线,端起高脚杯郁闷地喝了一口红酒,他真的很想一使劲儿把杯子捏碎以此来发泄怒火,可是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他哪里会走那种力量。

完了完了,陆寒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置身事外,这个叫袁乘的一脸想要宰了自己的表情……

可是他又坐在里边,就算是想跑也根本来不及,现在的他整个人如坐针毡,只希望这顿饭能尽快结束。

突然,袁乘端起酒杯,向陆寒敬酒:“来小兄弟,东西也收了,这不得干一杯?”

陆寒也是有点懵,像是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实习生,有些傻傻的站起来就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欸,先别坐啊。”袁乘不怀好意的站起来,拿着酒瓶给陆寒又倒满,接着说:“我们这有句话,叫做屁股一抬,干了再来,小兄弟,懂我意思吧?”

陆寒明白了,这家伙是想给自己灌酒好让自己出丑是吧?行啊,来就来呗,本来这副身体的代谢能力就比较强,而且自己本身也是很能喝。

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来刁难自己,想要以大欺小?这道貌岸然家伙真是过分,自己要是回绝了还真以为怕他是吧?

天真!那个胆小懦弱的陆寒早就没了!

“懂,我懂,就这点酒那不是漱口吗?来来来倒满倒满,少一滴都是看不起哥们。”

陆寒仰起头一饮而尽,表情毫无波澜,就像是喝了一杯水似的。

“这…小兄弟酒量不错啊……”袁乘本以为这个陆寒看起来年纪小好欺负,想着灌他两杯让他喝醉送他回家,这样就没什么碍事的人了,没曾想这家伙还有这么一手

“那我也连干了两杯,袁哥作为前辈这不来一杯有点不合适吧?来来来,我给你满上。”

“嗯……来……”

虽然心里很虚可,气势上不能输,里边一口喝掉这么满的一杯酒痛苦的让袁乘眉头紧锁,可是在丢脸也不能在喜欢的妹子面前丢脸啊。

他一口喝光,然后有些痛苦的捂着胸口,不停的眨着眼睛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呀,我就说相当豪爽,一看就跟你很合得来,来再干一个。”

“什么?!还来……”

“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这么惊讶算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示范一下啊。”

袁乘头上的问号还没有消失,陆寒就又干了一杯。

他看着那杯倒的满满的酒,像是在看一杯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毒药。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别人都干了自己能不喝吗?事儿是自己挑的,本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是个硬骨头。

他闭上眼睛,仿佛这血红的葡萄酒是滚烫的岩浆,只喝了一半,另一半全洒在了自己都衣服上。

“够了,你们两个不准再喝了。”

李雨萱明显的生气了,狠狠地瞪着袁乘:“就这么对我朋友是吗?真是不耻。”随后她拉起陆寒的手说:“我们走。”

两杯酒下肚,袁乘显然是有些上头了,喝的太猛,他这时候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他踉踉跄跄的追了出来摇晃的身体在扶住墙之后才稳定下来。

不管不顾,直接现在街边大喊,完全卸掉了刚刚伪装:“李雨萱!你到底要干嘛!”

一声呵斥让陆寒和李雨萱停了下来,抓紧机会,袁乘也追了上来抓着李雨萱的手怒斥。

“本来好好的相亲,你酒全部从路边拉一个小瘪三来整我是吗?我在你头上花了多少心思,就算是个一线女明星我都弄上床了,你倒好,还让我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你以为你是谁…!”

“放手!你要干嘛!”

也是借着酒劲儿,陆寒立马上前捏住袁乘的手腕,制服了他。

“怎么还想打人啊?叫你声哥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是吗?李雨萱就差明说不喜欢你了你还要死缠烂打?死舔狗舔不到就乱咬人是吧,滚一边去。”

陆寒对着他的腿就踹了一脚,这段时间的腱子肉可不是白练的,一脚就把他踹出两米远。

夜间的风冷的让人很容易清醒,陆寒摇了摇头,突然发现……怎么弄得好像自己是主角。

他一拍脑壳,啧了一声,心想:坏了,假扮秦风替秦风把剧情和好感度给刷了。

李雨萱走到袁乘面前没有好脸色的说:“你这样真的很掉价,我果然没看错你,袁乘,你真就个伪君子,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本来今天我就不打算赴约的。”

她转身离开,带上了身边的陆寒,离开的背影那么的决绝,像是决心私奔的少女。

“秦风!我记住你了!我和你没完!”

袁乘嘶吼着,如同一只落魄到极致额败犬,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一只败犬。

可怜的他就算到了现在也不会知道,他不叫秦风,而是叫陆寒一个曾经和他一样但是远不及他的落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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