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最寒冷的时候,这片广袤的山林会被庞大到难以用科学解释的暴雪覆盖。很多科学家试图解释研究,但它好像就是一次偶然,两次偶然,每次偶然一般,绝对会发生。
人类无法战胜自然,但他们可以一点点的摧毁它。但这片山林就好像绝对不可侵犯的神圣,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敢在这里居住。
所有在这里居住的人只要到了冬天...
就会诡异的死去。
而被神教徒花重金买来看守这片雪之死海的人就是“雪海猎人”。
“你根本就没想过其他人!你根本就没考虑过自己!”
面对光头老师的斥责,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并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
“听到了吗?你可以不擅长融入群体,但是你不能自顾自的让自己彻底与他人断绝联系。”
光头老师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面前的少年依然那样一动不动,也不紧张,也不害怕,甚至有一丝冷漠。
“那你就...”
“呜——!”
巨大的响声让床上的男人猛的一颤,他冷静且认真的环顾四周,确定房间里没有问题,他开始静静的感受自己的声音。
“呜呜呜——!”
狼叫,能够听出来很明显的声音。
男人穿上皮革外套,抓起桌上的猎枪打开保险栓冲出了门。
曾经有过几次土地开放商想要得到这片不亚于几座城市的大山林,他们决定在冬天的雪夜冲过山林来证明诅咒不过是可笑的笑话。
他们中的某些人很幸运,被当代的“雪海猎人”救了下来,但另一些人就非常倒霉,彻底消失在雪夜的恶寒中。
“你们该多带一些猎人!”
不幸者的家属歇斯底里的狂吼。
“不行!”老祭祀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无论哪次,只要同行者一多就会被雪狼盯上,他们狡猾且残忍,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够在不便行动的群体猎杀行动中活着。”
猎人端起枪口,随时准备开枪,但迎面跑来的居然是一个还不到他膝盖的小孩子?
那小孩子留着日式的短发,身体被一个大大的雪球包裹着,她露出的四肢上穿着白色的衣服,而她的身后是...
三只雪狼就像是训练有素的运动员一般,起跳和跑动都标准的令人诧异,如果不仔细看你甚至会以为它们是一只狼的幻影。
那个小小的孩子笨重的朝猎人跑过来,而那三匹狼离她越来越近。
“到这边来!”
猎人瞄准女孩身后的雪狼,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女孩就像是在嘻戏一般跑动着,突然脚下一滑爬倒在地上。
猎人的精神更加紧张起来,他没有慌张,反而是难以理解的稳重和冷静。
不杀死狼,就不能救下她。
现在最该考虑的问题对猎人来说应该是该如何跟这个女孩相处。
因为他绝对会救下他。
瞳孔,瞄准镜,狼,它们三个被果断扣下扳机后射出的子弹连成一条完美的直线。
雪狼的太阳穴上瞬间涌出红色的鲜血,散在这雪白的地面。
第二枪,准确无误。
左边的狼应声倒地,一命呜呼。
第三只狼。
猎人扣下扳机,但枪里只发出一声“啪”的声音。
没子弹了。
不可能?
怎么可能?
昨天在几杯烈酒下肚之后惯例的上子弹。
在每天夜里都担心以至于爬起来上子弹的猎人居然在恰好在这一次,在这种完全的巧合下忘记了上满子弹。
猎人甩开猎枪,朝着前方猛的奔去。
绝不容许任何人再死在自己面前。
他拼命的踏破雪地的纯洁无瑕,雪地上异样的脚印在不断拉长。
他掏出腰间的匕首,奋力拉到身后。
扔出去!打乱狼的注意,吸引它的注意力!
雪狼在女孩的身上嗅着,张开了自己的嘴,口水也白气从它的嘴里呲呲冒出。
猎人瞪大眼睛,死命的朝雪狼扔去。
会成功吧?被上天眷顾一次!
一阵寒风夹杂着雪粒将匕首神奇的吹到了一边。
愤怒?
猎人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
他现在没有对自己有任何考量,因为他过去经历的所有对其无所谓的事情就好像突然变成恶魔复活了一般抓住了他的心脏。
明明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淡然...
可...为什么?
“会这样生气!”
猎人压低了自己的身体,如同猎鹰捕食一般窜了出去,雪地奇迹般的留住了自己的“贞洁”。
因为那个猎人在下一秒就抓住了狼的脖子,把这个体重不亚于一个成年人的狼高高举起。
他想做什么?
猎人努力压抑着自己不知何处涌出的想法,这个想法骇人且恐怖:咬断雪狼的脖子,**它的血。
发狠,谁都会发狠。
所以猎人充满愤怒的双目突然狰狞了一瞬。
他掐断了雪狼的脖子。
虚力的他跪倒在地,茫然的寻找着某物。
“唔唔?”
他回过头,是那个小女孩...?
小小的孩子,黑色的日式短发,比白雪还要雪白的皮肤,就像日本的诡异人偶一样。但她身上包裹的大雪球包住了她的身躯,露出的四肢也穿着白色的衣物。
不是人类吧?
猎人没有一丝惊恐,如同抓起一个小玩具一样一把抓住了她。
“感冒了可就难受了。”
他往回走之前是这样说的。